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写梦的女孩(杂七杂八好文全收)谈谈情,说说爱

别和狮子座谈恋爱

2018-07-10  本文已影响155人  未可_Win
别和狮子座谈恋爱
在时光的隧道中,相爱的人相遇,再分手,纵使相爱时有过种种刻骨铭心,我们都没有逃脱过命运的力量。

柳如茵在和阿范坠入情网时,已经高三结束了。他们正式确定要做男女朋友,是在电话里,彼时两人决定开展南北异地恋。

想来搞笑,柳如茵早在初二就认识阿范了,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尖下巴的瓜子脸,更没有前凸后翘的好身材,戴着厚厚玻璃镜片的她,唯一突出的就是美术。每一次比赛,都能斩获头奖。

阿范知不知道柳如茵就不清楚了。因为那时的阿范风光得很,成绩NO.1,长得和当时信乐团的信简直一模一样,尤其是在运动场上,露出满腿密密腿毛的他踢起足球来,实在是又棒又帅。

其实,柳如茵也不知道那时候的她算不算阿范的粉丝,虽然不像别的张扬的女生那般在球场周围尖叫,并且大胆地递水和毛巾,但是,她知道自己本质和她们没有什么不同,她的眼睛没有在看球,而是一直在追着球场上奔跑的阿范看。

阿范第一次正眼看柳如茵,是在一次饭局上。阿范最讨厌成人之间的饭局,不是为了玩乐,就是互有需求。那次,是阿范的爹地和妈咪对柳如茵的父亲有所求,希望在民事案件的判决上可以多得点实惠。

他在上菜完毕时赶到包厢,一声“大家好”就坐下后,开始匆匆扒拉起米饭和菜,心不在焉地听着自己的妈咪唠叨地介绍起来:“来,儿子,认识一下!这是柳叔叔的女儿,柳如茵,和你同校同级。哦?会不会你们早就认识啦?”

他最讨厌妈咪是个戏精这一事实。他从饭碗的侧面偷看了一眼,嗯,应该不认识,长相太普通。他没抬头,一边继续吃饭,一边装作敷衍地“嗯嗯”。

阿范的妈咪继续演:“瞧,这孩子害羞啦。”柳如茵看着阿范,觉得一张桌子的距离好近,自己似乎都听见心跳加速的声音,因为他没有搭理自己,这样更好,可以明目张胆地观看他吃饭的样子。

很快,柳如茵连带喝饮料算上,才吃了不到7口的样子,阿范已经在拿手帕纸擦嘴了。他站起来,背上书包,对自己的爹地、妈咪和在座的各位说:“爸妈,各位叔叔阿姨,我吃饱,先去打球了!你们慢慢吃。”

“好,好,快去吧。”柳如茵的母亲对着阿范的背影说,“你家儿子真有礼貌,不像我们家如茵一点儿不大方。”

柳如茵很讨厌母亲这种给她乱贴标签的习惯,特别是还当着陌生人。有张嘴,就喜欢乱开枪真不好,以为就自己聪明似的。所以,柳如茵和母亲完全不一样,她的确不喜欢说话,她喜欢安静,只要给她一支笔、一张纸,她就能安静地画上一整天,不觉得烦闷和无聊。

应该说,阿范和柳如茵是不太可能再有什么交集的。柳如茵不会狂热地去球场上对阿范献殷勤,阿范也不可能懂得欣赏展示栏里永远第一位的画作。

直到,直到收到大学录取书后,柳如茵在收拾高中的参考书和真题集,准备去南方上大学时,家里的座机电话响了,她跑去接。居然,居然是阿范。

他在电话的那头,有点结巴地说:“我,阿范,想,想约你出去玩一天,有空吗?”柳如茵想了想,同校一场,也算认识,去就去吧,爽快答应了,和阿范就约在第二天。

第二天,阿范约好的地点是在火车站,柳如茵9点到的时候,就看见阿范傻乎乎地拿着两张火车票等着了。这是,要去哪儿呢?

那时候,还没有实行网络实名购票,他也根本没在电话里说起要去火车旅行。好在柳如茵虽然生性好静,但绝非忸怩之人。谁还怕一场说走就走又不远的短途旅行呢。

阿范把票递给她,问:“你去过吗?”柳如茵接过票,看了看,摇了摇头。

阿范又低头打开自己的斜挎包,递给她一瓶农夫山泉。柳如茵没有接,说:“我手劲儿小,开不了呢。”阿范咬了一下嘴唇,拧开后再递给她。

柳如茵接过来,喝了一口,盖上。然后,跟着阿范,一前一后地过了安检,进了候车室。

等了大概不到一刻钟,他们就检票上车了。车厢很空,阿范特地找了一个前后都没有人的位置,坐下。当然,柳如茵就直接坐在他的身旁了,正打开瓶盖准备再喝一小口水。

他往靠窗的里面坐了坐,对着窗外说:“你离我远一点儿,我有点紧张。”正在喝水的柳如茵被呛了一口,水洒在她白色的半身裙上。

待缓过劲来,柳如茵不满地皱了眉头,故意发出很大声响地把农夫山泉放到小桌板上,一边找随身携带的纸巾擦拭裙子,一边阴阳怪气地说:“紧张还约人家出来?”

