蓟(二十一)

2022-03-26  本文已影响0人  白安不会姓李

入冬的时候离开了小城大约两周。

“因为公务?”小绿问我。

“因为公务。”我答。

“两周见不到我,可有不习惯?”我问。

“我很想说没有。”她平静地回。

“怎么样?”她拿下一件亮黄色的薄绒连帽衫。

“白的吧。”我指给她看。

她于是把手里的挂回去:“这个?”

“试试。”我说。

她便向试衣间走去。

我转身望着店外商场过道,初冬的周四,没什么人。

她一会走出来:“如何?”

“好看。”我凭心说。

她立马付了账。

“就这么买了?”出店门时,我问。

“嗯。”她一边欢快地答应,一边剪下牌子。

可我还是问了:“就因为我说好看?”

“哪怕夸我一句,我也一辈子都不会忘的,记住了,能让人开心。”她煞有介事地道。

“《斜阳》。”我点明出处。

“《斜阳》。”她肯定一遍。

“你很喜欢太宰?”她问。

“我习惯叫他津岛。”我答。

“习惯?”

“讲求真实?”我也说不清为什么。

“那你可喜欢斜阳?”

“书还是?”

“不是书。”她不再看我。

“一般。”

“我不喜欢。”

“嗯?”我知道她在等我问她。

“不真实,世界上哪有那么温暖的东西。”

我认定这两周她发生了些什么,但并不想问。

“实习快结束了?”

“嗯,还有两周。”她像是舒了口气,又像是舍不得。

“再去哪逛逛?”她问。

“都行。”

“书?游戏?歌?”

“歌吧。”我挑了一个。

于是走进唱片店。

我穿行在架子间,草草扫着。

“还在找HAKU?”

“HAKU已经解散了。”

“为什么?”

“不重要。”

“那找些什么?”

“没什么目的。”

“没什么目的。”她重复了一遍。

最后买了海上钢琴师的原声大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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