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校园连载投稿专栏

非查

2018-04-23  本文已影响0人  KHCD

   又是一年一度的开学典礼,校长在台上说着往年的陈词滥调,老师依次站在旁边,站的很直,神情爽朗。年纪大资历老的教师站在前列,年纪尚轻资历较浅的老师站在后列。

  高一至高三的学生站在台下顶着骄阳晒的像焉萝卜一样,毫无朝气。

  可学生,怎么能没有生气呢?

  一位年轻的男老师缓缓走进麦克风,开口。操场上充满磁性的声音。

  “我姓张,名字是张柏青。是你们任何一个人中的数学老师,希望能与你们好好相处。”

  台下的女学生瞬间精气神满分!站歪的站直,晃腿的并拢,把额前的刘海拨到耳边露出饱满的额头……

  “有点、有点帅哦……”

  “好啊好啊,好好相处!”

  男生翻着白眼,手插在口袋里表示不屑。

  张柏青向着学生们微鞠一躬,向着校长微鞠躬,便走回教师队伍中。

  学校后庭里,石杳睡在亭子里的石椅上,青翠的果树树叶抚在脸上,有点痒,便下意识的用手拨开。谁知一个重心不稳,翻下了石椅。

  着地的是腰,石杳捂着腰扶着椅子缓缓站起来,看了看表:七点三十分。

  重新坐上石椅用手指梳理着及肩的短发。

  随后呆坐在椅上,迷离的眼睛眨着,又闭上,睁开,闭上。

  好累啊——

  石杳躺在石椅上,丝丝电波传人耳中。

  “……张柏……数……好。”

  声音还挺好听,石杳这样想着,慢慢又睡着了。

  被谈论的声音吵醒,石杳慢慢睁开眼睛,三两老师站在亭子前聊天,时不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起身来。

  本想给老师道个好,可身体摇摇摆摆不受控制,连手都没举起来,就已经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睁开眼,洁白的天花板,洁白的被子,洁白的墙壁。石杳知道自己在医务室里,摸到傍窗边的温水,就喝了下去。

  温热的液体流入喉咙,石杳拍拍自己的脑袋,张望着还有谁在。

  “你怎么起来了?”

  “我是不是发烧了。”

  石杳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校医呢?”

  “在外面给你开单子。”

  石杳掀开被子,脚勾上灰色的运动鞋。

  “干嘛?”

  “回去。”

  “你发烧了。”

  石杳摸着额头估测,“顶多低烧吧,走了。”

  “可是你……”

  张柏青想让石杳留下来,但石杳只是指了指腕上的表。

  “第四节课了。”

  “我帮你请假了。”

  石杳慢慢翻身回床,盖上被子,“早说啊。”

  张柏青一笑,把托盘上的药放在桌子上,分着药粒。

  石杳:“所以你是新来的校医?”

  张柏青:“我是学校新来的数学老师。”

  石杳想起早上听到的广播,张……青?

  “我叫张柏青。”

  说着,露出了一口白牙,眼睛弯弯的,利落的黑发在头上晃了一下。

  石杳撑着脑袋看着张柏青的手指跳动在药片上,修长的手指充满骨感。

  中手指内侧有道淡淡的伤疤。

  石杳转过头,看着窗外的大树,夏天的树木很是茂盛,石杳好像看见了一个鸟窝。

  正当石杳准备下床探查时,张柏青把药分好,唤石杳回神。

  石杳淡淡的回过头,吞了药,拿起水,咕咚咕咚就喝了下肚。

  水里还有丝丝玫瑰花香。

  张柏青这个人甚是慢条斯理,用了十分钟分的药石杳用了三十秒就吃完了。石杳把杯一放,张柏青又收拾起残渣来。

  这样慢条斯理的老师怎么管得了如狼似虎精力充沛的学生。

  石杳摇了摇头,躺回床上。

  *

  “我睡了多久?”

  “我怎么知道。”

  “我头痛,帮我拿水过来。”

  陈午生反头,修长的手臂勾起水杯就递给了石杳。

  石杳:“找我干嘛?”