然后,她听到了一句让她差点都会被自己口水噎到的话——“我没想到你胸那么大!”阿范冷冷地对着窗户继续说。

柳如茵有点生气了,一把拿起矿泉水瓶,想要打他。他猛地回头,瞪眼看她,说:“我和窗户说话,你干嘛呢?”

剩柳如茵憋着一肚子闷气无从发泄。一个小时后,他们出站了。站在陌生的小县城的街道上,听着他用当地话熟悉地叫了一辆面包车到一个地名叫“盘江”的地方。

上车后,她问他:“你会本地话?”他不以为然地回答:“这有什么稀奇的,我高中同桌是贵定人。”

好吧,这世上就有这么一拨人,很轻易就掌握了各种方言,还不把这当作本事。柳如茵撇撇嘴,没再说话。

“喂,你肩带露出来了。”他侧过脑袋,冲着她耳朵说。柳如茵感到自己的脸开始发烫,狭小的空间中,她有点无措。

阿范又把头扭到窗户那边,说:“你弄弄吧,我啥都没看见。”鬼扯,但是,也只能抓紧时间弄弄了,谁叫自己穿了一件宽边浅紫花背心呢。

到了盘江,阿范点了一锅清汤狗肉,两个人吃着火锅,吹着电扇。火锅好吃,但真的很热,柳如茵的汗流得满脸都是,只能一只手用纸巾擦汗,一只手拿筷子吃肉。

“干脆,我喂你算了,看你热得!”阿范不由分说地夹了一片狗肉放到她嘴边,见她不动,接着说,“柳姑娘,请张嘴!”

柳如茵有点害羞,但还是张了嘴。话说,别人喂的狗肉,怎么就温度那么适宜,而且味道好像更佳呢。或许,人喜欢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不光是懒吧,真和自己操作的感觉不一样。

午饭后,打着小阳伞的柳如茵站在那条狗肉街上,左顾右盼了一下,问阿范:“这么多家狗肉店,是不是这家最好吃呀?”阿范不以为然地回答:“我也没吃过几家,但感觉都差不多,都好吃。”

“那下次,我自己选一家!”柳如茵高兴地说。阿范抓抓头,说:“呵呵,好啊。”

阿范又叫了一辆车,这次是人力三轮黄包车。坐上去,有风拂面吹过,顿时,人就不觉得那么炎热了。

他们在一个叫做“音寨”的地方下了车。阿范带路,说是,带柳如茵去看她没看过的别致风光。

可能,天气太热的缘故,田坝、河边的风景虽美,却没看到什么人。画画出身的柳如茵对大自然还是挺敏感的,或许,阿范看出了她的心思,对她说:“这里,还没有被开发了,所以,知道的人少。”

柳如茵“哦”了一声。阿范拉她在旁边搭的简易茅草亭坐下,说:“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有人说,这里是‘村前碧水绕金带,寨后青山列玉屏’。我就想,一定要带着我喜欢的人来看看,一起细水长流地过一辈子。”

学霸说的话,就是不一样。文绉绉的,让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反正,听不太懂,应该是很高雅的意思。

柳如茵装出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可不想让阿范看出自己听不懂。阿范看了一下旁边沉默的她,一头被风吹乱的乌黑散发,大大的眼睛,睫毛很长,瓜子脸的轮廓配在修长的脖子上,真是一张让人流口水的面庞。他突然问她:“你今天为什么穿这么少?”

柳如茵来不及转换思维,刚刚还诗情画意的话怎么立马变了方向。她嘟起嘴,忿忿地说:“没有啊,哪儿少啊?”

“露着大腿,露着胳膊,还不少啊?”阿范看着她的眼睛,反问她。她白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表,说:“走吧,晚了,会不会没车。”

阿范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我又没说,要在外边过夜。”柳如茵更加觉得自己是丈二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回程路上,在黄包车上,“别动,有蚊子。”柳如茵听见阿范说。她静住,然后,她没听见他帮她打蚊子的声音,而是感觉肩上被人轻轻吻了一口。她立刻扭过头,厉声问他:“你干嘛呢?”

阿范笑嘻嘻地说:“谁叫你穿得少咯。大不了你咬我一口,算我道歉咯。”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柳如茵真的拽起他的一只胳膊,在手肘处狠命咬了一口。

“好吧,扯平了哈。”他揉了一下胳膊,似乎还挺开心的样子。

上了火车,柳如茵不愿意挨着阿范坐了,生怕他又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举动。她坐在他对面,问他:“你怎么会有我家的座机号码?”

阿范说:“这有什么难的,我们班X不是你初中同学吗?我和她要的。”

柳如茵又“哦”了一声,她看见他盯着自己的某个部位在看,质问他:“看什么呢?”

