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泳日记（一）

今日一来，刚下山地自行车，老闫就说少了一只水鸡，并让我去对岸的草丛找找。

原来二二只，现在二一只。我数了一遍，果真少了一只。心里顿觉，少的那只必然凶多吉少。

我问是不前几天嘴（鸟喙）合不拢的那只？崔哥回答不是那只。既然是一只健康的水鸡失踪了，必然被害了。是野狗还是人给害的，不得而知。崔哥问我咋知被害，我说它要是活着的话必然和其它的水鸡在一个群体。它要是迁徙，或是飞去别的水塘，也不可能单独行动的。且在这未融冰的时间段，附近或是远一些的其它水域很难有不结冰处。崔哥觉得我分析的有道理。

既然这只鸟死了，找到也豪无意义。由于是老闫要求的，我捡了个小木棍，绕着冰厚的地方到达对岸。在草丛和芦苇丛里找了找，发现活不见鸟，死不见鸟尸，又绕道回来。不过，这五九一的天，确实暖和了不少。河边的水已开始消融，想要绕过这些融水而又不湿鞋子，还得仔细观察。

今天的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是夏季在这条河游泳的拉脱维亚那哥们又过来了，并和我们打招呼。各位叔叔对他相当欢迎，挣着和他聊天。我对这哥们说，以后过年别回去了，来回机票那么贵，还不如把这些钱省下来买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呢。他同意了我的观点，我邀请他以后过年可以到我家玩。这哥们打量完这里的情况，并寒暄几句就拜拜离开了。

所有以上这些活动结束后，我拿出浴巾、小毛巾、拖鞋，洗了洗拖鞋（这是我每次下水前的功课），就脱掉衣服换上泳裤下水了。

下水后，出了点小状况。这是我事前想不到的，具体细节描写如下。

昨日没有坚持游，今日在水里的感觉就差好多。果真“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日不练，不进步反而退步了不少，万事皆然。

今日多游了一些距离，返回的过程中心里有一些不自信，害怕缺氧。结果，就呼吸错乱了，造成在水中的恐慌。吐气、吸气的节奏也乱了，造成缺氧。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我知道，再坚持游几把，就能到达浅水处。所以，思维是冷静的。凭毅力，坚持靠岸。在岸边，小朱已做好施救准备，手拿木棒伸向我。其实，我已靠岸。既然别（宁夏话第三人称）有如此好意，我也十分感动并致谢。

我想告诫各位新手：游泳，尤其是冬泳，一定要在安全的距离（能力范围内的游泳距离），一定要在熟悉的水域，同时周围要有一同游泳者，才能入水。对水时刻有一种敬畏之心才行，毕竟水火无情。切记，切记！

下午要离开的时候，我发现一上午躲着人群的水鸡才肯靠近河的东岸来觅食。因为这会儿，人已大多走掉了，这里变得安静、少干扰。

我转念一想，平时被大家喂的很熟的水鸡，怎么今天如此怕人。莫非昨天傍晚或夜里害死那只水鸡的凶手不是野狗，而是人不成。

我把这个观点说给还没离开此处的几个人，他们觉得有道理。

管他呢，反正我已经诅咒过了。我的咒辞是“谁若害水鸡，必先水鸡死”。这么恶毒的咒辞，来自我的一首为保护水鸡而写的诗。其内容是“护鸡大魔咒：寒冬腊月天，人心比冬酷。前日伤两只，今朝残一足。可恨世中奸，不如槽上猪。谁若害水鸡，必先水鸡死！”这首诗发在我今年元月三号的微信朋友圈中。

谁知我话音未落，二百三（他的外号，一些人喊他二三零）远远的发话了。他说你又不是法师，还发誓呢。我说我不是发誓，而是发咒了。“谁若害水鸡，必先水鸡死”，我祝愿这个害死水鸡的恶棍早日归天，真是可恶！

二三零这么一说，他的嫌疑更大了。本来他前些天就拿弹弓和弹丸比划来着，还向水里发了几弹丸。为此，我还和他口角了几句。他说，又没打到鸟。我说虽然没有打到鸟，但是你会吓着它们，它们明年就不来这里了。那天，他的这一行为着实令人生气。你说，你都已为人父（我见过他丫头），就不能为自己、为子女积点德行吗？真是的。况且，他好几次在岸边对着我们说他想尝尝这个禽类的味道。虽然是句玩笑话，其他人都不以为然。但是，我当刻就想指责。但是，为了免于口角，我又没有开口劝谏。怎么能对一只美丽、灵动且无辜的水鸟存在这种可恶的想法呢。

地处北方，冬日银川的绝大多数河流、湖泊都处在冰封状态（黄河除外），大多数绿色植物也都处在休眠期，到处缺少生命力，到处一片死寂。这些鸟，不知给银川增添了多少生机。路过的市民纷纷驻足观赏、拍照，还有一些热心人士经常给它们带吃的。你怎么能这么想、这么说呢？不知是蠢，还是愚，亦或是狠毒。

虽然，觉他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我也不会指责他的。不作无谓的指责，或许是美德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