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迟

洛阳有一子 名落扬 少性顽疾 不暗世事 略懂于人事繁杂却不知所以然 好以嬉笑嗔骂立于人间 不知人之性情如何则顽固不止 少时观书但求淫饱 不知所云竟为何物 然仍乐此不疲 读之不亦乐乎 旁人不解 笑且叽之:小儿安知之乎 不过审图但增笑耳 落扬少而不知所言 曰 :吾不知其所意 但知其所形 以其形观之其所意 概当如此 只增其玩味博笑矣 别无它法 众人皆奇之 盖当少年就学于实高 心之苦闷不得其解 终日淚泪不可 惶恐不安 不知前方该当如何 见玩伴皆苦读于书而无适 只得黯然魂伤不言 随醉心于他说杂言 尽为毒物催人志溺人魂魄之恶毒之书 不得其终 害人之深甚于流毒 灭人志犹如温汤煮生 迷香乱人欲 茫然三年载 尽恍惚不知其所度 唯有仿古诗烂作百十首及诗歌数首 辄为倾心呖血倍属结晶 实属不易 然待肄业 浪荡奔离所志亦不知其所踪 心中悲戚萧萧一如秋木 不知所云 及弱冠 于中原之中牟求学于实业之技 其中坎坷唯有自知 乡前之所盼 乡前之所望实属悲夫之叹 呜呼哀哉亦不如其所悲其所痛 待今日吾回首即望 其所哀如孤雁之鸣 弱兽之呼 雏鸡之啼 但闻之人莫不为之悲切万分 望帝之音 哀猿之声莫过于此 然虽如此但亦当于绝境之中有所奋发 懵懂之孩顽劣之童 本该不觉于此 奈何吾不甘于整日嬉笑癫狂 怒骂猖娟不知其所志 不知其所求 随奔于藏书之地 如若鲸吞之势 不求甚解 一如当年囫囵吞枣 奈何性情愚钝 自困于此 不得其解 实乃作茧自缚 无病呻吟该当如此悲苦 不得他人之旁观 吾但求人生之意谓之所求及其若何得道于个人以解脱于凡物 甚是清高与此狂妄 实属无知小儿 不知其天高地厚 人世之唯艰 犹如涛海之一叶扁舟 惊心动魄尤一发千钧 两股占占 仍不得其所途 愈加其自大 足以灭亡而不得其生 吾书亦如此 书有好次 有损益 有乱目 精耳亦有浑浑之夺志噩噩之灭魂之分 奈何吾之后觉 心之愚昧 身之惫懒 不知此中真味 徒然感慨 即使两泪纵横 亦于事无补 盖此 述之遗笑大方   ―葵已年十一月初七夜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