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有时候只是一个人听
今天是2020年4月11日星期六。
这么长时间以来,似乎每次想要写点什么的时候,总得找点理由。并不是说写不出东西来,只是觉得,开头很难。无从落笔。
其实,在后来的这般时间,很难去写些事情。心里那曾经燃烧着的也似乎在一点点收敛着跃动的身体。总觉得,没什么可说,也总觉得,没必要说。
嗨,又是这样。想着把调子定的稍微欢快一点,这样,自己也能高兴一点。倘若,凑巧,有人能看到这些时,不至于惊恐得跑掉。
好像,写故事,总是需要安静的环境。这有时候是一件比较有意思的现象,想一下,在安静的外界中不安静的故事在迸发着。
下午,窗户外面下雨了,雨声来的很突然,突然地让人意识不到,它来了。我以为是风,毕竟,最近几天风刮得很厉害。雨水就这样夹杂在风里,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等到我起身时,看着窗外湿润润的地面,我才意识到,刚才这个世界经历了什么。
也大概是因为心里藏着心事吧。我再一次见到了她。这是今年以来第三次见面吧。算不上紧张,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应和着。甚至,我都搞不清楚,我是期望见到,还是害怕见到,再或者,根本不想见到她。毫无疑问,当时的心情复杂,但也很纯粹。
没有说工作以外的话,不知道从何说起。甚至,她进来之后,我连招呼都没有打,甚至,她进来和我说话的时候,我不敢正视她,像是做了什么事情一样,我不敢正视她的眼睛。
对啊,眼睛。一双看起来纯粹的眼睛。
我不敢去触碰。像是受惊的小羊崽仔,躲在视野以外,寻求着一点点庇护。
我大概是病了吧,也或许没有。有时候,事情就是这样,渴望着,又憎恨着。我并不恨她,我哪有什么理由去恨别人呢。但是,如果不是恨,那我为什么语气会冷冰冰的呢?这我不知道。难道,我还在爱着她么?或者,喜欢着她吗?这喜欢、这不喜欢,有谁能够说清楚呢?恐怕,当别人都能清晰地划出两者界限的时候,我还是那个糊里糊涂的人吧,也或者是,喜欢也好,爱也好,这其中含义,我还没有搞明白,或者,我情愿不明白吧。
坦白,这是一个充满歧义的词。坦和白两个字,我都认识,可是,当两个字放在一起时,我竟然看不明白了。更别说,去用这两个字了。
事情说完之后,她便离了去。随她离去的,还有关上的门。
不知怎么的,当她关上门的那一个瞬间。我心中,竟满不是滋味。只觉得脑袋乱哄哄的。我知道,我需要找点事情来做。可是找些什么事情呢?脑海里满是她的样子,可那样子却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不愿掸掉。
没多会儿,我开始找了一部电影。叫《黄金时代》,还没看完,但是很喜欢。里面的人说话慢慢的,在叙说着故事。看着,看着,我猛地意识到,我对这故事,还是逃脱不掉喜欢。虽然,我一直在想着办法不去再沾染这些故事,但,果然还是很契合我的喜欢。
或许,骨子里,我还是没有变吧。
当这部片子播了一半的时候,手头的工作也恰好做完了。瞅瞅时间,也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一个人的星期天,果然是件很难办的事情,吃些什么好呢?想起,前天是我的生日,一瞬间决定,晚饭我要再去那家店里。可当我关掉了灯,合上了门,走出了电梯,看见了已经夜幕的天空。
果然,还是吃些米饭就好了吧。倒不是说,不想去大吃一顿,只是,纯粹的,突然间,想在吃完饭之后抽支烟而已。那种地方,抽烟可总归是不好的,别人怕是会感到麻烦,哪有在街上慢悠悠地走着,点支烟舒服。
倒是,矫情的小人呢。
路上,如果不算一辆辆轿车的声音的话,还是很安静的。毕竟,脚步声算不上特别让人不舒服的声音,除非,是在我睡觉的时候,那可真是要让人讨厌的。
路两旁的高档小区高高地站立着,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等待着每一个回家的人。有点讽刺不是么?回家的人里,没有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毕竟,我又不是无处可去。倘若,我真的是无处可去,那那时候的心情,就到那时候再说吧。
街上很冷清,让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但也让人不由得,想多在外边停留一会儿。明明是一个很陌生的地方,却清楚地认识回家的路。明明是一个很冷清的地方,却又要在这里再生活一段时间。
很长时间没写故事,写作技巧都忘了。会的,都只是些平铺直叙。
我为什么要写这些呢?大抵是因为,太无聊了吧。或者,想找人聊天了吧。可是,我又能找谁呢?
我记得,以前写过一个故事,朋友说,我写的很西方。为什么呢?她问我,为什么我要用外国人的名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写那个用外国人的名字,因为莎士比亚,那会儿刚看了一本《莎士比亚悲喜剧合集》,也大概就因为那样,我才用两个人的对话,撑起了一个故事吧。我不想再回去看看那个故事,因为那个故事对我而言,不是一个开心的故事,但我也不介意再去看看那个故事,毕竟,自己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我抽烟,喝酒。但最近,烟蒂似乎在我周围越来越多。我不大能数清,有多少支是进了肺里,又有多少支是飘散在了空气里。如果,飘散在空气里是多数,那我就要庆贺一下,因为,进了肺里的很少,那便预示着,我还能再多抽几支。
故事,一旦开始说起来,便总是没完没了的,似乎能够一直说下去。似乎,每一件正在发生的事情我都能说下去。像聊天一样,对着一个没有姓名的朋友一直说着、聊着,记录着。甚至,说的高兴了,便能拍拍手,高兴地笑着。
可是啊,哪有说不完的故事呢,有开端便终将要有结果,或好,或坏。可是,好坏,哪又不是个人的定义呢?就像,爱一个人一样,谁能说的清楚,是爱对了,还是,爱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