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有女初长成》|一个单纯女孩的毁灭
巧巧,人如其名,聪明伶俐,手脚敏捷,又能说会道,在家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要去外面做点什么,她也总能凭着她的一张好嘴,讨得便利,比如母亲让她背着一筐橘子出去卖,需要搭车,她可以让陌生人心甘情愿的载她去。有些人一开始可能会有点不乐意,她就会说,我一边剥橘子给你吃你一边载我行吗?人家见有个漂亮小姑娘喂橘子给自己吃,也就不再有任何不乐意了。
可是,生活中总是存在诱惑的,在巧巧她们村里,对村里年轻女孩最大的诱惑就是外面的世界,而最被大家看好的外面就是深圳。她们渴望从这个村子里出去,去到深圳,做一个流水线上的女工,因为从一些去过外面的女孩口中得知,外面就如天堂一般。
巧巧,她也向往那天堂一般的外面世界。正巧,有这样一小拨人,专门联通着这个村子和外面的世界。村头的大表舅(全村人都这么叫他)和一位叫曾娘的女子,还有一位名叫陈国栋(假名)的男子,使得村里人与外面的世界连接起来,大家想出去的,先去找大表舅,大表舅再联系曾娘,曾娘再联系陈国栋吧,或许曾娘还有更多接头的人,只是文中只提及接头巧巧的陈国栋。
为了巧巧能够去外面做一名流水线女工,巧巧妈提前找到了那位大表舅,几天后,那位大表舅让巧巧交了一张一寸的免冠照,说是提前准备工作证要用。
终于巧巧可以跟着曾娘一起出去了,一同出去的还有同村的两个女孩子。她们乘坐的是火车,火车一路上走走停停,期间曾娘借机带着另外两个女孩离开,让巧巧在座位上等着她,可是曾娘这一离开,便再也没有回来找她。
巧巧在车站等了挺长时间,后来来找她的是一个叫陈国栋的男人,这男人长得斯斯文文,戴着眼镜,让人很容易把他与教师联系起来。这人告诉她说,是曾娘让他来接她的,巧巧一听他说到曾娘,便立马相信他了,决定跟着他走,一路上她也问到曾娘的去处,还遇上便衣警察,被警察盘问过,只是巧巧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所以她也帮着陈国栋打着马虎眼。
陈国栋把她带到一家旅店,开了一间房。在这里,他趁巧巧收拾床铺时,强占了巧巧。可是,即使如此,巧巧依然没有把陈国栋往坏处想,她当他是喜欢她,准备和她过日子的,因为他把自己手上的戒指(假的)摘下套在了她手上,而她虽然感觉一切都太快了,也偏离了自己的出来的初衷,但她还是决定接受这样一个现实,她口口声声称自己已经是“人家的人”了。
第二天,他们又一起上了车,陈国栋骗巧巧说带她去看看自己的舅舅,说他从小是被舅舅带大的,说他们要在一起,其他人可以不告诉,但这舅舅这里一定要说一声的。
他们车坐到一处,陈国栋又带她下车,说是吃点东西。就是在这,巧巧吃完东西后,便不省人事了。待她再次醒来,自己已经身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了,巧巧起床后,四周看了看,看到两个男人的照片,巧巧以为那个年纪看上去大一些的就是陈国栋的舅舅,她以为陈国栋还在,以为他去找他舅舅去了。
就在巧巧四处看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四目相对时,两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种尴尬中,巧巧问道:“回来了?”而那男人问道:“睡醒了?”
