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无法忘怀的温暖
夏天在知了的叫声中聒噪着,昨晚做了个梦,梦到的是我的高中同学蔡耿。
梦的情节有点离奇,我想这跟我平时关注央视「等着我」这个栏目有关,于是我梦到的正是蔡耿寻亲的事情。
蔡耿大概是通过什么方式找到他亲生父母的我不知道,以及蔡耿是怎么被拐卖的我也不知道,梦里的东西太细碎,有时候压根没有逻辑顺序可言。只是后来他找到了他亲生的父母。这一路上我是陪着他的。
他的亲生妈妈有点胖,50多岁,皱纹不多。爸爸则是穿一件条纹的白色t恤,也是有点胖。他们跟蔡耿相认的那刻,抱着蔡耿哭了很久。后来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蔡爸爸说他见过蔡耿,蔡耿经常去他的摩托车维修点修理他的车,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就是对方寻找很久的人。
梦的镜头结束在蔡耿开车回家的一瞬间。
蔡耿是我的高中同学,长得有点像李大仁陈柏霖,他很安静,话很少,上学时每个学期几乎都被分到角度的位置,这使得他更加少跟同学交流,不过也许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热闹吧。
他成绩一般,对学习似乎并没有什么兴趣。有一学期,我们分在一个组,他坐在我前面,我时常发现他上课连书都不翻,总是低头玩手机。下课时,他会与自己同桌要好的同学去小卖店。也许是去抽一根烟,也许是去吃一块面包,然后他偶尔也会给我带回来零食,比如有一次他给我带回来一包咪咪虾米,那是我学生时期最喜欢的零食。不过我没舍得吃,一直放在家里的抽屉里,直到高中毕业,去整理东西时发现它还在,只不过已经过期咯。
高考后,我们都没有去读大学,原因当然是考得不好。他留在了深圳自己父亲的厂里帮助父亲打理厂里相关事宜,我则是到一临时辅导班做辅导老师。记得那是12年的夏天,特别特别热,我们在深圳东门有过一次碰面。
那天我们在烈日下,谁都没带伞,他不带伞是高中就有的习惯,我不带伞则是我不喜欢带伞。
我们就在东门步行街走了一圈,聊聊刚过去不是太久的高中生活那些美好的回忆,后来也去了他的家,得知他有个患自闭症的侄子时,心里不免疙瘩一下有点心疼,后来又觉得为他高兴,毕竟他家有足够好的环境去治疗这个小孩,有一天也许小孩会变成正常人一样,如果放在其他贫困家庭,可能孩子的命运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后来我们有没在一起吃饭后分别我就记不清了,毕竟事情过去太久。但是我还记得我跟他高中毕业后的第二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大概是14还是15年,我去深圳参加黄家驹的生日纪念会,他开车来接的我。他陪我去纪念会,纪念会有个环节是献歌给家驹,很多粉丝都上台表演。蔡耿也鼓励我去唱,那时候现场音乐太大很吵,他便伏在我的耳边喊:“班长,你也上去唱,你唱歌很好听。等你上去唱,我一定把手掌都鼓烂。”
我那会觉得上台有点不好意思。便说:“不要啦,听他们唱就好。”
纪念会还没有结束时,我们就先行离开,原因是隔天我还得赶回去广州上班,他开车送我去酒店,然后把我送到酒店房间。叮嘱我睡觉时,门都要关好。我一一点头,送他下楼,自己就回来睡觉了。
只是那是第一次自己在外过夜,加上那天那个酒店的门总有声音,我怕得不敢睡,只得给他发信息说我的情况,他当时却以为我只是开玩笑,没在意,于是安慰我好好睡,明天早点来接你去车站。
那一夜我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夜,隔天他接我。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我没睡好,还是用很精神的面貌出现在眼前。
其实我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写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过去这么久的记忆怎么能如此清晰,如此立体,或许大概是我觉得这一切都真的很温暖,很简单,很纯粹,就像被阳光晒过的被子,香香的,就像被雨水冲刷过的屋顶,干净的。于是让我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