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事||2023-12-22

今天下午请了假去牙科复查。

医生旁边有两个实习生，一男一女。我熟视无睹，毕竟每次来复查都会有实习生。那位男实习生我见过好多次，不过那位女实习生却是生面孔。

这里称男实习生为A，女实习生为B。

B似乎是刚来，对口腔医院不太熟，看到有空位就让我坐下，正在看医生手术的A连忙制止：“外面还有一堆人排队呢。”于是我自觉地走了。

等到叫号的时候我进去。医生指了个空位置让我躺下，然后给两位实习生安排了任务。

东西拿好了之后B来换钢丝（牙套上的那个）。可能是不太适应繁忙的工作环境，她的手从始至终都是抖的。很久很久以后，医生出马，终于是把钢丝拿下来了。

B在换钢丝的时候，医生就跟A聊起来。医生先是拿着一个模型给A讲解，讲解结束之后就开始闲聊。A似乎是西藏那边来的，又或者对那边比较熟，于是医生开始跟他探讨关于西藏的生活。我听到的有“你们那边是只种青稞吗”和关于旧社会制度的一些讨论。聊得挺开心。

医生给我装完新的钢丝，又委托B绑上（我也不知道是啥，似乎是软金属丝）。然后医生就和A走了继续讨论，留下B一个人。

B可能是手抖得太厉害了，换了好几根丝，套了半天都套不上。我看到了她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这时路过另一个实习医生，B便求助委托她将A找来。A过来了，指导了一下她，于是她成功了。

于是B和A小声商量：“要不要让老师看一下？”“让他看一下吧。”

但是医生在忙，于是我们就等。期间A和B离开了，于是我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治疗床上。

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B来了，一脸抱歉地说：“你可能还要再等一会。”

没事，反正我下午请假了。

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

A和B来了。

B说：“你下午没课吗？”
“没。”
“你们学校下午放假？”
“不是。”
“请假了？”
“嗯。”
于是她念了一遍我校服上我们学校的名字。
“几年级了？”
“初二。”
“初二好啊，我要是能回到初二就好了……”她露出怀念而向往的表情。

又过了很久很久很久很久……
B：“你先走吧。”
医生实在是太忙了，根本没空过来。
于是我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