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美西北行之六 敦煌
7月22日一大早,我们乘绿皮火车从嘉峪关到敦煌。漫长的六个小时,火车经过了无边无际的荒野戈壁。车外烈日当空,几乎寸草不生的荒漠让人新奇、痛苦、心怀敬畏和疑惑:我们所向往的敦煌竟然在这么遥远,这么没有生命的土地上?
下午2点,火车停靠敦煌。一下车,热浪滚滚逼来。幸好租车公司把车开到车站门口接我们办理手续。没受多久的暴晒,我们就开车直达酒店。
酒店走廊两边的壁画,立刻唤醒了被酷热吓跑的敦煌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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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们开车到鸣沙山月牙泉景区。
鸣沙山系纯沙堆积而成,迄今形成已有3000多年。人若从山顶滑落,脚下的沙山会轰轰作响,故名鸣沙山。
晚上6:00的鸣沙山,蜿蜒柔美,金光灿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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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只骆驼成一队,迎着夕阳,慢慢悠悠地行走在沙漠里。西域的风情、清脆的驼铃声从我们的梦中走进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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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阳落下去,看着沙丘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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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女儿的驼队比我们晚下山了半个多小时,等我们集合时已九点多,错过了落日时分的月牙泉。好在门票三天有效,争取后天来看日出时的月牙泉。
7月23日上午,我们驱车前往莫高窟。
莫高窟开凿于敦煌城东南25公里的鸣沙山东麓的崖壁上,南北全长1680米,现存历代营建的洞窟共735个,石窟壁画富丽多彩,彩塑生动形象,艺术地再现了自十六国至清代1500多年的民俗风貌和历史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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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标志性建筑九层楼,重修于清代。楼内有世界上最大的室内佛。建筑的恢弘与周边的荒芜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知该感叹世事的变迁还是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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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高窟各洞窟的门是上世纪六十年代,邵逸夫先生捐款1000余万加装上去的,从此洞窟内的宝藏免受了风沙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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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优美的线条,古朴典雅的着色,富丽堂皇的排场……即使不懂画,不懂雕塑,照样看得荡气回肠,喜欢得几乎落泪。莫高窟内不允许拍照,我从喜爱的纪录片里取拍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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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3日下午,我们前往敦煌雅丹地质公园,途经汉朝长城和玉门关。小时背那句古诗‘’春风不度玉门关‘’时,断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来到遥远的这里。更不敢相信,本该有无数将士驻守的关城,只剩下一块孤石,伫立在残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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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雅丹国家地质公园位于敦煌市境内,距敦煌市区约180公里,面积346.35平方公里,是进入罗布泊的入口处。这里人迹罕至,看不见一草一木,到处是黑色的砺石沙海,大漠狂风像锋利的刻刀,将这里雕刻成各种形态奇异的雅丹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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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天太热,也许是张掖丹霞地貌对心灵的震撼还未远离,我对敦煌的雅丹地质公园有点失望。太阳渐渐落到了地平线上,他像个慈祥的老人,燃尽了热情,用温和的余晖怀揽大地,笑看孩子们玩闹,由他们亲吻,任他们揉捏,祝福他们相亲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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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雅丹国家地质公园出来,已是晚上9:30了。回程走的是同一条公路,车外的温度从38度迅速降到25度,两旁的黑色戈壁在夜色中泛起莹莹的微光,没有夜蛙、没有夏虫,陪伴我们的是无穷的寂静。突然,女儿指着窗外的夜空让我看。摇下车窗,我探身一仰头,看到了成年以来见过的最美的星空。璀璨的繁星洒满在墨蓝的夜幕上,闪闪烁烁,大熊星座那么大,那么亮,几乎就在我的左肩旁,抬手就可以碰到。一道淡淡的云路从眼前延伸到远方,无数颗星星在云路边徜徉……
7月24号黎明,我们再次进入鸣沙山景区。经过夜风的吹拂,昨日满山骆驼和游人的足迹被抚平得干干净净。峰峦如刀刃般锋利,沙丘似缎面般平整。没有昨日,没有往昔,鸣沙山的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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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赶上看日出,我们脱了鞋,卷起裤脚管,赤脚朝山顶狂奔。脚底的流沙出奇的细腻,触脚清凉,细沙一直漫到我小腿中央,最深处的沙子仍残留着酷暑的温度。在山腰处,看见太阳已爬了上来,山顶的游客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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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泉位于鸣沙山北麓,南北长近100米,东西宽约25米,泉水东深西浅,最深处约5米,弯曲如新月,因而得名。月牙泉四周被流沙环抱,亘古沙不填泉,泉不涸竭。鸣沙山和月牙泉好似大漠戈壁中一对孪生姐妹,自汉朝起就是旅游胜地。
从山顶俯瞰,晨曦中的月牙泉安静地躺在流沙的怀抱中,泉水倒映着碧蓝的天空,水畔的楼阁与绿洲像玩具般小巧。这汪清泉,历经千年,依然澄净、依然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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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朝阳,双手捧起山顶的细沙,看着流沙从指间汹涌地漏下去……滤掉往昔的凄惶、筛去曾经的迷茫,留在手心的温热,是不会放弃的梦想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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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天的西北自由行结束了。我们乘飞机、坐火车、租车自驾,从东至西驰骋三千多公里,游览了祖国壮美的河山。所到之处,城城交通便利,处处道路平坦,自豪之情与日增长。
旅行前想着敦煌应是最美的,一路走来,最美的果然是敦煌。苍茫荒凉的戈壁滩,瑰丽雄伟的莫高窟,俊逸飘然的飞天,峰峦危峭的鸣沙山,灵秀清澈的月牙泉……侧耳倾听千年的驼铃,声声苍凉;双手紧握亘古的细沙,漫漫流淌。远古的文明,久远的历史,无论辉煌或沧桑,无论高贵或拙朴,都缓缓地从我们眼前飘过,渐行渐远了……
期盼着他年,再来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