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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诏故都掠影

2019-10-20  本文已影响0人  AndriyMarrow

文 | AndriyMarrow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巍山,彝人政权南诏国的发祥地,在新中国七十周年庆灯火辉煌的普照下,显得格外地炫美。相比于十年前的她,用焕然一新这个词来形容她还不够,但是说她华丽的转变那是一点儿也不为过的。你没见巍山城那有名的地标拱辰楼已经变得格外地鲜艳了么?就连那城楼下城门上的匾,也由原来的“拱辰门”三个字换成赫赫然“巍山”两个字了,这是要向世界宣誓,“巍山”要屹立在历史的舞台去瞻万里之天了。

想彻彻底底感受自然给予人类的丰美,我想游者应该在巍山住上十天半月的样子,这里没有时尚,没有繁华,没有什么可以震撼的事物,也没有贵贱的区别,她就只有那些很简单朴素的元素。这种简单,你会不禁沉浸在里面,或者用灵魂得到温暖的沐浴来形容这种感觉会要形象生动得多。

巍山这小县城的地理布置并不复杂,主要是围绕着拱辰楼与钟鼓楼而往四面八方扩张开来的。拱辰楼与钟鼓楼隔着一条长长的北街遥相呼望,好想夸她们一个是巍山的“北京”而另一个是巍山的“南京”。巍山的步行街最南端到南门,从南门往正北方向走穿过钟鼓楼就是北街了,北街往北可来到这巍山人引以为傲的“小天安门”,也就是她有名的地标拱辰楼。继续往北走一直到群力门就是步行街的终点了。群力门外是个小广场,站在这里北望,会有一种想往外飞的冲动,想来也对,就这么点地方,怎么能让志存高远之人不想往外去闯一闯呢?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人们往往会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美好希望,总认为在年轻时三四十岁的样子能干出点能在家乡父老面前炫耀一番的事业,但终归是真正过了那个年龄的时候就不了了之了。在巍山,这种现象尤为突出,但不妨碍她成其为心灵栖息之地。你若排空身上争名夺利的欲望,来到这清幽小镇住上一阵子,那真的就会不想再离开这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了。

那天,我又回到了这里。不,或许应该说来到了这里更为准确。我已不复住在巍山小镇里了,因为不日即将离开这里,走向另一条也似乎是命中注定的道路。但我仍然感谢上苍还为我保留着探望故土以及回忆她的权利。在这里,不知为何,所有的事物都能给予我美的感受。街上,卖饵丝、卖面条、卖咸菜、卖蜜饯、卖杂货的熟悉的面庞,随处可听见的地道方言,小电瓶车、小黄车以及那些貌似熟悉但又很陌生的行人身影,我彻彻底底把自己沉浸在这里了。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我一点儿也不回避在巍山生活的人过得俗气这个话题。是的,真的是很俗气,谈论起来不是吃就是玩,更离不开些随处抱怨、背地里谈论别人是非的话。难道这就可以彻彻底底地把一个镇上的人都否定掉吗?当然不是,只有其中有一个人不俗,就不能说镇上的人俗,起码也应该加上个谓词吧。不过我们就没有想到过生活是永远不能脱俗的吗?我生在这土地上,或许就应该去俗得有味,说话应随口用方言喷出几个脏词脏字才像点样子吧。我们是不能用道德来绑住这充满敬畏但又心向往自由的人的,你必须在他们的生活环境中生活过一段时间才能有资格去评判这些。

夜晚,我们从南街大石缸这儿顺着步行街往北走,徜徉在华灯灿烂、游人来往的小石板铺成的大街上。我在家乡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未像这次真真切切地去欣赏这儿的美,至少是心中总有这么先入为主的成见,到巍山旅游的人到底是受什么的吸引而来,至少我是感觉不到任何特殊的东西的。而今天,不,是现在才认识到以前是多么地无知与幼稚,对,以前你用的是眼睛,而现在你是在用心。看着街上一对对的小情侣背着相机欢快地东看西望,何等地逍遥自在,我也忍不住对着钟鼓楼和拱辰楼拍了几张照。而当来到北街时竟不由自主地把头伸向了两侧的一个个小商铺中,其实我没有任何想要买的东西,只是在放飞自己的思想罢了。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英国作家奥斯卡•王尔德曾说过:“人生只有两种悲剧,一种是得不到我想要的;另一种呢?是得到我所要的。”人生在世,得不到想要的当然是一种悲剧,因为所追求的得不到满足必然会产生心灵上的痛苦。但更悲剧的或许是得到了我所要的,在巍山,这思想广褒无垠的大地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现在也能体会到这种现实与理想之间的离异感,人不该无知地生活在自我满足之中,这才是王尔德这句名言要告诉我们的真理。若对这小镇的热爱不曾减弱一分的话,那为什么不多看她几眼呢?强忍着内心的这份热爱而却以低俗的想法去淹没她的存在这不是更可悲吗?若是爱就要用心去爱吧!

而今,在即将离开的前夜,我愈要用那七月火把节的余温来点燃心中在金秋时节难寻的激情。十字街的牌坊前后,在吃炒饵丝、烧饵块、面条等小吃的游人特别多,是啊!来到巍山怎么能不舒舒服服地吃上几顿早点、小吃与宵夜呢?生活就是如此,干嘛老是要心怀拘束地对待每一个人与每一件事呢?衡量一个人不在于你是什么?而在于你做了什么!那些外头的称谓什么局长、科长、教授、经历、老总、领导等等,在这里就全是一堆符号,它们的意义终究没法比儿时玩伴叫的一个绰号或者家中长辈喊的一个小名实在得多。过了牌坊来到拱辰楼脚下,我可以更近距离地去仰望这座六百多年风雨的古城墙。“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但我执着于怀古是一件很伤感的事,我读历史不论古今中外,读着读着总会读出一种无奈的或者是不得已的感觉,总免不了深深的哀叹以及心中一阵阵的酸痛。我站在楼下,不想多说什么,就只想心存敬畏地好好敬仰一下她的饱经风霜的日子,同时心中默念了“安好”两个字。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穿过城门洞,就来到了拱辰楼广场了,确实是广场,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大婶们在那儿放开了音响地跳舞,她们是何等地欢乐啊,就只用沉浸在这美丽的舞蹈里,轻盈地挥舞着双手及悠美地踏着脚步。十年前这儿的人民文娱生活哪来这么丰富的呢?除了打麻将就是喝茶吹嗑子,想想也真是会破涕为笑啊!再去好好瞻仰城楼,门洞上的牌匾已换成大理石雕刻成的“巍山”两个大字,把以前的“拱辰门”三个字取消掉了,不知为何,看着看着愈有一种空虚感从凉风中吹来。无论改成什么名字,都不影响巍山这座古城的实质。她的品质决不是外型或样貌所能展现得出来的,没有文化上的积累,是无法成为古城的。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眼下,临近离别,金光闪闪的城楼以及步行街上两侧古屋二楼的彩灯在她们繁华的光芒下透着一股难以捉摸的幽昧。确实,这是在夜晚,把自己打扮得再华丽,难道还能掩盖住这天边一望无际的夜色吗?愈是在这种绽放光彩的时刻,愈要去理解一种消逝感,这不单单是指时间与韶华的消逝,而是一种静而变化着的自然的美感。我承认我是一个粗俗的人,但这也不妨碍我今晚这一次的彻底的敞开心扉。再多回头多望几次夜空中的巍山古城吧,这浮过的掠影亦能成为永恒。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图片拍摄于2019年10月2日

写成于2019年10月15日
(文章首发于微信公众号:霖雨十日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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