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说说我们射洪县的老盟员(3):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看望90岁的老盟员侯秉中小记
胡平
2011年2月10日,农历大年初八。老百姓常说“七不出门八不归家”,今天正好按照年前约定,我们一行前往潼射镇为老盟员侯秉中90岁贺寿。侯老在电话中告诉他所居住的地方叫菊花村,我们两辆别克车(其中有一为商务车)于上午9点驶离县城经金华镇往潼射而去,但进入潼射地界后,就不知菊花村何在,一路问询,才找到了准确通往的村道公路,可惜别克车的体积比一般的汽车要大一点,在新修的村道水泥公路入口所设的保护桩前,别克商务车只得掉头回返了,我所坐的别克小车勉强通过,一行3人继续前往,在10点左右找到了侯老的家。这个地方距离县城大约40多公里,青山绿水,鸡鸣狗叫,俨然一个世外桃源。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侯老见到我们非常高兴,拉着我的手不放。老人其实只有89岁,但按照我们这儿的习俗,男的就是到90岁了!我将带来的礼物奉献给老人,礼物是两瓶酒,意思是“久久长寿”,当然也免不了还附带了一个薄薄的红包。因为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也是第一次到老人的家,他带我们参观他的居室,他的住所是这个宁静的山沟里的一座独立的2层小楼,但今天非常热闹,房前的院坝已摆放了十几张饭桌。他带我们上了2楼,在饭前他还要抓紧时间完成一项“作业”,那就是在可称得上是非常简陋的“工作室”内当场书写他在毛泽东100诞辰时写的4首诗。我们帮他铺好宣纸,老人眼不花手不抖,很快就进入了忘我境界,不管人来人往的客人们的问候,独自创作,只不时同我们寒暄,说书法不是他的强项只是爱好而已。老人书写完了,叫来他的孙子,同我们一道把连同朋友们送来的其他书画贺品一一张挂在樯上,又详详细细地重点讲解几张他的山水画,也言道学画较晚,仍是爱好而已。真是可敬可爱的老人。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我们与老人摆谈中,其中一件事让我非常惊讶与感叹,那就是他言年前退休工资又进行了调整,这次居然一下就增加了300多元,总额“破2”,如今每月可以领到2300多元了,言谈之中,一幅非常心满意足的表情。我问为何只有这么多?在我印象中,退休老师一般都有四、五千的退休金(只要具有中级以上职称)。老人其实是一个德高望重的教师,先后在射洪中学、金华中学、柳树中学等学校教书,只是在1980年代就退休了。“少?我是我们那批(退休人员)拿得最多最高的!”老人还给我来了个“冷幽默”,从他所说的理由中我了解到:那时他退休工资虽只有区区数百元,但如今与他同时退休的同事均已驾鹤西去,只有老人在67岁时原老伴逝世、续弦到这个地方定居已22年了,至今还健康地生活着。他天天出门见山见水,帮着家人种菜喂鸡喂鸭,入室则研诗作画,自娱自乐,日上三竿自然醒,无病无痛,对金钱和物质没有过多的需求与要求,过的是真正的桃园生活。
一阵热烈的鞭炮声响过,欢乐的坝坝宴开始了,老人叫停了DVD上所放的明快音乐,拿起话筒致辞,对大家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还请我代表来宾讲了话。我与老人同坐一桌,我先真心地向他敬了一杯酒,然后又向同桌的其他人共同敬了一杯,我的祝酒词是“喝了这杯酒,只活九十九”,大家都一干而尽!当然这句话我没有多考虑就说了,回来的路上,同去的一位比我年长一点的盟员批评我:你的意思是侯老最多还只能活9年?!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午后一点过,我们向老人告别回返,侯老再次拉着我的手送到路口,望着这位健康、快乐的长者,我们真的不愿说再见!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注:作者系民盟射洪总支主委,该文写于2011年2月。档案里记录信息为:候秉中,生于1923年7月28日,1951年1月1日加入民盟,先后在射洪中学、柳树中学、金华中学任教,最后在丰隆学校退休,于2014年去世,享年91岁。)
时光流逝,进入了2018年,在6月的一天,同一位姓梁的老者在茶桌旁闲谈,居然得知侯老当年还出过一本画集,这位梁老当晚就把他所保存的画集中的部分内容用手机拍了发给我,大家一睹为快——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下面这幅画,是当年侯老送给我的——
在那遥远的菊花村,住着一个老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