  石杳:“多少点了?”

  窗外天色已暮暮迟朝,太阳半掩在山头上,暖黄色的天空飘着几朵奇形怪状的云。

  “如你所见。”

  “发烧药是不是都有安眠作用啊?”

  “但是你不是吃贫血的药吗?”

  “啊……这样啊。”

  陈午生抱臂,石杳淡淡一笑,“怪不得会晕倒。”

  陈午生:“还画画吗?”

  石杳想起陈午生差不多要开始的全国赛,分秒必争,立即答应:“画。”

  说玩就掀开被子,穿上鞋,跟着陈午生去了艺术楼。

  楼里的人少之又少,除去石杳和陈午生,就只有保洁阿姨在拖地。

  “哎,让让啊,美女!”保洁阿姨喊着,在地上劳作着。偏浓厚的口音表示着自己不是本地人。

  石杳跳过干净的地方,沿着边走,陈午生没有知觉,在拖干净的地上踩下几个脏脚印。

  石杳:“别踩脏了人家拖的地。”

  陈午生:“地就是用来踩的啊——”

  301美术室是石杳和陈午生专用的。因为天才都需要攀比才能进步,所以把两个人安排在一起,取长补短。

  陈午生的画充满激情,但画作不够细腻。反之,石杳的画过于形式化,没有感情,但在细心程度上,绝对是无人能比的。

  虽说是取长补短,但两人画起画来没有任何交流。石杳过于专心,无视外界任何杂音;陈午生不接受任何人的意见,坚持自己的风格。

  陈午生要比赛了,石杳来看看进度,毕竟彼此也是对方半个老师。

  不提任何意见,静静的看着对方画。

  比赛将近,而现在陈午生面对着一个问题——瓶颈期。

  不知何时开始,陈午生的画作没有了之前的优秀,越来越粗糙,越画人越暴躁。

  石杳一直都没有制止,因为石杳觉得瓶颈期要自己度过才能突破自己!

  但现在当陈午生撕毁第五张草稿时,石杳才稍稍重视起来。

  石杳:“草稿挺好,撕了干嘛?”

  陈午生微微喘气,眼中怒火盛扬,“感觉一点都不好!”

  “轮廓不好!比例也不好!人物一点感情也没有!”

  “你吼什么!才打草稿你要像成画一样完整怎么可能!轮廓不好就练,比列不好就看书!没有感情就问我啊!好好静下心来画画,离比赛时间还长,慢慢回到之前的状态。”

  可谁都知道石杳画的画人物感情比初学者画的还要差,人物空洞,透不出来的感情。

  陈午生慢慢低下头,“回家了。”

  *

  才六点半的点儿,天色已晚,石杳分开道绕路回家,就为让陈午生自己静静。

  当不熟悉的红绿灯出现在眼前时,脚下的斑马线像活了起来,伴随着人们一起走过对面公路。

  三十二度的高温,地面仍有余热。

  拐进左边第一条道上的小胡同,直走,转右。看到陈旧掉落的剪发招牌后右转再直走。

  石杳走上青苔满布的台阶,潮湿的木门散发着怪味。对门王姨家家门紧闭,或许是听说最近有地痞的传闻。石杳进门后也锁上门,再锁上防盗链。

  冰箱里还有苹果,石杳咬一口,把苹果当做晚餐。洗手后擦擦手上的水,翻开书温习功课。

  不到五分钟,就睡着了。

  半夜十一点又爬起来洗澡,洗完又趴回床上睡觉。

  外面狂风大作,吊着的招牌随风摆动,拍打着门口的木头。随后“彭”一声!掉落在地,框架压成三段,中间的帆布乌黑不堪还带有框架上掉出的黑黄色的铁水。

  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喂……”

  石杳接起半夜一点父亲打过来的电话。

  “怎么啦?”

  石杳轻缓的问,不因半夜被吵醒而生半点气。

  父亲:“杳杳,我半夜胃痛睡不着就想打个电话给你,家里的花开了你什么时候回家啊?”

