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青春

请问,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2018-07-04  本文已影响33人  三水先生M
当爱情成不了消遣,请珍惜

大学四年,谈上了也就谈上了,工作五年,迷茫了也就迷茫了,可再怎么表现不在意,都卡在心坎上,挥之不去……

(1)

三十岁的时候,严寒依旧单身一人,好友东阳说,招惹一个人就该学会承担责任,哪天脑子跟不上节拍了,就说明,你根本就不爱她。严寒觉得好像也就这么回事儿,可就不晓得为什么,心依旧痛的。

十七岁至三十岁,十三年的光景,严寒总觉得活在过去的节拍中,忘不掉的人照旧忘不掉,不该回想的事儿照旧会每天去假设一下,如果当初怎么样,现在的生活会不会不一样,可答案依旧很明了,没有如果……

十三年前……………………………………………………

“唉,这个妹子怎么样,漂亮,而且胸特别大”,东阳戳了戳严寒的胳膊,顺手抹了抹下巴有些疯长的胡须,“要不就这个吧,反正也谈不长,找个适合的还不如找个优秀的,你说呢,严寒……”

“没兴趣”,严寒将手中厚沓的试卷朝后甩成了一个大的弧度,在转角处拦住了刚上完课不久的地理老师,从口袋的角落翻出了一支半截长的圆珠笔,划了一个过分的长圆。

“这个书呆子”,东阳幼稚地翻了个白眼,例外做了个鬼脸表达不满,还没将舌头从口腔肆意横出,耳朵就被用力地扭成通红,“谁呀,不晓得老子的耳朵金贵着呢!”

“是吗,有多贵呀?”木娅将手中的易拉罐瓶子捏成畸形,可乐从椭圆的小口子迸发而出,全然落在她白皙的手臂上,裤腿很随意地被卷起,一身打扮就如同一个假小子,与稚嫩的脸蛋形成鲜明的对比,“东阳,你不是说你在读书室吗,呦,心情不错,在这儿瞧人家小姑娘,你过得不耐烦了是吗?”

“哎呀,老婆大人,我哪敢呀,严寒要问题,我就陪他过来一趟”,东阳使劲地给他使眼色,还顺手从右口袋掏出一张CD的一角,表示愿意一手交货一手交钱,把刚入手的这张CD转手让给他。

严寒嘴角一勾,将作业本从老师手中取回并道了谢,跑过来说道,“东阳说的没错,我把他叫过来的。”

“严寒,我信你”,木桠双手一插,帅气地将前发甩到脑后,东阳赶忙揉了揉耳朵,好声好气地跑上前去拍马屁,而押在身后的大拇指也恶狠狠地挺了起来,严寒无奈一笑,将顺到口袋的CD夹进随身的作业本中。

这个夏天,有人哭,有人闹,有人放肆,有人苦笑……

“我说,明天就放假了,你准备上哪儿嗨去,我家媳妇儿说要去图书管耗青春,要不,你帮我劝劝?”东阳将手中的冰棍舔了又舔,可却总觉得不够凉,就从口袋中掏出零钱问老板又要了一根。

“每年你都这么说,顺拐这种事,还是你做比较方便”,严寒将手中的课本塞进书包的隔层,正巧店长递上了一杯奶茶,他礼貌性接过。

严寒总觉得东阳和木桠就像两条平行线,一方倾斜,另一方会妥协式倾斜,三人自小就在一块玩,这两人早就习惯了对方的生活模式,尽管会打闹,也就得过且过。都说情人间过了平淡期就算感情稳固了吧,可严寒却觉得,这两人一直处于平淡期……

坐在对面的东阳嘴角狠狠上扬,摆出一副兄弟你懂我的姿势,“话说,你暑假有什么打算,总不可能像以前一样当100w电灯泡吧?”

“不会,我有安排了”,严寒将奶茶的珍珠粒吸入已微动的喉结,继而眼神无意中瞟向柜台前忙碌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翘。

(2)

昨天下起了雨,严寒将雨伞让给了末立,恩,末立,严寒在心中又暗念了一遍,末了依旧一个深深的感叹:真是个好听的名字。

“那个……昨天谢谢你,把伞让给我”,末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刚及肩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颊,露肩的长裙被围裙分割成两条半裸露状的对半,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包裹下显得透白发亮。

“没什么,你没被淋到就好”,严寒将抹布往水台上一扔,发现说的话过于暧昧,就无奈的用手挠了挠头,活脱一个犯错的孩子,末立被他的反应逗笑,娇好的脸庞不住的咧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严寒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夏天,这个穿白衣的女孩,在某一天打开了他的心窗,又在某一天,他终于和她说上话了……

“嘿,你在想什么呢!”东阳从身后攀上严寒的肩膀,这个夏天他剪了一寸平头,本就痞里痞气的性格反倒稍显正气,“听木桠说,你去奶茶店打工了,怎么样,有什么漂亮的妹子给介绍介绍?”