“看胸!”阿范底气十足地回答。好在周围没人,柳如茵真是恼羞成怒了,恨不得挖掉他的双眼,大吼他:“瞎不死你!”

“谁叫你大!”阿范不服气地顶回去。幸亏柳如茵没有穿紧身衣,已经很宽松、很密封的背心不知从哪个角度泄露了尺寸。

柳如茵不再搭理他,她心想:第一次一起出来玩,彼此又不熟,至于这么直白吗。但是,她转念一想,既然不熟,第一次约,就约她上火车,她就去了,是不是表现太轻浮了。算了,算了,去都去了,还想什么,又没后悔药可吃。

最后,阿范把柳如茵送到家楼下,对她说:“谢谢你今天陪我,今天我生日。”柳如茵听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他转身一边走一边挥手一边说:“不要对我说‘再见’,我要你说‘生日快乐’!”

柳如茵就真的对着阿范的背影说了一声:“生日快乐!”她算了算,嗯,8月的今天,狮子座的最后一天。狮子座的他,不会是喜欢上双子座的自己了吧?

直到柳如茵去南方大学报到,都没有再接到过阿范的电话。当然,她也从没想过自己要照着来电显示的号码重拨过去,似乎、好像没那个必要吧。

大学第一个国庆前夕,柳如茵在纠结要不要回家过节的事情,漫不经心地拿着画笔在宿舍画画时,接到了阿范的电话,他单刀直入地说:“柳姑娘,我喜欢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啊?”柳如茵把手上的画笔放到报纸上,说:“好啊。”

就这样,十一的时候,柳如茵没有回家,阿范坐了飞机过来看她。两人手拉手在东湖边上漫步,阿范说:“以后,我们孩子就叫‘范柳’,好不?”柳如茵笑得弯下腰,说:“不好不好,叫‘柳范’吧?”

柳如茵本是玩笑话,阿范听后却一本正经地说:“这怎么行?哪有跟母亲姓的理儿?”柳如茵感到奇怪了,怎么就不行,她举例了古今中外的种种来印证她的说法。然后,阿范有点不耐烦了,他摆摆手说:“好吧好吧,你生的,随你咯。”

这段小插曲就这样云淡风轻地过去了,因为恋爱初期的甜蜜感会很快冲洗掉瞬间的不悦。国庆结束后,两人开始了南北异地恋,每天都是电话和短信联络。但是,两人都属于上进的类型,上课期间是绝对会把手机关闭了的。

课后,他俩才打开手机,慢慢阅读对方发过来的一条条信息,觉得幸福指数也在一点点上升。大一下,阿范和柳如茵都一次性考过了英语四级,这本是一件可喜可贺之事,却让两人在暑假回家的碰面中滋生了不快。

起因很简单,为了考四级,阿范报了个培训班专门补习,考了498分,觉得挺洋洋得意的,所以主动问起柳如茵考的分数。谁知,没有报班的柳如茵就靠着自己复习,居然考了530分。阿范听到后,认为颜面受损:柳如茵不就是个特长生吗?有这么厉害吗?还是狗屎运好?

他无精打采的,他不习惯女朋友强过自己,不管在哪个方面。不过,他还是强颜欢笑地摸摸她的头,说:“看不出你还挺能的啦!”柳如茵听着这话,总觉得语气很别扭,而且酸性十足,就反驳了一句:“难道我应该考得比你差,是吗?”

阿范立刻拉下脸,说:“我有这么说嘛?只不过,你不是总说,‘担心一次过不了’吗?我感到意外,不行?”柳如茵的心情也被搅得不爽了,她丢下一句:“没那个意思,最好。”便不再说话。

大二上学期结束后的寒假,深夜,阿范在外面喝醉了酒,非要电话把柳如茵喊出来在河边陪他。柳如茵无奈答应了,自己背着小包,刚下了的士,就被一群小混混推倒在地,把小包抢劫了——阿范根本没在说好的的士下车位置接她,所以她才会遇到坏人。

河风呼呼地吹,吹得脸疼。惊魂未散的她见到阿范后,拽住他的胳膊哇哇地哭,边哭边说刚才惊悚的一幕,好怕他们带着刀捅过来。阿范就在旁边大吐,吐完吼她:“你哭什么?被抢了多少钱?我明天补你!”

……

没有明天了,不是吗?再酒醉的人,也掩饰不了自己的本性。

那之后,没多久,柳如茵就一脚蹬了阿范。你能,你咋不上天呢?你找嫦娥去吧?

不懂得收敛的狮子座,终究无法掳获双子座的芳心。一次与众不同可以接受,次次逞强好胜就有点没有自知之明了。

柳如茵在看到旧貌焕新颜的音寨后,想起多年前的阿范,和他曾有的幸福瞬间,真的只是瞬间而已。时间太久,他们都回不去了。

再见,狮子座!

- End -


我是未可,期待您的留言、批评和建议~

希望每天“以读书开始,以码字结束”,如此一生,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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