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你十年，未曾改变（七十五）
前情提要：恋你十年，未曾改变（七十四）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感觉到了昨天“愉悦”之后的痛苦。整个身体似乎散架了一般，有种骨头发酸的感觉。而最难过的部分还是初次被坤“开采”的“秘境”。
“习惯习惯就好啦！乖！”
坤刷牙的时候冲着镜子里眉头紧缩的我调皮地说。
“下次绝对不会让你得逞了！哈……咝……”
真的有点疼呵。
“晚了，下次……嘿嘿……”
坤吐出最后一口漱口水，对着镜子摆弄着自己帅气的脸，然后邪魅地一笑，一溜烟地转出了卫生间。
吃早饭的间隙，我还是不得不提一句坤妈的事儿。
“来，多吃点沙拉……那个……坤……阿姨的丧礼已经办完了，你打算做点什么吗？比如说去墓地看看她？还是？或者等头七的时候去你家看看……”
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沉默了片刻。
“我爸都不要我了，我肯定回不去了。张月，那是我妈，我不忌讳，回头你歇班带我去看看我妈，也让我尽一份孝心。”
我很意外坤会如此淡定自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脆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放心，我明白你要劝我什么。人死不能复生，我会过好我的日子，以慰我妈的在天之灵……看什么呢！快吃饭啊，你不是要上班的吗？”
“哦……好好……你也吃……”
听到坤亲口跟我说这些话，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
准点到达单位，正巧在大院里看到了肖队，他做了一个“快点，我等你”的表情，示意我赶紧过去，于是我拖着不太舒服的下半身往他那边“辗转腾挪”。
“我说张月你能快点吗？怎么了这是？腿怎么了？”
“没……没事儿……”
我自以为自然地掩饰着，可也耐不住肖队粗线条的神经。
“痔疮犯了啊？我那有个软垫子，待会拿给你啊！”
这句话无疑在办公楼门口惊雷般炸开了，周遭几个相熟的和不相熟的同事都在低头忍笑，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活像个番茄。
“谢，谢，肖，队！”
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又觑着四下人少，然后朝着肖队后背上一窜，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喊道：“驾！背我上楼！”
肖队来了个鲤鱼摆尾，把我从他后背上甩下来然后假装正经地说：“这是单位，注意上下级关系！”
“哦！”
我跟在他后面，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然后一步一步地挪到自己的办公室。
走到肖队办公室门口，突然见他探出半个脑袋，随手扔给我一个垫子。
“喏！坐得舒服点！”
我的“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办公室的门就被他带上了。
我想，幸亏肖队不知道内情，不然我真的要倒霉了。
都说时间能够冲淡一切，但除了坤爸对我的仇恨。明天就是坤妈的头七，照理应该回家看看的，而坤打给坤爸的电话却总是“正在通话中……”，仿佛血浓于水的父子亲情就此消弭在“嘟嘟”的忙音中……坤最后决定在他家小区不显眼的角落给母亲烧点值钱，等七七一过，再去墓地祭拜。我本应该陪着他一起去的，可是心里一想到多少因为我的原因让坤和家里闹成这个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别扭，加上最近队里很忙，而且有一宗案件市里领导非常重视，要求限时侦破，我也想借此妥了这桩糟心的差事。
下午的例会由处长直接牵头，当听完肖队汇报之后，李处的眉头依旧紧锁。
“这就是你们这半个月调查出的‘成果’？肖岭！你太令我失望了！我告诉你们！我在市局领导面前立下了军令状！一个月内破案！到时候破不了案，你们都给我滚蛋！”
肖队也一改往日的稀松，散会之后点名留下我们几个，着重地布置了任务。
下班后我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坐在办公室看卷宗，想从细节入手，看看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关键的点。正当我陷入思索的时候，坤的电话打了过来。
“张月，你明天能不能陪我去扫墓啊？我想……去看看我妈……”
“恐怕不行，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脱不开身……我……”
“没事儿，你忙你的，我让乔哥陪我。”
“嗯，那你早去早回，单位的假别忘了销……今晚别等我吃饭了，随便叫点什么吃，我最近要在队里加班，爱你。”
“好！”
刚挂掉坤的电话，肖队的电话就顶了进来。
“到我办公室一趟。嘟……嘟……嘟……”
电话里肖队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温度，我知道，一场硬仗正在等着我们。
我轻轻地叩了三下门，里面传来“进”的回应后，我才推开了门。门开的一瞬间，我误以为自己走进了火灾现场——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只有拨开“云雾”才能见到肖队的人影。办公桌上的烟灰缸里塞满了烟头，像是一朵桔黄色掺杂着灰黑色花蕊的花，撒发着颓废而又呛鼻的气息，正如同此刻抽烟人的心境一样，让人窒息。
“今天开会你也看见了，最近这段时间，你得辛苦一下了。”
“保证完成任务！”
“张月，我也算是久经沙场了吧？这次的案子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肖队好歹是刑侦专业出身，虽然平时看着像个没脑子的混子一样，但当他真正拿出自己的专业水平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被他惊艳到。这也是为什么肖岭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刑警队队长，这跟他的专业素养是分不开的。而此刻的他却向我倾吐了自己的无计可施，不由得让我心里一动。
“哥，我陪你一起熬，肯定能破的！”
“嗯！谢了兄弟！”
肖队尽力而为地向我勉强地挤出了一个苦笑。
“不过我有个条件！”
“就知道你小子有话说……”
肖队刚要反诘我，被我干脆利落地打断。
“哥，把烟戒了，伤身！”
“嗯，哦……”
肖队不知所措地按掉了手中的烟，点了点头。
这次的案件分别有四个被害人，凶手杀害他们的手法、时间、地点都没有一丝共同点，所以想要从凶手的作案手法这个角度来寻找四个被害人被杀的共同点以期找到关于凶手的线索大概是不太可能了。而且四个被害人之间又毫无关联，切作案手法非常娴熟，一时间毫无头绪。
“靠！现场那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点有用的证据都找不到！”
肖队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开始乱掏衣兜，开始找烟。
我随手丢了一个棒棒糖给他，做了一个不许抽烟的手势。
这时，小卢端着三杯咖啡走了进来。
“肖队、师父，休息一会儿吧，这么熬着也不是个事儿啊！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说着把手里的咖啡递给肖队和我。
肖队没有接咖啡，而是走到白板前。
“张月，咱们再来梳理一遍这几个被害人的特征吧，一个都不放过，好吗？”
我拍了拍脸，重新振作起来。
“来！”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