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秋水》:我何为乎?何不为乎?吾辞受趣舍,吾终奈何?
河伯接着问道:
“那么按您这样说,我又怎么能够判定什么事情是该做的,什么事情又是不能做的呢?对于我自己的喜怒哀乐,或是推辞,或是接收,或是引导,或是丢弃,我到底该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呢?”
北海若说:
“如果从天地大道的角度来看待这些问题的话,又怎么能够区分什么是贵重,什么是低贱呢,事物总是反复无端,没有个定论,还是放下拘束,放宽心态,不要与本性,与大道背道而驰的好啊。
那什么事情是重要的,什么又是不重要的呢?什么是多多益善,什么又是一点不要的呢?很多事情不能够从一个角度去看,物体聚拢是为多,物体分解是为少,多和少本就可以转换,是为无常。那么重要和不重要也是可以转换的,如果顺应大道,那一定也是无常的了。
既然重要是相对不重要来的,那追求大道,就一定明白大道必有其反面之道,那还如何求得大道呢?道心高一尺,魔心高一丈,那还如何修得?所以修道不是求道,应该是顺应天命,明白寻道虽无道,无道也是道。
有时可以像是一国之君,威震天下,广施仁德,普度众生,当无一丝私情杂念;有时又像是逍遥晃荡,游历人间,像是神明赐福于人间,名莫之令而自均;有时又像是轻飘飘的飞向四方,所到之处皆有造化孕育的万物,从来没有局限,没有边界,没有终点。
能够囊括天下万物,随心造化,可由小入大,可由大入小,像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大国不过欲兼畜人,两者不过各得其所欲罢了。他是如何承载着这一切,又是如何能够消化,容纳,这不可度量的天地的呢?只因为他本身就没有给自己设限!
万事万物本就来自于一个起点,又怎么能够区分出什么是短板,什么又是长处呢?什么是精美,什么又是低劣呢?大道,或是这天地对于短短百年的人类来说,本就是无始无终的,我们又怎么能够依靠自己短短百年的经验,去下一个定论呢?
拔地而起的高山,也许在多年前是海底的深沟,沧海桑田,又怎么能够看清他的外形呢?一年四季春夏秋冬不停流转,可年复一年,却也无法青春永驻。时不我待,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无法停止,无法倒退。
事物的由兴盛到衰败,由低谷到山峰,变化流转从不停歇。像是月亮的阴晴圆缺,有满月就会有残牙月,同样有终点就会有起点。
所以,有了以上的概念,就可以讨论天下大道理了,万事万物无不在此理之间。万物只要一出生,有了起点,就像是像烈马奔驰,注定要走向终点。没有一刻不是在变化,没有一刻不是在走向终点。
回到你的问题,那你现在觉得,应该要做些什么呢?又有什么不能做呢?其实人生在世如同白驹过隙,没有绝对的孰对孰错,不要执念过去,不必害怕未来,顺其自然,顺势而为吧。”
……
两不相伤
蜻蜓点水 润物无声
拈花微笑 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