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语

2019-02-06  本文已影响0人  周晓zx

姥姥家有一只黑猫,挺久的了,今年看到了,左前脚欠起来走路,不沾地那样一跳一跳着走,无人的时候,它从门帘子后边跳进来粗着声音朝我叫,惆怅。它算是自小被小表弟玩弄长大的一只可怜猫儿,全身曾经是浓重的墨黑色,如今却提着一只脚,毛色枯灰暗黄,耳朵也豁着口子,我在想它每前进一步都要右前脚勉力跳一次的动作,它会累吗?

前年的时候,和它一起的还有一只花猫。花猫是它母亲,它们却似从未相识的路人,食宿、玩耍都是各自分开着,花猫是那种不讨喜的花色,头顶一块草黄色,嘴须这里却又糊了一块黑,至于身背上,更是各色各样的衔接着,到后面连灵巧的尾巴都斑驳了。花猫可能是我见过最冷酷的猫儿了吧,在姥姥家,能轻轻抚它毛发的只有姥姥一个人,叫声是那种绵绵的猫声,不尖利不扰人。花猫年纪更大,该有七多年了吧,下房修顶,正房翻新,它似乎都那样子,毛色光亮光亮的,每次来探望,都少见它的影子,到了开饭时候,也许会回来等些食物吃,馒头,小块的肉都可以的。就是那几声绵绵的调子,慢慢地没了。

今年没见到花猫,说应该是老死了,许久都没有回家了。屋子外面,风吹地一紧一紧的,年味儿好似快被吹淡了一样。叹呵了一声,小表弟转过来慢悠悠地说,哥你为什么叹气?乐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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