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佰》】2.一岸天堂看客，一岸是地狱天使

地狱和天堂的距离有多远？一念间？一条河？

一个老奶奶的画外音，在1937年上海的一片废墟上空拉开了《八佰》的帷幕。那时苏州河两岸“热闹非凡”，一边炮火连连，一边隔岸观火；一边是地狱，一边是天堂。那时的她只是一个小女孩，不懂得战争的残酷，对那一段过往的记忆，只停留在酒酿圆子的美味，和每年这个日子要在四行仓库摆上一碗酒酿圆子的家训。

一碗酒酿圆子，给了小女孩一个天堂，对于岸那边的“八百壮士”就是地狱的送行酒。

狭窄的苏州河是隔着地狱的天堑洪流，苏州河的美好属于南岸的租界，在北岸四行仓库的士兵眼里，隔着一条河，那边就是遥不可及的天堂。

苏州河南岸的热闹，属于赌场的赌客，属于酒馆咖啡店的老外，属于戏台上的戏班子，属于歌者、记者、有钱人，无论是谁，他们都是隔岸的看客。

北岸的热闹是生死秀场。国民党88师524团一个营的四百多名战士们，为天堂的看客们奉献了真枪实弹的“生死真人秀”，开启了直播之先河。

战士们退守仓库，犹如折断翅膀的飞鸟，他们还能做什么？可命运偏偏安排他们成了天堂对面的木偶，上演着地狱大戏，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根隐形的提线。

悲壮和惨烈是早已写好的剧本，剧作者为他们打造了殊途同归的结局，为每一个角色设定了地狱的归宿。我不知道他们还能选择什么，是做地狱的恶鬼还是冤魂？

错！我大错特错，在炮火中粉身碎骨的他们让我看到的是地狱之火，火光冲天中一个个天使展翅而出，BGM就是河对岸歌舞升平的嘈杂。多么讽刺的一个画面啊，又是多么真实的讽刺，除了心痛，怎能不让人深思？

怎么定义这场战斗？战争背后是什么？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对此我是百思百惑，而当时的国民党政府却清楚知道每一个答案。战争就是政治，壮举就是一场表演，坚守就是笑柄，百姓生命和战士荣誉都不抵秀场看客的眼光。

也许看得最清透的还是那条苏州河，它已默默记下了两岸的炮火和霓虹，记下了天使炼化，记下了看客的感动和苏醒。

一场生死秀唤醒国人的良知和抵御外敌的斗志，也算值了！

“活着就是为了胜利”，是谢元晋团长最后对战士们的命令，只有活着才能走出地狱，冲过垃圾桥，到河对岸的天堂。

在战争年代活着就是胜利，在和平时代活着就是天堂！天堂的人请珍惜！

（可乐写于2020年9月11日星期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