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如果说,马銮湾是厦门的最后一个开发的湾区,那么鳌冠就是海沧区的最后一个“未嫁女”了……
来海沧工作有六个年头了,2017年9月的一天,跟随着区政协组织的城区规划远景视察,我第一次真正走进了她的身边…
以前由于工作职责关系,我来的主要是这个村的最高学府——鳌冠小学,其他地方基本没有涉略。这一天,在村支书高武跃,村长苏坤容的带领下,在区文史专家廖艺聪老师的引领下,我们顶着酷暑,对这个神秘的村落开始了一次“高温之旅”。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鳌冠村,不,现在应该叫社区了。它位于厦门市海沧区东北面,背山临海,与集美区、湖里区隔海相望,近邻海沧生活区,具有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东方(厦门)高尔夫乡村俱乐部就落户在这个社区。
从古到今,鳌冠都是外来人流入居多,全村共有80多个姓氏,可见早年这里就是一个海纳百川之地。
社区的育苗产业曾经在海沧乃至全省都可谓一“冠”。前几年社区主要产业是以水产育苗场为主,共有育苗场200多家,在社区周围沿海分布,几乎将整个社区紧密包围。年产虾苗达到200多亿尾,通过空运,跨越千里,撒向全国一万八千多公里的海岸线。
虽然现在整治海域,育苗场已经逐步退出,但海面上还是有些许围网,还可窥见当年的盛大景象。
在鳌冠社区里,最有影响力的是两个大姓人家,林家和吴家,他们分别建有家庙。
林氏宗祠敦本堂,位于鳌冠村东片252号,建于明代,康熙重修,历有修茸,1996年2月重修。它坐东朝西,为二进三开间硬山顶建筑。大门楹联是“九龙世代源流远,双柱宗支德泽长”,殿内檐悬有一匾,匾书“旨恩赏道御”,左上书“光绪叁拾肆年叁月日”,右下落款为“臣林汝舟恭承”(林汝舟,疑为林则徐长子,清代历任翰林、侍讲。待考)。祠前有拴马柱,南首为一排管理房。
吴氏宗祠垂裕堂,与林氏家庙并列而建,两姓人家本有通亲,所以关系很好,情同一家。
家庙的后院,有棵快要六百岁的老樟树,要好多人合抱才能围住树身,从早年开始,它就是村里孩子们放学后游玩嬉戏的好处所,村里人说,这棵树生命里极强,百年来发生过两次大火,依然没有把它烧毁,而且愈发葱蓉茂盛了。可以感觉到,这棵老树,已经和这个社区的父老乡亲血肉相连了,它屹立在此,亲历了鳌冠的风风雨雨,见证了这里的百姓走上了富裕的道路。
离家庙不远处,“吴升提督府第”遗址,位于现鳌冠村东片235号。其地块已建起新民房,但提督府大致轮廓依稀可辨。提督后人介绍:提督府坐西北朝东南,硬山顶砖石木三落建筑,总占地面积约1500平方米。
孝勇提督宽惠楷模一—海沧的浙、闽提督吴升(1652--1728),鳌冠村人,先后官居浙、闽提督,授荣禄大夫,左提督、太子少傅加赠太子少保,蒙钦赐祭葬。值得一提的是,吴升还曾是西沙群岛、南沙群岛的父母官。
据《桃源田中黄氏族谱》(卷五)载:“康熙五十四年,吴升请旨回家建造祠宇,蒙上敕,命海澄县李奎督造衙署一座,三进”。
在提督府正厅,我们见到了一块康熙帝的赐匾。匾为木质,长284厘米,宽135厘米,厚约8厘米,匾中间上部阳刻有玉玺印章图案,两条龙辉煌地护着方印,印篆书“康熙御笔之宝”六字,格外醒目;匾题“宽惠赳桓”四大楷字,每字高约50厘米;匾左题“赐浙江提督大臣吴陛”,匾右落“康熙55年闰3月初六日”。
宽惠,语出《国语》,宽容仁爱的意思;赳和桓,均为健壮威武的样子;“宽惠赳桓”,即康熙帝赞美吴升宽容仁爱、健壮威武之意。另有数片木片附于匾背,详叙提督事迹。
在提督府护厝,我们见到了已废的第三进仅存的石匾,匾为泉州白石质,长约208厘米,宽约78厘米的,阴刻行楷三字:泽家楼。
可以想象,当年的提督府第是何等的辉煌。
走在这里的大街小巷,如果你穿越到过去年代,可能在你不经意中就有一位威武的将士迎面向你走来;可能深深巷子里,官家的小丫头正在嬉戏玩耍;可能那些长老们正捋着长须泡着功夫茶,观赏着闽南芗剧……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 鳌冠——海沧最后的一个“待嫁女”带着这番感慨,来到了鳌冠海边,这里沙滩礁石成群,宛如一只又一只,一群又群的奇异动物,它们个个探出头来,在落潮的海滩,悄悄窥探着岸上的动向,默默地与远处的小虾小鱼眉来眼去,静静地卧着,揣测着走过它身边的每一个人,伺机在人们不经意间搞一场惊天动地的绝地反击…
我不禁感概造物的神奇,为自己能够来到这个海滩而兴奋不已,我憧憬着,期待着这块海沧最后的处女地开发的那一天正式到来…
在这沙滩上,我徜徉到永远,
徜徉在沙与沫之间。
涨潮时,海水会抹去我的脚印,
风会把水沫吹得很远很远,
然而海和海滩会存在到永远。
纪伯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