随后,巧巧往外张望了一眼,问及陈国栋人呢?一开始那男人没有反应过来,巧巧再三询问,然后男人才告知她真相,陈国栋根本就不叫陈国栋,而他也不是他的什么舅舅,巧巧之所以会在这里,是因为他花钱把她买来做老婆的,还拿出他和她的结婚证。
巧巧看见那结婚证,抢过那个本本,想要把它撕毁,可是男人怎么可能让她撕毁呢?不过男人也只是拼命拦住巧巧不让她撕结婚证,并没有伤害巧巧。相反,在巧巧吵过闹过之后,他还细心周到照顾她,特地给她弄好洗澡的桶,全新的毛巾,然后把房间空出来,自己跟弟弟一起睡去了。
也许是男人的细心打动了巧巧,也或许是男人的憨厚,几天后,巧巧主动抛出橄榄枝,让男人回屋。
男人回屋后,巧巧与他过了正常夫妻一样的生活,男人确实非常憨厚,事事依着巧巧,唯一让巧巧感到别扭的是,男人与她亲热时,窗子口老是贴着一张脸,那是男人的弟弟。巧巧抗议这弟弟的这种行为,男人却说弟弟是个傻子,没关系。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巧巧发现自己的例假有一段时间没来了,同时自己也有吃东西犯恶心的情况,巧巧猜想自己可能是有了,于是她让男人带她去医院,男人也痛快答应了。
在医院里,巧巧遇上一位和自己遭遇差不多的女孩。她们攀谈着,巧巧发现,自己竟无意间成了别人嫉妒的对象,这让巧巧心里有了一丝丝得意。
其实,这男人条件不差,有一份收入还不错的工作,又有一辆工作需要的车子。她呢,也不用因为复杂的婆媳关系而伤神。
只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她太无聊了,她在医院听女人说她没事时就看看电视,巧巧就想自己也要买一台电视,而且要比那女孩的电视大。
于是回去之后,巧巧就与男人说起买电视的事情。男人这时候哪有钱给巧巧买电视呢?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用来买巧巧了啊,而且还从弟弟那里借钱了呢。
但巧巧可不管,她想要看电视,于是她开始跟他闹,终于,男人扛不住巧巧的闹腾,答应问哪借钱,等把钱凑够了就买台电视回来。
电视的事情搞定后,巧巧又准备和男人说孩子的事情,这孩子是谁的?巧巧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得让男人知道。
在这期间,巧巧还和男人去拍了合照寄回自己家,随着照片一起寄回去的还有一笔足于让巧巧妈在村里炫耀一番的钱。
当男人知道巧巧怀孕后,他只是开心,即使知道这孩子可能不是自己的,他也开心,并且说只要是巧巧生的,他就要。
可是男人越是这样,巧巧心里便越不是滋味,所以巧巧决定不要这个孩子。
她让男人带她去医院做了小产手术。小产后,巧巧坐起了小产月子,两个男人一前一后的照顾她,即使是自己的便盆,也都由两个男人帮忙去倒,男人忙不过来时,就让自己的弟弟帮忙去倒。巧巧也没有感觉不好意思,而是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状态。
就在巧巧即将出月子时,男人拿来一沓钱,说是用来买电视的,巧巧开心的收过钱把钱锁进抽屉,然后开开心心的给兄弟俩弄饭去了。
这一餐他们吃得很开心,巧巧喝了酒,也有史以来第一次对着男人那个傻弟弟笑了。只是晚饭后,男人说要出去查看道路情况(他是这片区域的养路队),巧巧也没有想太多。
夜里,由于酒精的作用,巧巧睡得很沉,男人的弟弟爬到了巧巧床上,巧巧以为是男人,把自己彻底交给了他,直至这位弟弟完事后,巧巧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巧巧醒过来后,发现男人不在身边,巧巧这才想起刚才那个人动作的笨拙,她想到了那人可能是男人的那个傻弟弟,立马怒不可遏地跑到厨房操起菜刀,就往男人弟弟房间里去,可惜,那弟弟已经躲开了。
终于等到男人回来,巧巧把这事跟男人说了,她以为男人会为她出气,可是她听到的却是,“操就操了,你以前又不是没被操过。”
正是男人这一回复,让巧巧彻底醒悟过来,她发现自己这段时间接触的这些人没有一个好人,什么大表舅、曾娘、陈国栋,还有这俩兄弟,自己就像这些人手里的一块糕饼,每人都要分走一块,而现在的自己就如一堆污物,是那些人享用过后的排泄物。
想到这些,巧巧又一次拿起了自己手边的刀,来到厨房,走近男人,就在男人转头的一瞬间,刀划过了他的脖子。
男人倒下后,巧巧退出了厨房,准备去找男人的弟弟,而这弟弟正搬着一个纸箱子进来,那里面是一台全新的电视,只是还没等这弟弟喊出声来,刀已经划过他的脖子。
这篇小说分为上下两卷,上卷就是上述内容,讲这个女孩如何一步步走向毁灭,下卷讲她逃到一个边防小站,和一群军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真心喜欢她,尊重她,甚至当得知她是杀人犯时,还想过怎样帮她逃走。只是,最后还是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在看这篇小说之前,看题,我以为会是一部喜剧,看完之后,才发现是一部悲剧,而且这种悲,久久萦绕于心间。它是多么贴合现实啊,人们在认识这个世界时,一开始不都是把自己接触的人往好了想吗?只有当他(她)受了足够多的伤,他(她)才能够看清这个世界,可是,当他(她)看清这个世界时,可能也是他(她)准备毁灭这个世界的时候。毁灭一个单纯善良的人,又是多么简单啊,只要让他(她)连着被骗三次,就可以把他(她)变成魔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