“好,下回。”

“你说什么,下回?”东阳瞳孔微张,刚爬上前的笑意瞬间凝固成铁青的酒窝,分别贴切于嘴角两侧,“严寒,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假的”,严寒将书包从窗口甩手扔到座位上,扭头时发现东阳早就没了影,他将书从抽屉中抽出,眼睛却一直都盯着书目。

只有他心底知晓,这时候他多想让东阳再问他一句,她到底是谁?

严寒给东阳介绍末立的时候,正巧赶上国庆,奶茶点的服务台都排满了,严寒就绕到后头让末立先给她备上两杯,也算家属优先权。

东阳使劲地拍打他的肩膀,一副色咪咪的眼神望着严寒,“我说呢,这么多的妹子你都瞧不上,原来早就心有所属了。”

“我们住在一块了,有空来玩。”

严寒沉吟一声,正巧东阳喝入的口水无遗漏地吐在他的脸上,惊讶度堪比听到地震灾害,“你说什么,住一块了?兄弟,你进度不要太快!”

“她正好在租房,反正我爸整日出差,就让她搬我那儿去住几天,怎么,请你吃饭还不乐意?”

“乐意,怎么会不乐意呢”,东阳将吸管咬得次啦次啦响,一不注意还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忽而发现严寒正盯着在前台忙碌的末立,心里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儿。

以前,严寒不会为了一件事去戳破本就安排好的行程,有时候还会死板地去守护早就被泯灭的老规矩,可如今却会为了末立去改变,就连想法和行为都变得格外不同,东阳不晓得这算好的转变还是走向了另一个灭亡点。

“不过,木桠怎么没来?吵架了?”

“她才没空对我发脾气,这不,快考试了,她一个劲的复习呢”,东阳把饮料往边上一搁,负气地冷哼了几声,还例外点了两小杯椒盐鸡排。

严寒没回答,就坐在一旁陪他发小孩子脾气。

多年后,严寒还依旧忘不了这个傲娇的女孩和嘴硬的男孩,他们就像吸铁石的同级,明明一转头就能解决的问题,却谁也不肯回头。

女孩将头颅高高扬起,只为用下巴去够到他高大的灵魂,她总说要考某所一本大学,恨不得将时间全都赔进去,可原始的初心,只因为男孩遥遥挂起的排名。

说不爱,谁信呢?

(3)

19岁的时候,末立成了严寒的绊脚石,这个到大城市打拼的姑娘一夜之间成了别人的眼中钉,他们两的关系也传的一发不可收拾,流言就像春日的野草,席卷了半边的荒芜之地。

东阳在老旧的楼顶上找到他的,改不了的旧习惯以及放不下的酒瓶,东阳到的时候人已经喝醉了半分,不过还好,神志还算清醒。

“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办?”东阳将酒瓶子往地上一摆,刚咽下去一口酒就觉得喉咙火辣辣地疼,他就纳闷了,这酒有什么好喝的。

“我……以为父亲不会这么做,怎么说,都是我害了她”,严寒卯足了劲将酒瓶子扔了出去,只剩下空零零的手掌和摆动的手臂。

东阳站起身来,随手抓起酒瓶子往地上一扔,酒水被地面砸的粉碎,一摊水毫无征兆地洒在他的衣服上,东阳也不管,只一个劲的吼了一声,“你就说,他妈的碰了末立没?”

严寒没回答,可东阳心底却早就有了答案,这就像一个陀螺,转动方向的永远在手握鞭子的人身上,而严寒,成了这个主导者。

学校开除了严寒的学籍,而严寒的父亲也终于摆脱了他这个累赘,成功将他送去了早就签下离婚协议的前妻那儿。然而美国对于他来说,意味着重新开启的起点,对于末立来说,成了被打入深渊遗忘者。

多年后,严寒学成归来,再找到末立时,却发现这个世界早就不一样了,过去之所以称作过去,因为它总能影响将来,而挥之不去的就是当初本就还原式的自己。

早春的天气不冷不暖,严寒依旧在往常见面的桥上等她,本以为相遇的还原再生场景竟被一句荒唐话打了个粉碎,“请问,你肚子里这个孩子是谁的?”

“她父亲的”,末立的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肚子,语气尽量放地平稳,对于眼前的男子,应该恨胜过爱吧……

“是啊,你结婚了”,严寒尴尬一笑,可只有这一刹那,他才明白这个孩子真的断了他所有的念想。

那年,他远走自以为再回来时会给她更好的生活,那年,她告诉他怀了孩子,可他年纪小,还成不了父亲,给了她一把钱让她把孩子打掉,可就是这把钱,断了末立的念想……

东阳问他后悔吗?他说,悔死了……

严寒听说末立的丈夫只不过做苦力,没什么钱,只有一间80平方的小房子,可对末立却很好。

严寒有时候也会想,当初没有将走,在她身旁的是不是就成了他?

东阳说,不可能,爱一个人就会包容她的所有,不会逃避。

严寒说,有时候挺羡慕他和木桠的,追寻对方的脚步,从校服到婚纱,这十几年的光阴虽然丢失了许多,可也得到了许多。

东阳没点头也没摇头,幸福得来的不容易,所以守护才成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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