  石杳偷偷抹了把眼角上的泪,但又不敢流露出半分伤心。

  父亲大半辈子都在打拼,除了远在天边的自己,估计也没有人可以说说话了。

  “我啊。”石杳说,“我放假就回去啦!”

  “什么时候放假啊?”

  “很快了,再过两个星期。”

  “你回来我叫你妈给你煮你最喜欢的糍粑给你吃。”

  “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给父亲听出。

  “怎么哭了?”

  石杳终于忍不住,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出来。

  “爸——”石杳声音嘶哑的说道,“你要注意身体,胃痛了就不要去干活了。姐姐走了就不要再伤心了……”

  “好、好……你也是,注意身体别感冒了。”

  石杳“嗯”一声,父亲就挂了电话,看着如此匆忙的父亲,知又是提到了父亲的伤心事。

  石杳看着手机从通话界面到联系人界面,泪都从眼角流下渗到枕头里。

  早上。

  “去上学啊?”

  石杳看着王姨质朴的笑容,淡淡的笑了,锁上门。

  “王姨早。”

  “哎,早早。”

  “这个。”王姨神秘的说,“我给你带了糖。”

  石杳接过王姨递过来的柠檬糖,向王姨道谢。王姨膝下无儿无女,自己住进来那一天王姨就来帮忙收拾行李,把自己当成了亲人一般。

 

  “我去上学了。”

  石杳向王姨挥挥手道别,如昨天一般出了小胡同来到斑马线。

  过斑马线后有座桥,通常没有人走,因为那座桥是高档小区建的,只有在小区里住的人才经常走。

  而石杳经常在桥边左转。去学校就是那条路。

  脚边的草地还沾有露水,树旁笼罩着一层雾气。时间还早,路上行人稀少。

  今天石杳要去临市的学校比赛,得早去到学校做准备。

  “你,”张柏青拐个弯从桥上下来,“发烧了怎么还去学校?”

  石杳把王姨给的糖塞进嘴里,不回话,悠悠的看了一眼张柏青后继续走路。

  “怎么不跟老师说话啊?”

  “你从桥上下来的?”

  “对啊……”

  石杳轻哼一声。

  张柏青:“你怎么那么早?”

  ……

  “怎么老是不跟老师说话!”

  石杳,“我不是你的学生。”

  脚步停下,张柏青微怒的看着石杳向前走,黑发刚好垂到肩膀,消瘦的背影套着宽大的校服。

  张柏青慢慢的跟在后面,十米的距离。

  学校的六点半人烟稀少,静谧的校园里雾气很大,张柏青上了教学楼,没再跟着石杳。

  *

  石杳走到离艺术楼五米前才看到等在阶梯上的陈午生。

  陈午生:“这么早?”

  石杳:“你也那么早。”

  陈午生:“我在等人。”

  “……”

  石杳:“张一林?”

  陈午生点点头。

  石杳坐在陈午生旁边,语重心长的说:“放弃张一林吧。”

  陈午生:“行了,开门吧。”

  石杳开了艺术楼大门,到美术室里拿了学生卡,再把陈午生的卡从原来的地方塞到柜子里。才回到艺术楼下,等着主任的车。

  陈午生:“你怎么不拿我的?”

  石杳:“自己拿。”

  陈午生“切”一声,从阶梯上站起来走进了艺术楼。

  石杳向后看了一眼,虽然不知道陈午生和张一林约的是几点。石杳看表。但基本都是这个时间了,再晚一点主任的车就要来了,陈午生找卡要大概五分钟,五分钟内张一林不会来的。

  张一林从来没来应过约。

  果然,五分钟后,陈午生急匆匆的跑下来了,可是张一林并没有来。

  陈午生:“一林来了没?”

  石杳看看陈午生又转过头看着两边的花圃。

  “来了。”

  “但是找不到你就走了。”

  陈午生懊恼的蹬脚,把卡往地上一甩,又很怂的捡起来,问石杳:“你为什么不跟她说等一会我呢?”

