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问西东
从业至今也逾20载,虽处平安盛世,倒也经历过些人事,于是在爬山跑步的独思冥想中略有些心得妄论,但凡家庭企业政府国家,想来诚如古人云“家国一体,果不欺我”。
掌控资源的顶层与生具有了颐指气使甚至生杀予夺的特权,自古当大爷就意味着坐北朝南且一定名利兼收,做孙子的就算面朝大海也未必春暖花开,这是位置决定的与能力才识无关,一旦离开平台卸任职位能够带走的除了品行和与之匹配的财物,那些荣誉和权势是一概不能再度拥有的了。
在位的也并不愚钝不识其中道理,倒是被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和傲笑人间得过且过的侥幸俘虏着逃不出来,既是如此的也就不论品性不计名声了,虽说有违道德良心却实实在在地成就的是另一种坚强和韧性。做到极致的也都成了历史名人,成为了他人的标榜,更不虑后继无人,也能追根溯源谓之厚黑一学,成了正统。
如今的社会结构大都是金字塔形的,塔尖那个再怎么坏也只是少数,更何况绝大多数的坏还是披着善的伪装,受着万人的敬仰,这着实让底层的众生无时不刻直接沐浴着顶层的光辉,完全忘却了压迫在肉体上的负荷也是由顶层逐级传递下来这一浅显粗鄙的物理定律。
只有上层明白且充分地运用这定律,用高压将基础牢牢地夯实容不得出现一丝松动,只在无形的光芒里散播自由的景象去麻痹愚弄下面的基石,不停制造幻境永远让人抓不住靠不牢用不上。中间的那些借力者想着身上的负担又比之他下一级的轻了不少,也就将就着过了,稍往上的更是觉得已在上层更加的安稳守旧不思进取。
倘若出现行为与思想双重波动,那必然定之为恶疾而招致最凶狠的攻击,除非是不可挽回的极具感染性传染性犹如癌症晚期的重症,否则就算刮骨疗伤断臂燃身也是在所不惜的。
也有说环形社会结构是更公平公正的光明的,然而在遇到疾患时却也是最脆弱的,简直不堪一击。
于是一种圆锥结构的变体慢慢出现,只是很难将这个结构控制在一个锥尖还是一个圆面,而且也很难将这个圆面的直径控制在合理的范围内,这个试探的过程最终还是在尖顶与圆顶之间徘徊,本身就是一种动荡。
另一个考量的因素就是组织机构的大小,如同大厦越是高大也就意味着越需要坚固的基石和越发沉重的阻尼稳定器一样,构架小则器量亦无大需,延伸至人亦不容易出现雄才大略或大奸大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