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叫佩琪?三十多年前我就养过佩琪
最近朋友圈里疯传着《啥叫佩琪》的电影宣传片。佩琪是啥呢?它爹是猪,它娘是猪,它自然也是猪,一只小猪。
今年是猪年,猪年话猪。想想我和猪也是有联系的,我不仅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还养过猪,甚至给猪喂过食、挠过痒痒。那是三十多年前,我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我生活在农村,我们那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猪。
为什么呢?原因有二。
其一,猪粮好弄,条件良好。我们那里农业算是发达,稻谷小麦都种。收粮后,去加工,稻谷脱下的皮叫糠,小麦的脱下的皮叫麸子。人吃米面,糠麸归猪。再加上田坡边、水渠旁、河滩沿,还有猪草可打,猪粮不可谓不丰富。常言道:人“手里有粮,心中不慌”,同理“猪粮丰富,猪就好养”
其二,猪是农村人的银行。农村人,来钱的路子窄,但人勤俭,不怕麻烦,舍得下力。平时的涮锅洗碗水都含着米粒,扔了怪可惜,不如掺和点糠麸喂猪。人是麻烦点,每天伺候猪(喂食),但看着自家的猪仔渐渐长大,就像看见自己在银行里的存款一天天在生着利息,一天比一天多,心里美就滋滋的。待到小猪长成大猪,便可卖出,换来一大把钞票,供娃上学或攒着给儿子将来娶媳妇儿。
小时候,我喂过猪,实在难忘。猪是圈养的,往往还不止养一头。两头三头地养,是为了让猪争抢吃食,长得快。猪的饭碗叫猪槽,通常是长方体,用水泥自制的。猪食是流质的,就像人的粥。我拎着猪食桶,隔着矮墙要往猪槽里倒,猪们已察觉,便走过来,围着猪槽等候着。未等我倒完猪食,它们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两三只猪头拱在一起,大口吞咽,吧唧吧唧。时时还放出吓唬其他猪的哼哼声,我料想那定是猪语,似乎在警告对方:你丫悠着点吃,还有我呢!
有时候,猪食难免会倒在它们的脑袋上、大耳朵上,由于痒痒,它们就摇拨浪鼓般地去抖动,猪食便飞溅起来,常溅得我脸上、头上、衣服上都有了猪食。我便骂骂咧咧,却也打不得。
不但打不得,还要精心养。冬天,天寒地冻,人吃饭讲个热乎劲,猪也不能吃冷食。乡亲们几乎家家户户的灶台上,都装有一口专烧猪食的大铁锅,食烧热了,才可拎出去喂。
猪懒且邋遢。人们骂人时常说,你懒得像猪一样。其实这个比方还真有一定道理。猪通常是吃了睡,睡了吃。冬日,太阳照在猪圈的哪一块儿,就在那一块儿睡。小时的我,调皮地拿一细棍给猪挠痒痒,它们似乎很享受,便将腿伸得更开,让你挠。猪拉屎拉尿,不愿多走几步,通常就在离睡的地方不远处,还好猪粪是很好的田肥。
三十多年过去了,喂猪的场景仍记忆犹新。
猪为人类提供了肉源,不能没有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