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旅途人生百味《人生感悟ABC》

十三夜谈记录二三

2019-01-08  本文已影响1人  一枚民谣狗

人在某种情况下是可以发光的,暗金色的光从脸庞外沿向面前扩张,温柔的裹挟着脸颊,隐隐发着光没有暗下去的意思,这股光顺着照到我的身上,一种奇幻的感觉将我围绕,眼前这个熟悉的面孔在这一刻被无限加重,像一个赤红的烙铁紧贴在我额头,这时我对眼前这个人有了更深的理解。

就像往常很多次约小邹出来一样,一个电话就可以很快见上面,想起来我也只有约她的时候才会想到手机的电话功能,一是微信扣扣等网络电话功能已经为大多数人所接受,二来她在我眼中并不是经常用微信扣扣等网络软件的人。

 “喂”

 “诶”

 “在干嘛?”

 “准备去操场跑步”

 “那正好,我在操场等你”

 “你在哪?”

 “灵湖操场,刚过来”

 “我去大田堡操场呀”

 “快点过来,我等你”

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太多不必要的投其所好,太多不必要的应酬交际,仅仅需要在你自己圈子里面做好自己,有某种相似或者某种相补的人会自然而然的汇集,之后他们会以共同的方式去表达,聆听,探讨,思考。这是一种大自然赋予人类的规律,不必对着这样的事情大惊小怪。

最近约小邹出来的次数比较多,倒不是因为她变瘦漂亮了,她让我找到一种很久以前的感觉,很久并不是让事情具有年代感,而是我确实记不起具体的时间,地点,甚至人物,只是在印象中有那么一个场景,两个人走在一起不用说话,不用对视,可以就那样一待就是几个小时,不会觉得没有话题聊让双方感到尴尬(其实在人前我更多时候是一个话匣子),更不会为了缓和气氛去故意说一些媚俗的话语,事实上这个氛围正是我需要的或者正是我想得到的一种理想化的人际关系。不刻意,不奉迎,不媚俗。

在沉默中深思,观点在祥和中流露。

每次约小邹散步我总得吐槽,她步子太快,跟不上,我走路总是一种老年人的调调,要么双手背于后背,要么双手叉腰或者抱于胸前,步子也是老大爷般慢慢踱着,而小邹总是快我一点,如果说我每一步需要1.2s,那么她就是1.1s。

我曾经观察过很多人走路的步调(频率)。

初中那会儿进我们那的县城读书,出来与同学散步总是觉得他们走得很慢,后来有一段时间我还专门仔细比较县城里面的同学和来自乡下的同学的走路步调,为此我还专门约不同身份的人出来走路(但是不会说我在观察他们的步调)。发现城里人步调普遍较快,我一度把这归结于城里面生活节奏快。

后来又同样观察研究男生女生的步调,以我步调为标准(我走路姿势固定,一摇一摆的老大爷调调,容易保持),发现女生更容易跟我齐步,男生则不然,我把这归结于女生拥有更重的同理心。

几圈下来,我默默的走路,当我让小邹慢下来的时候,她转过身来对着我,笑容将脸颊上的肉嘟起来,然后一步一步绕着操场倒退。

“这样,这样你就可以跟上我了吧”

我没说话,看着她在我面前倒退的样子,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我极力克制这种表情,用理智控制嘴巴开合,代表笑的声音终究未能从我的喉咙发出来。但是我跟上她了,一步一步踩着她的脚印,很轻松。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没有呀,我能有什么心事哟”

“那你就不准备说点什么?”

“说什么?这样挺好的呀,走走路”

她问过我好几次这样的话了,好像我郁闷的心情都写在了脸上,可是我是快乐的呀,我可以两秒钟哈哈大笑,也可以用各种幽默俏皮话逗得旁人欢心,可是她知道我不开心,像是给我一个提醒,提醒我自己还没意识到的不开心。不可否认,我的思想已经在我身体里乱串了,心脏这块就像一条被拧干的毛巾,粗糙整齐的纹路跟麻花似的。不是滋味,却也说不上来。

我们沿着操场又走几圈,我的步子很慢,像一个年迈的老头子,这使我又想起那个雨天遇见的老人家了,他大概就是那样的步伐吧,那么一次就深深的印在我的脑中了,并且继续影响着我的生活。

事实上我是个话匣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今天,但是这段时间里我一句话都没说,整张脸毫无表情,围着操场一步一步,小邹就在我的正前方,我的眼睛却瞟一眼左边的食堂或者右边的榕树,反正没有看小邹。

事情是这样的。

她一直在问我最近怎么了,感觉我状态不对劲,事实上她这样一说我也意识到了我的状态是有一些问题,可具体什么问题要么难以启齿要么虚无缥缈。我实在是不想承认我还被青春的荷尔蒙牵扯,也不知道人性真假,价值观抉择,生存意义这些考虑终无结果的疑惑从何谈起。

我的记性实在是太差了,中学时代的老毛病延续,文科差的罪魁祸首,唉。我记得她说了很多,什么教育心理学啦,什么马克思主义哲学啦,然后慢慢讲到了历史,跟我说孔子游学,那个朝代的人读书人地位很高,她用眼睛看着我,一双圆圆的大黑眼睛说,是真的很高,是可以干政的,执政者地位在读书人之下,因为君王需要这些贤人提出建议治理国家。需礼贤下士,不然读书人就建设其他国家去了。

“但是,那个时代的读书人跟现在不一样,他们德行非常好,是有正知正见的,规范自己的一言一行,并且是真的读了很多的书,并且有了自己的见解,虽然那个时候的书籍比较少”她转过身来,站在我的右边,非常正经的说,“反正跟现在的人,跟现在的所谓的读书人完全不一样。”

他们活的很纯粹,我说。

对。

纯粹,这是一个一直困扰我的词语,不知受了什么人,什么环境,什么书籍或者什么气候的影响,我一直把这个词视为非常非常重量级的存在。我想做到这样纯粹,也许是梭罗在瓦尔登湖自给自足,探寻生命意义时给我播下的种子,也许是在寺庙修行的那段时间里面的氛围侵入了我的肉体,或者是那些为了真善美的一切奉献自己一切的人使我动容。

有很多埋在心里的种子,都在岁月中慢慢变成了一种叫遗憾的东西,最初那股子冲劲也渐渐消失,美好的一切终将被埋葬。

我想去成为一个纯粹的人,弃丝竹管弦之盛,于一觞一咏中畅叙幽情。可是贪嗔痴念想太多,欲望一个接一个永无休止。最终将自己处在纯粹的档口前前不得,退退不了,这大概就是我所烦恼的一个点。

还有,我想找个女朋友。不管什么原因,总之这个念头最近一直在我脑袋里面游荡,并且十分困扰,这种现象在以前也出现过,那段时间我就沉闷抑郁了,整天一副忧郁小王子样儿,把自己搞得像一个痴情流浪诗人,利用网络便利到处搭讪年轻姑娘。这种事情在我心里,我是不敢跟小邹说出来的,尽管我认为这是一个人类本能的表达,可是我绝不会在她面前说出来,总觉得很不搭,怪怪的。

我又沉默,围着这个操场,邹一直给我开导,给我分析,我予以默认。

邹现在可能还以为我烦恼的是一些高级的思考,再不济也是毕业恐慌,我觉得很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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