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泛读87

87 香玉

劳山黄生，在牡丹花下读书，影影绰绰，觉有女子窥望，出门迎之，则遁去。如是三次，黄生私藏花丛中，静待女子来。

是日女子如期而至，更携一红衣女。黄生起而追之，儿女惊觉奔走，裙钗飘出，香气四溢。黄生一扑而空，吟诗哀叹。

翌日，女子自来，自称香玉，笑盈盈说道，向以为君为莽夫，不料实为文士，妾以舒容，愿与君结连理。黄生大喜，狎抱之。

黄生心有不足，每教唆香玉带红衣女子，共享欢愉。香玉以红衣女乖僻，力辞之。

如是数载，一日，香玉执手望泪眼，告别黄生。黄生见院内一株牡丹，被道士撅去，香玉随即随风飘散，黄生始知其为花。

自此红衣女常来相伴，黄生思香玉，念念不忘，日复一日，感动花神，赐香玉回归，相伴到老，恩爱至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