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散记
日更是天天雷打不动的闲差儿,好比如上了贼船,并不是谁想洗手不干就不干得了滴,那得不停地弄事儿,天天必躬行,循规蹈矩,结章完篇,那才称得上叫日更。
可素材不常有。人非圣贤,有时,手边无缘无故就没了可写的东西;要应付差事儿,还必须挖空心思…可脑子里又常呈现一片空白,除少量水合物的浆糊型物质外,恐再难找出一点点儿可描摩的东西。
这就是平凡人要日更要弄文又弄不顺畅及弄不下去的实况与悲哀。
忙了一夜的工作,熬得头昏脑胀,急想睡眠,刚到宿舍还未摸到床沿儿,一个公鸭腔儿的三角眼儿就嘎嘎开了:天变暖了,把妳床上的衣被都一件件放洗衣机里弄弄…也不让你亲手洗…!
这货儿就是拖拉机犁地爱管得宽,是常吃饱撑的闲得D痛的那路东西。从它口里放出的P没一句入耳好听的…半句话中通常夹带三个以上脏字(为文明故,咱顺便都过滤净化了,免得其毒性扩散污染宇宙伤及众生),多以损人讽刺人挖苦人抵毁人为之能事,就那德性,它还自认高人一等与众不同而沾沾自喜…人若不嫌待它,全屋那么多同事儿,都躲着它住,原与它同一上下铺的,也忍不下它时不时的找茬与刁难,借故找了个理由,也挪移开了,都以远离这号泼皮货儿为安宁,眼不见心不烦。
可它偏好扯拉别人…它业余也不学习也不一日三省吾身,更不观注手机内的天下要闻…那它业余总干什么?说来,匪夷所思,闻者亡魂。它主要的要务就是,洗衣洗被抺粉儿,身在男人世界绝不入男人群,一身衣服能三天洗四遍,床上的被子么,在我的印象里,若寒暑易节要拆洗,那可是以前妈妈奶奶级别的大事体,浆洗一条普通的被子不忙活直勾勾一两天那就不叫完事…虽说现在的新料被,不怎么翻拆了,但也不能说洗就洗呀?可这货儿一周把它所用的被子能扔到洗衣机里搅甩两三回…这不是明显的有病是什么?
一个人生存于尘世间,太洁癖了,就是一种病。它自认很干净,却不从认承自身是有病。它频繁洗衣被的同时,也催促别人如它一样洗洗洗,同事们个个都成年人了,洗不洗,什么是干净不干净,难道连那都不知道?
言不拢,易生忤;道不同而不相谋。它与人们往往谈不到一个频道上,人念它个性固执又要强,都默然不与之多语,常见了若同不见,视若无物。
而这货儿正好依性发挥,更加我行我素。起床三件事:洗脸儿描肩抹粉儿…一个大男人,干的什么玩意?别人都趁闲暇时倚床看个新闻什么的,它则借机会扬长而去,摇身变作万里独行客,俨然田大侠田伯光之流的徒子徒孙。方向,专钻女人场;手段,施以小恩小惠+逸美之词+眉来眼去;目的:勾打连环弄作一处。结局:其床头床尾放了好几瓶古里古怪专治皮肤过敏或皮肤病的药,睡前睡后都要无声无息地偷偷擦几次…就这,一旦扭过它的棱头脑壳,还直嫌一室大家众人脏…。
常言:别光瞪着俩瞎B眼专找别人的短长,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已所不欲勿施予人…管闲事太多了,惹人不耐烦,仿佛众人皆脏唯它独净,讨人嫌;再说自个一身贱毛病还怨别人是妖精…都若它一样好那一口,都去搞破鞋儿而不自矜自律搞高修为,试想那鸡飞蛋打狗不宁的场景,搅和得人世岂不天下大乱?
…它以为它是宋玉潘安西门大官人邓驴潘小艾十全十美哟!
天下哪有完人?鬼才信。
说是说笑是笑,听人劝吃饱饭,见贤思齐察纳雅言是咱的一贯作人宗旨,何况它那狗日的货儿,人不贤而言又不雅…就那,咱也照样听,并迅疾付诸于行动,晒被就晒被洗就洗,谁怕谁?免得被那竖子小人盯咬住了不放,到处喧扬,毁坏咱的清誉,那咱的损失可就大了!
学智者对小人的处世之态:别与小人一般见识!
…我把被子放洗衣机里搅洗时,我趁这段时间读了几则"天堂变许州"的消息与几+条评语。
正在这时,妻子来信息说,你不是想进孩子学校的高三群么?若你会连接,还有,把妳那太大气的我和我的祖国之名换个小点的昵称的话,我就带你入群!
