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行千里52——男人老了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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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周日晚上，法定（家法）儿子汇报工作时间。
法定的事情，小子有时也忘，我家家法不硬。
有时没按时汇报，儿子下次会做出说明，大都是从实验室回住处太晚，担心我们睡了，又没太多事，就算了。
也没处罚过。

昨天下午，在三人家庭群里传了一张老婆巡视小院菜地的靓照，儿子发来个哈哈大笑的表情，估计这次应该会准时。
晚上八点稍多，老婆手机响起了微信铃声。老婆说，肯定是儿子。一看，果然儿子。
老婆手机正在充电，指示我打回去。
平常这活都是老婆负责，乍接手，业务不熟，手忙脚乱一通，终于接通了。

问这次怎么这么早，说今天实验做完的早，回来洗了洗衣服。
洗衣机声音和电视声音听得很清楚。

儿子通报了法国情况，手续仍然没有完全办完。
儿子读的项目是南洋和法国某大学集团联合培养项目。按照培养计划，这四年，应该有一年在法国读。原以为最晚去年底到法国，为此儿子年底前匆匆回来待了一周，没捞着在家过春节。谁知，拖到现在，仍然还有一个文件没有办妥，行程还要拖。
国外有些东西，手续也很繁琐，效率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高。

日期不定，对儿子住行增加了很多麻烦，需要不停地变换住的地方，我们感觉挺伤脑筋。对于此事，儿子不像我们这么着急，说留在坡上，对学习也不无好处。早过去，有些实验还要飞回来坐，也麻烦。

儿子说，月底需要去法国某地参加个会议，一周时间，顺便与法国导师见一面，有些事情沟通一下。
就吃喝住行等乱七八糟的事情胡侃了一通，嘱咐拍几张照片发我，欣赏欣赏。
儿子漫不经心地答应了。
很遗憾，肯定欣赏不到巴黎圣母院的照片了，不管儿子接受不接受我安排的作业。

继续咸的淡的，东扯西扯，一直扯了二十多分钟，近半个小时。直到最后，老婆都听不下去了，说别听你爸胡说八道了，挂了吧。
儿子说，没事，反正在洗衣服。
想想，真没事了，就谨遵懿旨，挂了。

一周一次，例行汇报，确实也没多少需要沟通的。时间长了，甚至有些没话找话的感觉，说了很多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题。
可是，每到周日晚上，还是期待铃声响起。
有时没响，虽然从不打过去，但心中还是有些失落。

可能，就是调侃调侃，听听那熟悉的声音。
老了的缘故，以前似乎不这样。
感觉男人老了，也不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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