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故事连载小说

青春年代(21)

2017-01-26  本文已影响0人  陈家老爷爷

又到吃饭时,吃了饭,郑彩文收碗筷,我与她抬着桌子到楼梯的板壁前放下,那少妇拎着个被染了蓝黄两色的草编成的提篮(底为狭长方形,约6X30X30公分,没盖),内似有条被单。她神色忐忑,步履迟疑的样子:“小阿弟,我考虑再三,只有如侬所说,拿出铁一般的证据来,拆穿她指骂我的种种淫荡行为不存在,才能让伊闭口。可小阿弟、妹妹,我一个人去有点害怕,你们一定要陪我去。“我一口答应了。

郑彩文忙收了碗筷,放在天井的水龙头北边的一口底在上的水缸上,冲了冲手,一起走。我走在最前,郑彩文最后。我们一跨出工场,煤球店老板娘看到那少妇疯了样地扑上来,我忙上前拦住她:“老板娘,侬定定心。侬骂了人家三天,总要人家出来,现在人家来了,侬总还得让人家辩白一下吧。”她吼了起来:“侬是帮伊的,侬个小赤佬,是不是伊也让侬尝过滋味了,侬强出头来。”我大吼一声:“闭嘴,一条疯狗,乱咬人,告诉侬,侬恶意谩骂、肆意诽谤是要负责任的。今朝被侬谩骂诽谤的人只是前来与侬把事情讲明,让侬明白她没有做过对不起侬的事情。”从回仁里、对面房子里、对面小路里、七浦路东西面边来了许多人,围着看热闹来了。煤球店老板娘猛地伸出右手来抓那少妇的脸,被我一把抓住,又伸出左手要抓那少妇的胸部,被郑彩文挡住了。她撒泼耍赖要躺地上,我一把将她拦腰兜住,在郑彩文的帮助下送她到坐的凳子上。

那少妇走到她面前,站定了:“我不是来与侬吵架的,就是来让侬看看明白,侬所骂得事儿可能存在吗?”煤球店老板娘一下子窜起来,又伸手抓那少妇的胸部,那少妇拎着篮子退了一步:“侬不用来抓,侬口口声声骂我有一对白白大大的奶奶,我就是给侬看看明白。”这句话使煤球店老板娘愣住了,人重重地坐回凳子上。那少妇又对她说:“第一,当侬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侬一定要叫侬后老板出来,讲明白为啥要这样无事生非、造谣、污蔑、败坏我的名声。”“对对,好好。”这是围观的街坊邻居不约而同喊出来的。那少妇朝煤球店老板娘走近一步:“能不能到侬店里侬的房间里去,当着这位阿弟和妹妹的面,我们把事情讲清楚,行吗?”煤球店老板娘不假思索地回答:“就在这外面,当着大家的面。”那少妇看了下围观的群众,围观的群众涌动起来,有人喊道:“在外面好,在外面好!”我一听,这是飞的声音,喊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显然,是有人在维护正义呢。

那少妇一咬牙:“好,侬要保证,弄清真相后,侬一定要叫出侬后老板来,当众还我清白。”“对,对!公平、公平!”有人大喊。煤球店老板娘低下头想了想:“好,侬证明不了清白,我一定要当众撕豁侬只烂污*,我决不允许别人与我抢老公。”那少妇从草篮里取出条六尺大床的床单,我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图,忙接过来抖开,让郑彩文帮着,把坐着的煤球店老板娘和那少妇一起围了起来,两人四手拎着被单布的一条边伸向空中,只是还缺一人能将被单两端的合缝处捏住。人群中的小王蟹立即过来在外面帮忙,一手将被单两端的头在空中拎住,一手在中间捏住了。在布幔中,那少妇两眼盯着煤球店老板娘,先解开了自己衬衫的纽扣,显露了矗起的奶罩,然后,又解开了当胸的奶罩上下的钢丝扣,奶罩向两肋垂下,垂下的奶罩像圆鼓鼓的圆柱体,坦露出胸膛:“侬看看,我有没有侬骂出来的白白大大的奶奶?”那少妇只有一对小小的馒头般大的奶,她的奶头也很小如电铃按钮。煤球店老板娘睁大了眼睛看到这光景,一下子蔫头耷脑了。

