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台合作社

2018-12-13  本文已影响9人  共享生活系统

他们与创造价值的人们分享价值。平台合作社结合了合作社的商业结构与在线平台,来实现真实的服务。如果uber的司机拥有并管理uber会怎样?如果 Airbnb的房东拥有并管理Airbnb呢?这正是平台合作主义大会要探讨的:一场为了完整的共享经济的运动。

假如平台合作社是我们唯一的希望,那么麻烦大了。这个运动还是个婴儿。构建平台合作社的过程有好多基础的、法律的、金融的和组织的关卡要过。新的组织形式要制定出来还需几年。同时,死星平台将在新版本的更高速的网络时间攻取更多领地。他们的全球闪电战将继续高歌猛进。

之前提过的平台合作主义大会希望以组织者们称为即将到来的合作网络党来应对问题。已有1000多人登记。行动者、企业家、律师、工会干部、金融家、学者齐聚,构想这场运动,开始解决关键问题,创造死星平台的民主替代方案。组织者们希望促进一场供给者拥有的共享经济平台运动,这一次司机或房东而非风投家掌握权力。这个大会是直接针对死星的出现以及它们给供给者的恶劣待遇。

平台合作主义的核心前提是:那些为平台创造最多价值的人(也就是供给者,比如司机和房东)应该拥有并支配平台。而当前死星的做法是剥削供给者,把成本和风险转嫁到他们身上。与现有行业如出租公司或旅馆不同,死星的供给者都是1099合同工,他们不享受员工的福利和保障。死星靠这种安排避开员工成本,从而飞速壮大。死星靠技术杠杆的确常常提供更好的服务,但缺了对这一巨大劳动力成本优势的攫取,它们也做不了这么大。

反抗联盟的兴起

已经有个丰富的平台合作社案例。一股浪潮正在成形,但大多数例子顶多算是大胆尝试。在Shareable网站的“拥有才是新分享”文章里列出很多案例。有Loconomics,它是任务集市TaskRabbit的合作社版本。最成功的实验之一是Enspiral网站,一个在新西兰的数码集体式共同工作社区,使上百个自由职业者和社会企业可以为共同利益而工作。Lazooz是uber的区块链版本,司机通过拉客来挖数字货币,Swarm是Kickstarter的区块链版本。

这些例子显示出三种平台合作社发展模式。第一种,共享经济平台的法律上的合作社版本。第二种,混合型,比如Enspiral网站,它不是法律上合作社,但以类似的原则加上数码技术杠杆来运作。第三种,也是最可拓展的一种:基于区块链的平台合作社,比如Lazooz。它们利用与比特币同样的技术,也就是分散式数码账簿,来协同工作,管理平台,分散所有权。

这些路径都值得探索。一边做,我们还要当心别重蹈了硅谷的组织化单一文化。当然,这一运动没法很快与对手竞争,承认这点很重要。硅谷都花了几十年来完善创业公司流水线生产。而这场运动不需这么久,因为硅谷已经铺好路了。我们可以巧妙地采纳硅谷创业公司的方法论、商业模式和设计,还有它的创新生态,来推动平台合作社的浪头。

平台合作社如何干掉死星

路已经铺好,但工作还有一堆。下面五点是平台合作社干掉死星的必修功夫。你也来继续添加。

1培育模板

解决平台合作社在法律、金融和组织方面的挑战,需要优化资源,集中力量持续努力。它不是典型创业公司的下一步,而是转型的一跃。这条道路充满不确定性,要花很多钱和时间。比如Loconomics在组织结构上就花了两年,即便这样也都还只是测试阶段。需要更好的办法。平台合作社需要直面这一挑战,要有长期稳定的锚点,比如大学。组建平台合作社的高门槛必须降低,否则这场运动要死在摇篮里了。

技术创业公司的秘籍是企业家易懂的组织结构、融资模式和发展路径。换句话说,有模板。平台合作社也要搞出模板,而且要兼容多样的组织模式。当务之急是在不同的全球城市发展少数孵化器,协同工作来孕育第一波平台合作社。诀窍在于先起来小部分,接着发展全球生态,鼓励复制工作模式,贯穿行业纵向市场,遍及各地。

2以有竞争力的价格提供更好的服务

别忘了商业基本法则。平台合作社必须提供更好的服务、有力的价格才能战胜死星。很多执行层面的环节需要蒸蒸日上,但战略也很关键。核心战略挑战是如何利用社会使命、社区价值、民主结构来竞争。用户所有、用户支配是内在优势,源自用户之间和企业自身更加投入更加有权利的关系。比如平台合作社通过提供用户所有权,可以比死星成本更低地吸引更多忠实用户。同等条件下,用户所有很可能比1099合同工提供更好的服务。平台合作社可以创造更深度的共同体经验,而死星的套路是假装共同体精神来牟利。平台合作社的社会使命能帮助他们获得低成本的劳动力和资本,就和传统合作社一样。它们也可以开发共同软件基础设施或运用ShareTribe或GNUsocial开源平台,从而降低成本。

