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
现在流行一个词“佛系”,什么佛系男友,佛系爱豆,佛系员工啦。“佛系”即是不争不抢不刻意追求,凡事随缘一切随心。
而在古代,帝王之位可以说人人求而难得,多少王子皇孙为它流血厮杀,终究只留下一声叹息。却又有那么几个“奇葩”,他们把送到手边的帝位甩开,恨不得大叫一声:老子不想当皇帝啊!让我们穿越时空来领教一下这些奇人。
佛系公子——季札
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季札是春秋时期吴王寿梦的儿子。吴王共有四个儿子:长子诸樊,次子余祭,三子余昧,四子季札。
季札最贤能,吴王最喜欢他,生前就跟他说我死了以后把王位传给你吧。季札说:no!
吴王去世后,只好将王位传给大儿子诸樊,让它代理执掌国政。
一年以后诸樊服丧期满,又要把君位让给季札。季札赶紧摆摆手说不行不行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于是季札举了个曹国国君的例子:曹宣公死以后,曹国人不喜欢新立的国君,要立子臧为君,子臧一听赶紧就跑了,离开曹国,成全曹君。
季札说:“你是长子是合理继承人,我不是啊,我可没这个义务好吗?”
季札说完看看大哥,意思是你明白没,你再逼我继位我也要跑了。
大哥勉强点点头。但是,吴国人坚持要季札继位,季札一声长叹。
《史记•吴太伯世家》记载:吴人固立季札,季札弃其室而耕,乃舍之。
季札房子也不要了,车子也不开了,收拾收拾行李,跑了。
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你以为季札跑了就完了?太史公邪魅一笑。
吴王诸樊死后,并没有按照父死子继的传统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公子光,而是传给了二弟——余祭。
因为诸樊有一个十分幼稚且搞笑的想法:我是老大,传给老二,老二传给老三,老三传给老四季札不就大功告成了嘛!我怎么这么聪明!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吴王余祭死后传位给余昧,余昧临死传位给季札。
此时季札被封于延陵,称为延陵季子。
季札一听,又把王位传给我啦?这么多年你们都没忘,记性咋这么好呐!
季札:溜了溜了。
无奈,余昧将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僚。这会你想起父死子继了?
这才有了后来老大诸樊的儿子光雇佣杀手专诸刺杀僚王的故事。兄终弟及风险大啊。
季札得知僚王被杀,在其墓前嚎啕大哭。
这就是季札,谁让我继承王位我就跑给你看!
一向冷静的司马迁称赞季札:延陵季子之仁心慕义无穷,见微而知清浊。呜呼,又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
佛系布衣——许由
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吕氏春秋•慎行•求人》记载:昔者尧朝许由于沛泽之中,曰:“十日出而焦火不息,不亦劳乎?夫子为天子,而天下已治矣,请属天下于夫子。”
君主尧亲自来请贤人许由,许由当时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
尧见面夸他:您好比那天上的太阳,我就像那地上的小火苗。有了您还要我干嘛呢 ?我把天下托付给您吧!
许由怎么回复的呢?
许由辞曰:“为天下之不治与?而既已治矣。自为与?啁焦巢于林,不过一枝;偃鼠饮于河,不过满腹。归已君乎!恶用天下?”
许由看着远山近树慢慢悠悠地答道:咋地,天下没治理好吗?既然已经治理好了还要我干啥?林子再大,小鸟只需一根树枝,喝水再多,田鼠只能喝到饱。我要这天下有何用?
尧一听,有个性,我没办法,走了。
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后来事在《琴操•河间杂歌》里说的更不可思议。
尧走后许由越想越生气,于是跑到颍河边洗耳朵。有个叫樊坚的人正好在那放牛,就问许由为啥把耳朵洗得通红,咋那么埋汰吗?
许由一边洗一边说:我耳朵可是干净得很,可是我刚才听了很难听的话!
樊坚八卦的小眼睛瞬间亮起来了,问许由是什么不中听的话把你气成这样啊。
许由十分气愤,揉着自己发红的耳朵说:尧这个家伙居然想让我当天子!
这一刻,樊坚的三观受到了震撼,多年的认知坍塌了。
樊坚:当天子……这么好的事……怎么就难听了?
许由:呵呵。我志在高山流水,心在青云之上,却让我呆在这么一个小地方当管理者吗?
樊坚:佩服佩服,向大佬低头。
后来樊坚重新树立了自己的人生观,牵着牛去别处喝水了。
这就是许由,一个傲娇的奇男子。谁让我当皇帝我就洗耳朵给你看!
佛系皇帝——顺治
古代那些“佛系”奇男子清朝顺治帝可谓名副其实的佛系皇帝。因为,他真的剃度了。
顺治帝最为宠幸的妃子为董鄂氏,可惜董鄂妃英年早逝,顺治帝倍感沉痛,无心治国。
《十叶野闻•董妃秘史》有这样一段话:先是,顺治帝以董妃既亡,抑郁不自得。一日独坐便殿,偶睹梧桐落叶,瞿然若有所念。顾左右曰:“人生不过数十寒暑,逐逐名利,何时可已?朕贵为天子,开国承家业已十有八年,长此营营,何时方得满意?朕觉世事有如浮云过眼,事后追维,味同嚼蜡,不如真修悟道,实为无上上乘,况朕幼日即有此志。迩来饱经世患,勘破情网。若不于此时解脱,更待何时!”
痛失爱妃,顺治帝已觉人生无趣,见落花流泪,观落叶伤情。
于是,顺治帝立刻派人准备黄袈裟,喇嘛帽,穿上僧人的衣服,飘飘步行出东华门。
“玛尼等俱长跪牵裾,不听帝行,帝亦不怒。顾辞旨坚决,不可挽回。”
顺治帝下定决心,非离开皇宫这个破地方不可。
当然,这次出家并没有成功。
不过晚年顺治多次拾起出家的念头,甚至让茆溪森给他剃度。不过,终究未能成为真正的出家人。
我本西方一衲子,因何流落帝王家。
十八年来不自由,江山坐到几时休。
——《西山天太山慈善寺题壁诗》
这位倾心于佛教文化的“佛系”皇帝,大半生追求超脱,不知可曾有几分眷恋帝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