那少妇迅速地扣上奶罩,胸前又凸出了一对。当郑彩文收好被单,煤球店老板娘背朝天,手捧脸地坐在凳子上。我对她说:“老板娘该把侬后老板叫出来了。”那少妇这时理直气壮地说:“还我清白。”煤球店老板娘恢复到平时的样子,轻轻地说:“到阿拉店里去说好吗?”我吼了声:“喂,煤球店老板出来!”那老板听到话,蔫蔫地从煤球店出来,围观的人们自动让出一条路,让他走到煤球店老板娘面前。煤球店老板娘横了他一眼,又背朝天,手捧脸,躬着身坐在那里。于是,我拍了下煤球店老板的肩:“为啥无中生有地乱讲人家?”“我,我没办法。她一定讲我搭伊(头朝那少妇点了点)有那事,我讲没那事,她就捏住我的卵蛋黄,不讲她就用力,我就只好说有那事了。”他低头看了一眼那少妇的胸部。“那怎么每天又有新料呢?”我又问,这时煤球店老板娘像疯了样站了起来,大吼道:“好了,好了,别讲了。”这下围观的群众也不答应了:“事体还未讲清楚,不能就这样算了。”煤球店老板娘歇斯底里地挤出人群回店里去了。煤球店的后老板被围在核心里,人们齐声地喊:“讲,讲。”“第一天晚上,她依旧要我讲搭伊的事,我讲不出,她还用老办法,我只好讲人家有对大大白白的奶奶了。至于说我的那东西,原是她(指老板娘)说过的。昨晚又要我讲更具体的,我只好讲以前她要我对她做的动作了。”那少妇横了他一眼:“没出息。”

我本来憎恨他乱讲,可听了他遭受的“酷刑”,又觉得他也蛮可怜的:“她怎么对你那么狠毒?不过,后老板,侬是个男人,怎么在女人面前那么没用?”后老板哭了起来,他慢慢地边哭边说:“当年,我师父死在大热天里。大热天,人不得不天天洗澡,我是在天井水龙头前洗,她洗澡让我帮她在澡盆里放好水,端到她房里去洗的。可她既不拉上朝向店堂的玻璃窗的窗帘,有时,门也不关上,所以我偷偷地看过她洗澡。有天,我没去看,却听到‘嗵’地一声,接着听到她‘啊’的一声,就没了声响,只看到水往店堂里流。我慌了,就推开门,一看,她光光地躺在地上,浴盆翻了。我忙上前去,摇她,喊她,她只是闭着眼,不吭声。我心慌意乱地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只见她没反应,再看她,又叫了几声‘师娘’,她动了动,微微地张了张眼睛。这时的我,心怦怦地跳,见她胸部一起一伏,就去摸她胸部了。她的心在跳,呼吸平和,又一时糊涂我的手摸到她奶奶上了。她一下子按住了我的手,张开眼,眼光喜悦,我一下子就趴了上去。当完了那事后,我翻身下来之间,她一下捏住我的卵蛋黄,说我强奸了她,我害怕起来,不过她却一笑,说以后,我这辈子一切都得听她的了,只要有一点点不老实,欺瞒她,她就捏碎我的卵蛋黄。”闻此,我不禁仰天而嘘,人群中也是啧啧一片。我最后问了那后老板一句:“那,她(指那少妇)是清白的了?”“是清白的,是清白的!”

“淫威可怕。”这是我的结论,也是面对那少妇、郑彩文及走到郑彩文右侧来夸我能干的小王蟹和刚才起哄过现在站在我身边双眼盯着那少妇矗出的胸部的飞而说。

上一篇下一篇

猜你喜欢

热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