当盲点来敲门
保持好奇,继续期待,做自己的首席学习官,这里是易喜聊成长。
知乎上有一条浏览量高达290万的提问,说自己性格不强势,在谈工资、谈应守住的秘密、被强势销售等关键的时候总被牵着走,该怎么办?
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深受这个问题的困扰,明明不是自己想要或者想做的,不但无法拒绝别人,反而主动迎合,有时他清楚的知道那是口是心非,有时他自己也恍惚了,不确定自己到底想做还是不想做。与上面提问的兄台不同的是,我这个朋友他自己还没认识到他的问题,是与他共事的几个朋友发现的。
发现自己反复发生的问题并不容易。
我们曾在《荣格的理论108年后被再度翻出,6步发现你的潜意识,太惊喜》这篇文章里提到,潜意识是一股我们难以察觉,但深刻影响我们生活的力量。
《U型理论》作者奥托提到,每个人的思维都有盲点,忽视它,或者只顾单向的发挥优势,它会以不同的形式反复的提醒我们,它就在那里。当这些盲点找上门来,我们往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红楼梦》里的迎春,老实、懦弱、无能、怕事,丢了东西也不追究,最终被抵债屈嫁,虐待而死。
她的盲点,是百依百顺,和无原则的接纳所有的遭遇,如果她头脑里从来没有闪过不甘心的念头,那么或许她是幸运的,至少她是内在和谐的。不过,何等圣贤能做到这般呢。
1971年夏天,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菲利普·津巴多(Philip Zimbardo)和同事们在大学地下室搭建了一个模拟的监狱,并且征集了24名心智正常身体健康的志愿者,每人每天可以得到15美元报酬,但是必须完成14天的实验。
结果这个实验到第6天就终止了。实验中的所有人,都被深深卷入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无法自拔,不管是虐待者还是受虐者。试验前的平等、友好在明确角色后荡然无存,扮演狱警的小伙子们将残暴变本加厉,最让人费解的是,扮演囚徒的大多数人不但没有对实验提出质疑,反而维护这种关系,而看上去最理性的主持实验的教授也沉溺于实验里的角色之中。
是什么让一群可怜人在遭遇本来不需要承担的一切后仍然选择维持现状?
是极度压抑需求后的麻木不仁。
莫罗的话也许解释了这一切:
我们都是自身经历的囚徒。
we are prisoner of our own experience.
若是如意,我们就紧紧抱着“现状”在四周砌上结结实实的后墙,怕留了缝隙让别人闯进来挤压我们的空间;若是不甘,我们也许张望过、试探过、可是刚探出头,忠诚、责任、风险、信用卡账单、房贷、父母的期望、孩童的迎抱、同学的比较统统化作烈风呼啸间啪啪打脸,分分钟把我们逼回墙角,我们一边举起KPI牌的砌墙瓦刀,一边高声喊着“打得好”!
郭德纲、于谦、高峰的一段相声挺有趣。郭德纲说有一天如果他飞黄腾达当上皇上了,就封一个人为皇后,另一个为皇子。结果另外两个人就争起来了,争论的话题并非凭什么郭德纲当皇上,而是谁应该当皇后。俩人默契的接受了游戏规则,并且在认真的计较中加固了这个不平等的游戏规则。
我听到这段的时候有点恍惚,这是相声,还是众生相?
找出盲点,就从关照自己开始,每天晚上留出一段静心的时间,问问看自己有没有回避一些问题,有没有频繁的口是心非。
把这些积怨找出来,然后问问自己,这么委屈,值得吗。
我已经准备好正面提醒我的朋友:
请停止维持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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