3合作升级

不用说,平台合作社需要合作,这是合作社世界的标准操作流程。其实这条就是广为采纳的罗奇代尔合作社原则中第六条。但,平台合作社应该把合作升级,来发掘自身潜在的关键竞争力优势。死星们是封闭系统,几乎不可能企及合作社之间那种深度合作,就像在魁北克、加拿大、艾米利亚-罗马涅、意大利、巴斯克地区和西班牙可见到的图景那样。这些地区的一串串中小型合作社常常赛过巨型跨国公司,靠的是网络组织、正式合作和共享基础设施,如合作社市场调研中心、银行和大学。这些合作社比起技术公司更深层地协力合作。它们行动起来简直像一个有机整体。

平台合作社也必须 比如,替代airbnb的不应该是另一个中心化全球平台,即便它是一个合作社。它该是一个各地所有的合作社联盟,靠技术相互连接(Fairbnb!)。GNUsocial的微博平台也是一例。每个节点都在不同服务器上,用户可以在节点间互动。优点是更加有弹性,用户支配,基础设施分散化。在Somero 2015上,GNUsocial发布了叫做GNUbnb的待客模块,进步不小。

平台合作社可以共享的不只是软件,还有数据、数码声誉、知识、营销、公关、法律、游说和实体空间。如Michel Bauwen的开放合作社建议说的,所有这些都可以在全球范围里,各种行业间共享。城市也要行动起来,应该城际协作,与平台合作社协作,来塑造以公共利益为重的共享经济,就像可持续经济法律中心的Janelle Orsi最近建议的一样。

4创造生态系统来分散财富

硅谷可说是地球上创造了也聚拢了最多财富的地方。在这现象后面,是一个强大的生态系统,包括斯坦福大学、世界上最大的风投资本事务所、企业文化、顶级专业服务等等。这个生态系统生出了死星们,它们在里头吃肥。平台合作社也需要一个强大的生态系统来竞争,一个财富分散而非集中的生态。任务艰巨,但平台合作社会有天然盟友来创造这样的生态系统:市政府、工会、非盈利组织、大学、自由开源软件运动、社会投资者(如信用社、社会创业基金和基金会)都是盟友。硅谷“奇迹”花了几十年,平台合作运动也会带来新生态。

5铸成大规模运动

平台合作主义有机会引导死星周围的负能量来增强自己的运动。人们意识到死星的共享经济意欲何为,平台合作主义也可趁这股低气压涌起运动。不论如何,这场运动必须在以下三方面重新框定,从而用好这些力量。

(1)平台合作主义必须是平民主义、超越党派的运动。如果平台合作主义只是合作网络党,那就摆不平了。嘉宾名单看起来就像是纽约市改革全明星阵容。就算这样,我还是点赞,因为还有长长的合作伙伴清单,包括Shareable网站。这是一场运动的好开头;只要他们今后能更多跨越分歧。

(2)对平台合作主义的强调必须从道德上转到实践方面,这样才能说服一般民众,让前景可行。希望总是必不可少!就像传统合作社一样,平台合作主义有内在竞争优势,包括更好的成本结构、更好的工作条件、更高的工资、更好的名声、弹性,让价值创造和回报结成一体。实际上,当其余优劣在市场上拉平,那么和用户共享所有权和支配权就会成为平台争取客户的必要条件,联合广场投资公司的Brad Burnham说。

(3)不能再仅仅强调平台合作社由供给者构成,要转而强调多样的参与者模型,比如参与者可以包括供给者、客户、创立人、投资人、地理社区,和自然。供给者驱动的平台合作主义是个好开头,但最终面临的是任何组织都会碰到的问题:某一方参与群体开始发号施令。投资人在传统合作社组成中通常都是一份子,没理由说这回不能有他们。

所以,史诗级的抉择摆在面前。死星平台很无聊、没弹性、是单一化的统治,没问题吧?统治一旦建立,再想动弹就难了。什么样的统治?把世界放到每个个体指尖,然后把权力从我们的集体里抽走;长久地损害当地社区的丰富、弹性和能力,Douglas Rushkoff说。

那么,我们一同劳作,建造真心觉得更美好的世界可能吗?在这世界里:平台合作主义彰显了每个社区的共同价值;我们共同管理资源的能力得到重视 ;支配权是多中心的;当地法律、习俗和文化受到尊重;利己与公益并行不悖;我们真实地活在其中。

我们的胜算和天行者面对死星时的胜算一样,致胜法宝也一样。我们必须动用原力,但这次不是什么神秘能量,而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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