  “她又没问我。”

  黑色的轿车驶来。

  石杳:“车来了。”

  车子在面前停下,石杳上了车。

  “你不上车就算了。”

  “我……”

  “你又不用比赛。”

  陈午生“啧”一声,也上了车。

  *

  听说新来的老师第一节课罚了四班的学生抄一百遍数学公式,游手好闲的左昊带着一盒点心晃悠到张老师办公室打听八卦。

  到了办公室,只见张老师面前的桌子上有三个学生在抄书。

  “哟哟哟,新官上任三把火啊。张老师不怕被家长投诉吗?”

  张柏青抄着备案的笔停下,“这些学生上课讲话还连累全班人抄书,理应比别人抄多两百遍当天交。”

  在桌前的学生抄的手都软了,没想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张老师那么凶!

  “还有,左昊,你爸在找你。”

  左昊捻起盒子里的马卡龙,吃一口,“怕什么。”

  张柏青叹气,“你还不如在你爸的学校和我一起做老师得了,在那家IT公司做基层不适合你。”

  “我才不要在我爸的学校里干活。”

  左昊把马卡龙全都塞进嘴里,把点心放在桌子上,“给你买的。这样念叨念叨我你不累我累。”

  说完就走了。

  抄书学生看着点心,咽了口口水。

  张柏青现在也不想吃甜食,便把点心给了学生。

  学生捞过点心盒,大口大口的吃着,怕张柏青反悔不给他们吃了。

  张柏青:“慢点吃。”

  *

  “比赛有把握吗?”

  石杳看一眼主任,淡淡的说:“那么紧张干嘛?”

  主任深吸一口气,“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带你们比赛啊!”

  陈午生咧嘴笑,“带那么些杂鱼带腻了吧。”

  虽然不礼貌,但主任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石杳:“那我给你。”

  主任:“?”

  “锦上添花。”

  *

  不负众望,石杳又得第一,其构图和作品细腻程度又一次让裁判感叹。

  石杳坐在教室里,淡淡的听着自己的获奖广播,撂下笔,望着窗外的大树。

  “那个,石杳你……你又第一吗?”

  当石杳在想这场比赛能有多少奖金时,一个女孩子走到桌子前问。

  石杳看着这个低着头似乎有些害羞的女孩子,点了点头。

  “额……我叫于谦。”

  石杳撑着下巴。

  “是四班的……”

  石杳扭头看了看。

  “我……”想跟你做朋友。

  说不出口,于谦咬了咬唇,一定要说出来!

  于谦:“跟……”

  石杳:“没什么事吧。”

  于谦:“有的……”

  石杳:“想做朋友啊?”

  于谦猛地抬起头,又点点头。我我我终于跟石杳是朋友啦!

  石杳:“帮我写完这些作业就考虑。”

  成绩差的于谦看了看满桌的练习册和书本,心在说:“no!”

  石杳把糖放进嘴里,捡起笔,“你愿意吗,于……小姐。”

  她是不是忘记我的名字了?她肯定是忘记我的名字了!绝对是!

  石杳把糖嚼碎,俯下身贴进于谦说:“我只跟成绩好的好学生玩。”

  过分!于谦泪眼朦胧的走出了七班。

  于谦:“石杳……她超过分!”

  于谦的好姐妹纷纷安慰于谦,好话说尽,只得拍拍背抚慰。

  女生甲:“石杳不好,怎么能对女孩子这样说话呢?”

  出来抽烟的张柏青听到。

  “就是啊,太坏了吧!不做朋友就不做呗,还要人帮她写作业。”

  

  张柏青:“?”

  “怪不得啊,石杳在学校没朋友,那么烂的性格,估计都得被气走吧。”

  “婊子一个。”

  “说话干净点啊!”

  陈午生从拐角里走出来,瞪着那群女生。

  “别一个个像长舌妇一样,石杳这种人呢,只适合跟神仙做朋友,而不是你们这群畜牲。”

  “你……你不了解情况别乱说!”

