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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的宴席(海:1)

2017-06-22  本文已影响26人  大耳朵涂涂

1921年秋天,在河水的声音与妻子之间,海明威选择了他的第一位妻子哈德莉。

这一年,海明威22岁,与妻子在巴黎无忧无虑地生活。他在寒冷的旅馆里写作,在蓝色的笔记本上删改,也在妻子送给他的克洛牌打字机上彻夜敲打。

这种确定感让他觉得快乐,也许他性格中从未缺失这点。

1956年11月,57岁的海明威有生之年最后一次来到巴黎。他重返故地,带着诺贝尔文学奖的荣誉,也带着高血压、肝脏损害和动脉硬化。在失而复得的行李箱中,他兴奋地目睹了自己度过的巴黎时光,这又如何不是一种确定感呢?

《不固定的盛节》是海明威有生之年写成并经他亲自修改的最后一部作品。他回忆了自己年轻时带着新婚妻子刚到巴黎度过的那段时光,类似于叶芝的《自传》。这是一种与“他人”的共在,当时“世界上最有趣的那些人”都住在巴黎。

海明威的传记作者卡罗斯•贝克也会面临着这样一种棘手的难题——如何把握这种巴黎、华盛顿、西班牙、米兰的共在?如何把握这一经历对于经历者的含义?这种关于回忆的写作,能够捕捉到什么呢?它像捕蝶网一样在生活中挥来挥去,当它迎着一只帝王蝶飞行的方向运动时,便会收获生命中的一瞥。

巴黎对于旧地重返的人,美在何处呢?

“盛”是一种情绪盈满的状态。比如,菜品的丰盛、宾客的丰盛、经历的丰盛、视觉、听觉的丰盛。与他人共在,并强烈地感知到自己与周围的维系,作为空间一物,共享生命的盛宴。某种意义上,共在是一种时代感。

当年的莎士比亚图书公司

于是,在与“他人”的共在之中,我们看不到贫瘠之处。读《不固定的盛节》时,你会问巴黎或海明威的固定与贫瘠之处在哪里呢?那是他竭力逃避的阴影吗?

你找到了写作的确定感,也就找到了属于你的真实。愤怒、不安或者悲伤,都会一跃而起,成为一种情绪之外的真实。

巴黎的这点光亮是苦闷之外的。它意味着绵延不绝,变动不居,又不属于流逝的行列,那些宾客写作、聊天、喝咖啡,永远不会起身离去。

如果它在你22岁那年降临,那么它也会在你57岁时的笔记本上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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