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妄
他把身体关在角落推入黑暗锁进笼子,弄的遍体鳞伤,他连挣扎都会牵扯无数细小却无法愈合的伤口。
他在笑,癫狂一样好像这已经不是身体已经成了死尸,成了玩物,会皱眉会低吼会哀鸣会流血只是一种新奇的噱头,附加的功能。
他是自由的吗,是谁将他囚禁起来,谁用不知名的凶器在他身上作画,缺失的那部分血肉是去了哪里,祭品?餐品?你不知道也就没人知道了。
是这样子的旁白在似笑非笑,有一种,悲哀的感觉,非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得到关注,可悲。
但好像也不是第一次瞧见有这样的人了,在这个什么奇闻异事都屡见不鲜的有趣又无趣的社会,卑微进尘埃里,被人像看猴儿一样隔岸观火,血与痛都只是生活的调剂,痛不到自个儿身上。
是了,只是为了博人眼球才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打小就被要求和别人取得一样的成就,费尽心机达到以后又有美名曰进步的枷锁,生拉硬拽的上演望山跑死马的戏码。
相比之下,一瞬间的疼痛和长久至生命终焉的痛苦完全是小菜一碟,不仅能赚到眼球还能接着所谓抑郁的名头博取同情,没准儿还能捞着异性的心疼玩儿个对象。
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网络暴力的帮凶,可悲。
是题外话了,所谓病是没有圈的,只有人才有圈。无论什么都是人自己鼓捣出来的花样,自己造的孽让别人受无妄之灾,常态了。
眼下这人应当就是例外了,他让自己受伤完完全全只是为了感受疼痛本身,活着毫无念想毫无追求就是这样了。
既不发在互联网也不给其他人知道,把自己束缚得紧紧的再套上肥大的伪装,每次出门都是处刑,在众目睽睽光天化日,身体各处都在被磨合成枷锁的模样,也许是有几分刺激的。
虽然是不得而知,但大概能从他回到家脱光以后有点舍不得解开绳索的样子来看,对他是极乐吧,兴许若不是碍于躯体长时间缺氧会坏死的风险,绳子是一辈子都不会解开的吧。
苍白的身体的身体上红到泛白的勒痕分外醒目,圈重点似的把这男人的弱点一一标注,算不上惹人怜爱,只觉这若是什么浆果定然是一捏就汁水四溅。
长的绳子已经杂乱的随意丢在脚下了,就剩个小弱点上圈圈绕绕的绳艺作品还标着必考题,男人触了触,好像是有些头疼的拨弄了几下,一个战栗自其传遍全身,小问题瞬间变成大问题了,看样子不是随意糊弄几下就能过去的样子了。
这念头一起,男人的双脚就发软,上回如此的时候拍的解题视频,早以不可言说的速度通过各种途径传到想象不到的地方了。甚至某天闲来不想干别的事儿的时候,做完了才想起来是自己的视频,类似的视频拍的实在不少,都给拍忘了。
但还是想拍。
一个摄像头正对自己的丑态,跟暴露在所有人视线里一般无二,其中的感觉,男人自从尝到过以后就再没能割舍过。 太刺激了,当着全网人的面做事儿。
哪怕是声音太大被邻居听见也没成为作罢的好理由,除了徒添了些许刺激外并无约束力。
天知道邻居那位同事听着好像很痛苦的哼哼赶忙来敲门,结果发现门压根没关只是虚掩挂着门链,再一看发现他这邻居光着身子,看得见的躯体上红痕遍布,剩下的因为门链的缘故就看不清楚了。
凑近点儿听来好像并不是痛苦的闷哼,好像有点儿快意,从门缝窥见的小细腿儿颤抖着,那一丝丝快感好像悄悄钻过门缝,到了门外那人身上,
完蛋了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了。不应当。
就是像小说一样的剧情,要这样才刺激不是,何况,对门外这位小年轻来说,如果不是今天,这大概是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体验到的吧。
综上,他能在玄关那人出声询问门外是谁的时候保持冷静的声线说明自己是他的同事兼邻居,已经很厉害了。
想来这种状态下的当事人,挺了不得的。
鬼使神差的打开门,迎了同事进门,正常情况下的发展应当是探讨工作或者把酒当歌,吐槽任务吐槽上级。可这情况一点都不正常啊。
谁有这么刚刚好的有这样一个同事,正巧赶在休息的时候遇上这事儿,巧之又巧,是命里有时终须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