  陈午生哼笑一声,不屑的看着这群女生,摇了摇头,没再说,走了。

  “没什么好说的。”石杳不以为然的说,“差不多是我的责任。”

  陈午生:“什么叫差不多,你不会交朋友到这份上我还能怎样。”

  石杳:“你来干嘛?”

  陈午生抽出口袋里的信封,“奖金。”

  石杳唰一下拿走,打开数了数,“这次还可以,一千打底。”

  陈午生:“还有补贴,看你的画能到哪里了”

  石杳把信封塞进书包,“省级最低吧,还有三四百保底。”

  “石杳。”陈午生说,“昨天张一林没有来吧?”

  “来了。”

  “她没来。”

  石杳看着陈午生,把手收在桌面上,没说话。

  窗外的风突然不吹了,树枝微微的摆。

  陈午生:“我给她发信息,她说她没有去,你说她去了。”

  石杳:“……”

  陈午生:“我不是那种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一林没来就没来,我也不会怪你啊。”

  “这就是自欺欺人。无论你怎么约张一林,她都不会来的。你还是一次次的不放弃。”石杳说道,“张一林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不拒绝你,不接受你,一直吊着你。你就是备胎啊,还不收钱的那种。”

  陈午生没应。

  石杳:“我就是不想你太难过。”

  “嗯……”

  陈午生眨巴眨巴眼,泪水在眼眶打转,“不想说了。”

  “你别哭啊,你个大男生怎么那么容易哭。”

  “没有。”陈午生一抹眼,把眼框的泪都擦走。可肩膀还在抖,明显是在忍。

  石杳轻拍着陈午生的背,无奈的叹气。

  “陈午生,你要比赛了。”

  “嗯……”陈午生哭腔明显的应道。

  “唉呀,不要哭了嘛。”

  “没有哭……”陈午生说,“人家真的没有哭!”

  “好好好没有哭。”

  “啊——烦死了!”

  石杳看着陈午生娇气的跑走,不禁笑了,宛如冬日冰雪融化成水迎来早春。

  其实石杳笑起来很好看啊。坐在石杳背后的男生想。本来长的就很好看了。

  “石杳,四班的班主任找你。”

  石杳微点头,起身去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以于谦为首的女生们。

  石杳不动声色的走进办公室,停在于谦背后听她们说话,张柏青看见了却没有制止。

  于谦:“我就是想要和她做朋友啊!他就说要打我。”

  石杳:“那她打了吗?”

  于谦:“差一点就下手了,幸好我跑得快。”

  石杳:“我看博尔特都没你快。”

  于谦被吓到后退,撞到石杳的手臂。

  石杳迅速抚上于谦的腰部,在她耳边说:“说谎话不打草稿啊。”

  石杳一拧,于谦就疼得呲牙咧嘴。

  “我打你了吗?”

  张柏青:“石杳!”

  石杳放开于谦,不以为然的顺着头发。

  张柏青对那群女生说:“你们先回去。”

  等那帮女生都走后,张柏青对石杳说:“你打他们没有。”

  “打了,就刚才。”

  “不准这样跟老师说话。”

  “我说了。”石杳眯着眼,“你不是我老师。”

  “现在是了。”

  张柏青拿出夹在本子里的一张通知念给石杳听:“应张老师请求,我批准张老师在五点半点到六点之间,给学生石杳补课。下边还有校长签名。”

  “我四点到六点要画画,根本没时间补课。”

  “那就改个时间好了。”陈午生拿出笔,“把五点半到六点改成六点到八点好了。”

  石杳冷静的回道,“那么晚了学校是不会同意的。”

  张柏青轻松的说,“那在我家补好了。”

  石杳危险的眯着眼,“你的目的是什么。”

  “没有目的,我想要你的成绩提高,校长也是。校长还给了我一本本子用来记录你的补课情况。如果上面有缺席等情况的话,校长就会来找你。”

  “一个女高中生在老师家补课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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