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小青？小青？

第十七章：小青？小青？

小青在青苑中隐隐觉得有些不明所以的奇怪感觉，又见凌楚许久不归，想着理应为自己的小侄儿买个新生的礼物，索性就下山去了。可小青不知道她的这次不告而别成了所有事情的开端。

画室内，凌楚任由小青一遍遍的抚摸自己的眉眼，看着小青满眼的欣喜，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每一滴都滴在凌楚的心上。“小青，你可是认出我了？识得我了？”

小青重重地点了下头。她等了千余年，这千余年里她日日陪着凌楚在这画室里，看着凌楚作画，看着他伤心落泪，看着他笔下的自己从明亮清丽到婉转凄美，看着他日日心碎神伤却无法安抚。她以为自己也就只能这么看着，却不知何日起桌案上被凌楚眼泪沁过的画竟与青珠内的自己有了感应，她的欢喜难过全可在那画上表现，小青本也十分满足。却不想今日的地动山摇将青珠震裂，本就是一缕执念的自己无所依托，只好钻进桌案上的画里，不曾想此举却让本是执念的自己托着受了凌楚真心泪沁过的画像活了过来。

“是，我识得，片刻也未曾相忘，我来得有些晚，你可会怪我？”

“不会，不会，你来了，果真来了……”凌楚不敢想小青会记起自己，昔日天帝曾说重生便是过往皆消。小青虽与他在昆仑相伴十八载却未曾有一刻把他记起。凌楚也想过将玉簪赠与小青，却又怕成她的负担。他想着他千年前在佛前所求让小青不识七情六欲如今却成真了倒也讽刺。可今日，小青却全数记起来了。

“这一世我不管你是凌楚还是齐霄，就算你还要当法海，我也要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生死相随。”

“小青！小青，我既已答应了你，这一世便不做和尚，不再捉妖，要同你男耕女织，今后我不会是法海，也不再是齐霄，我只会是凌楚，是会生生世世伴你左右的凌楚。”

“凌楚，你可愿再为我戴上玉簪？”这千年小青看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自己当初执念入珠，若不是这千年凌楚相思入骨，怕是她永远不会再出现在凌楚面前，她不愿让二人再生磨难，只愿这一世相伴相随。

凌楚自袖袋中取出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入小青发间：“小青，此生定不相负。”凌楚将小青拥紧，却不知昆仑山下，闹市之中，也有一小青正是危难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