我知道,孩子马上要高考了,可万恶的新冠,实耽误了不少天下莘莘学子的宝贵学习时间。好不容易盼来了开学,作为家长,若不跟踪关照一下子女学业进展,就纯属失职失责。我的微号过年节时消逝了,以吾儿的低调内敛品行,并不提倡我在家校群里胡呱嗒乱评论及表态显摆等劣迹行为…尽管孩子所在的高三是全地区最优教严管的学校,且儿子自律又知努力上进,其平时成绩一直不很差…但我特希冀他能顺进南航北航去深造,早成祖国栋梁,还是为之提着一颗心。所以,咱要积极加入那个家校群。
打开手机,点来点去,再点…咱就傻了眼!
妻子来语音问,怎不见你进呢?
我不得其门而不入…不似往常的双方一默认一加就成了,而这个,还要求绑定银行卡什么的,古董万器的,日鬼弄棒捶曲里拐弯儿又磨角儿…这八卦迷魂阵似地捉迷藏,至使我刹那间慌手乱脚,没有策略了!
正好洗机里的被子洗好了,我取出,到室外去晾晒,那唯一的一根晾衣绳上,有谁的破衣烂被长期占领着,我就把我的被子搭在我的电车上,日丽温高,正好防车被爆晒也晾晾被子,实属两全其美。
我再取一条床上被子放入机,加洗衣粉,开机洗。随即找了银行卡和身份证,准备骑车到大门口,去找正值班的一个同事帮我加上那个群。
走到电车前,一摸被子,竟逐风儿就瞬间干透了,这么快!收被扔上床,骑车直抵大门。
同事热心帮我,我把我的两证全摊摆他面前的桌上,他依照两证,点东点西,上下其手…末了,他扁扁嘴儿,说,你的现用手机号与银卡里的号不统一?
我一想,可不么?以前是在市中心行办的,自前一微号就义后,再办新号,肯定不统一了。
他说,不统一,就绑不成…也就是暂入不了你现要入的那个群…看来今儿弄不成了…待明儿你去一下市中行更改了原电话号,统一成新号后,咱再弄…可以么!
我想,这就麻烦了…加个群,早己施行全民实名制了…而今又要这又要那滴,还绑什么银卡…烦不烦索哟…现在的机构平台,到底想弄啥?究竟意欲何为?
我正犹豫着不肯启步,忽一想,市中那么远,真去一时半会儿一天半天也无闲空儿,是赶不到那的…为入一个群还要另改一个号,多址捞呀!小区近处不正好有一家农行或农商行么?我何不直拿这些证件到这近行里鲜办一个新的空卡用一用呢?
我把想法对同事说了,征询他看行不行?他说,可以啊,去吧!
我飞车而至。近午的农行大厅里,静可落雀,仅有两个女职员装束齐备勾勒玲珑依桌司职,只不过一个在门口,一个在厅堂。
我对门口的女士和气地说,同志现可办卡么?
她向里张望,举起一只白爪摇摇,并中声传音:有办卡的!
堂里那女的忙回道,明天(办)罢,今儿无卡了!
我一闻听,那心呀,彻彻底底冷静了!很想说,看看干啥吃的…华夏金融将全面对外开放,不怕夷商闯入,竞争激烈时砸了内地职员安逸抱着的金饭碗?…我最忌多管烂闭事儿的,就欲言又止,随化了一股气儿咽下肚去,无声无息。
速返小区大门时,我把办证经过轻描淡写地对帮我入群的这个同事说了一下,他笑笑。我自嘲,算了,咱急也没用!他又笑笑!
我回到宿舍时,我的第二条被子又已洗好,忙取了,端端地晾在太阳光辉朗照着的电车上。
我望着刚洗的被子想,那泼皮多找茬儿的二货,这一下,不会再咬咱的什么诬蔑咱不肯勤洗被子啦罢!
重登上床铺时,妻的语音又连珠炮似的发来,可能又在质问我怎不快配合入群呢?…不急,这个可以缓缓再说的!
杭州的阿娇有短信来:昨夜你发的鲜花太好看了,是什么花名哟?
这个得四复。为掩藏咱孤陋寡闻的短处,编弯儿道:自命名吧,天下凡有名之物不都是人给起滴…不防称其为李仙子花罢!
…忽止笔,再回首,哪里无写意啊?何时何地又缺过素材?
而我的今日之更文,就这么明正言顺大大咧咧地完成了!
3月9日午后于苏州玉出昆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