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悦阁有奖征文||武汉,一个有温度的魅力之城
武汉之于湖北人,就像北京之于中国人,耶路撒冷之于西方人一样,它是我们心中的骄傲和所爱。
从我的家乡孝感坐城际列车,约半个小时就能到达武汉。但对于上班一族的我来说,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去武汉的次数屈指可数。
第一次去武汉,还是三十一年前的一九八七年,那时我和先生都在二十岁左右,他在武汉读大学,国庆假期,他邀我去武汉玩。
下了火车,我就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那么多人,那么多车,那么多高楼。我老实乖巧地跟在先生的后面,穿过来来往往的人群,生怕走丢了似的。
等到我们俩来到先生读书的学校,我才发现他穿了一件质地很好的银灰色风衣,人显得高挑而精神,给人一种玉树临风的感觉。看来,这是他为我们这次相见特意买的。
先生发现我在看他,脸一下子变红了。他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勤工俭学赚钱买的。每天晚上八九点钟,我和一个同学就去批发新鲜出炉的面包,这时同学们正饿,拿到学校很快就卖完了。我赚了好几百呢!”他说着说着,就得意起来,像腰缠万贯一样。
但我知道先生手头并不宽裕。他是一个贫寒的农家子弟,在家居长,家中弟妹又多,父母供他上大学已经是捉襟见肘。钱,于他来说,什么时候都是不够的。
可是他舍得为我花。他带我登有“天下第一楼”美誉的黄鹤楼,那是崔颢留下“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的登临处,那是李白深情歌吟“孤帆远影碧空尽 ,惟见长江天际流”的怅惘徘徊处,那是最能感受“极目楚天舒”的远眺处。
他带我游归元寺。在那儿,我们兴致勃勃地数那据说可以预示人命运的罗汉。不记得数到刚好和我们年龄相等的那个罗汉是什么样子,反正数完后,我们都很高兴,大概那个能预示我们命运的罗汉情形并不坏。
他带我泛舟东湖。东湖碧波荡漾,浩淼无垠,让人心旷神怡。
游完东湖上岸,不远处有一个咖啡厅。在我的印象中,那时一杯咖啡应该是很贵的。我怕先生花钱,准备绕过去。他温和而诚挚地对我说:“进去吧!尝尝,我也是第一次。”
两杯热腾腾的咖啡端上来了。先生说:“加一块方糖吧。”他为我加了一块,然后对我说:“现在喝吧!”
热喷喷的咖啡浓香扑鼻,我们用汤匙舀着慢慢地品尝。后来,喝咖啡,对我来说,已不再是奢侈的事情。但我总觉得,似乎再也没有喝过如那一次的又浓又香的好咖啡。
参加工作后,来来往往经过了武汉几次,但都是来去匆匆,没有留下特别深刻的印象。
直到二十八年后的二零一五年,我被更年期综合征缠上了,整宿整宿不能睡觉,情绪低落,面容憔悴。在当地治疗后,情况没有大的改善。先生说:“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去武汉彻底治疗。”
那天阴雨霏霏,天空阴沉而压抑,一如我当时悲凉的心境。
先生牵着我走进专家门诊,为我看病的是一位留学英国的李医生。她对我说:“你这是停经后,内分泌失调所致,吃几个疗程的药就会好的。”
看完病后,我们就到附近的餐馆吃饭。临桌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他们恩爱地为彼此布着菜。先生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羡慕。他深情地对我说:“我们的身体已经用了半辈子,出了点小状况,维修保养一下就会好的。我听人说李医生很权威,她说你的病没事就一定没事。你看,那两个老人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我们要努力加油哦!”
听着先生的话,看着他有些花白的头发,我的眼睛湿润了。武汉,曾经见证了我们风华正茂的青年,可转眼间,我们已步入鬓角染霜、身体日衰的壮年。
庆幸的是,无论青春年少,还是不再年轻,爱一直陪伴着我们。
这以后,每个月,我们都遵医嘱到武汉去复查拿药。到那年的四月份,我的身体已大体康复。先生说:“这次到武汉拿药后,我们就去武大赏赏樱花,你看如何?”我说:“好啊,正合吾意!”
那天,风和日丽,赏樱花的人特别多。开始,我们还记着把药放在视线范围内,渐渐的,我们完全沉醉于樱花的美景中,及至想起药来时,已经不知道药放在哪里了。
我们沿着原路寻找。远远地看到在一个空旷点的地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守在我们买的一大包药旁边,离他不远处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大概是男孩的父母。
我们赶到,那对夫妻就走过来了,果然是小男孩的父母。他们说:“孩子发现了这大包药后,一定要守着它等失主回来。”
我蹲下身子,感激地拥抱着小男孩。他的黑晶晶的眼睛,清澈明亮,如闪闪发光的宝石;他的红扑扑的小脸,就像盛开的樱花,灿如明霞。
如今,每每想起这些发生在武汉的往事,我的心头就会格外幸福和温暖。
武汉,我爱你,你是一座暖心的城市。
现在,随着城际列车的开通和私家车的普及,我一抬脚就到了武汉。
在古琴台、在首义楼、在欢乐谷、在江滩、在东湖绿道、在武汉植物园、在省博物馆……到处都有让我流连忘返的风景名胜。
武汉正以每天不一样的变化,向着更文明、更繁荣、更美丽、更和谐的未来大踏步地前进。
武汉,美丽的江城——我们的省会,我爱你并为你改革四十年来的发展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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