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一西,脾气不相投也能在一起——我们军恋这三年
叫他L吧!我和我的他是2019年12月末见面认识的。L是我同事Y介绍给我的——Y现在的老公和L是同事。我在北京一家传媒公司做主笔,他在距离我近10km以外的军营,做最基层的排长。那个冬天开始,一场看似越来越苦的恋爱拉开了帷幕。
直男送的花花
初见——长得像我大学老师的清爽男
12月21日是我们初见的日子。在那之前,我们已经在网上聊了20天左右。我还记得我们聊天没几天后,L突然说“我们视频吧!”我当时惊到了,我没有跟同龄异性微信视频过——一边担忧自己丑,一边感叹他直男。可能心里更多的是忐忑和自卑吧。
在见面前的20天里,有几件事很有意思。第一件事,是我们在某个周末打了六个小时的电话。由于工作原因,我们只能每晚打电话、聊天,周六日可以全天聊天。可如果他想外出,则必须要提前申请,早八晚六的时间允许在外活动。
说回到6小时电话粥。具体的内容,后来我们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天我躺在我的出租小屋里,倚着早上叠好的被子,心悸心动地度过了那天。
第二件事,是他问我要不要某个早上一起吃早餐、早8点。我再一次惊呆了,我无法想象一大早、带着浮肿的饼子脸去赴第一次约会。于是,当然我把这次邀请拒绝了。不过经历了这几件无厘头的事,让我开始觉得这个男人可能真的不是把妹的高手,众人口中的“十个军人九个渣”的可能性较小。
我们见面时是个夜晚。“你长得好像我大学老师啊!”“说我长得老呗!”初见的尴尬被我这个一紧张就社交牛逼症的人给打破了。
经过两天的接触——吃饭、看电影……我记得在国贸五楼吃莆田,他就已经含情脉脉地看着我;当我剩下食物的时候,他就要拿过餐盘帮我吃掉。去纯K时,他听我唱着王菲的歌,情不自禁地抱住了我。
我们都喜欢上了对方。
我烧的饭 | 他爱的皮蛋瘦肉粥、肉末茄子、糖醋排骨、牛轧糖第一年——考公、外地的两次相见
2020年夏天,我腰椎间盘突出了。很严重的那种。或许是天意吧,我因此回家养病+备考国考。显然,我落榜了。但是那个8月、9月,我带着我的恋爱脑去四川找了他两次。他在当地接兵,我们就白天各干各的,晚上一起出去吃街边小馆。好不快乐。
2020年的冬天,他休假了。我们一起去了彼此的家里,拜访了双方父母。
一大一小 两双鞋子第二年——一年未见的异地恋至今
2021年,本以为是最难的一年。从2021年3月至今,他再也没有休过假。也是从那时开始,我开始备考研究生。每天学习10小时以上、老师布置的作品都一本本地读完,布置的作文、翻译都一遍遍复盘。这个过程中,L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宝贝贝,今年是我们的历史上最难的一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很可惜,离开学校已经4年的我,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太过高估。我落榜了。
心态上的变化
如果说最初和他在一起时,是为了填补内心的空虚、转移自己的焦虑(这样的确不好),那么渐渐地,我已经被他的真诚和坚持所打动了。我曾经深受法国电影的影响,觉得爱情不必挑剔“忠贞”。可跟他在一起不久后,我便庆幸自己找到了他;明白了忠诚、真实、信任的重要性。请我的读者们放心,我此前也没有水性杨花的真想法或实际行动。
目前
我的朋友们听到我和军人恋爱后,都觉得不可思议。在周围人眼里,我骨子里是个放荡不羁的人。我最爱的书是《飘》,最喜欢的小说角色是里面的“Rhett”。因为从小学美声钢琴,我喜欢听巴赫巴托莉。大二之后,我迷上了音乐剧,法扎德扎、汉密尔顿或一粒沙。我追求阿诺德口中的Hellenism,希望感情是spontaneity of feelings。
而我的男朋友,我认识他时他的网易云唯一的歌单是与军营有关的。他日常关注的新闻是时政、军事。
我们俩有着为数不多的共同点:都不看电视剧、不打游戏,都爱猫猫,都是有些“清高”的人。又都是务实的人,我不爱玫瑰、玩偶,希望他多攒些钱为工作准备;他也不爱电子产品、游戏手办,总是无条件的鼓励我、相信我,等我一步步成长,常常说着等四五年以后再养娃。
我们俩更有着看似没有交集的未来:我还在为了读研而努力考雅思出国,未来想在国外读完博士,成为老师。而他,必定是要在部队里呆下去。
就在刚刚,他跟我说“出去检查回来了”,我告诉他我在写我们的故事。他发了一个“哭哭”的表情。我们真的太难了。
为了他,我做了两次重大尝试,均以失败告终。为了我,他到处在谋个合适的单位岗位,以后可以顾家。
关于军恋这个话题,我想我的情况是个个例:我还是个没成型的橡皮泥、还要准备大龄读书;所以遑论“经验”。我的感受就是,在无法见面的日子里,要尽量让自己在心理上也不要过度依赖对方。在心态上安慰自己:母胎单身也可以活得很充实,我有什么不可以呢?第二,自律,坚持提升自己。制定自己的目标,可以是考研目标、考证目标等等。健身,保持让自己愉悦的健康身材。不看低自己,在感到“没有安全感”时,告诉自己,“就算没有了这段感情,我或许能遇见更好的生活”(仅供安慰内心啊)。最后,小吵“怡情”,把握好度。
希望一切顺利,我们俩都能摆脱目前的“水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