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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和我——评《银翼杀手2049》

2018-02-22  本文已影响17人  班斯特人

我是谁?

这是哲学的一个终极命题,被《银翼杀手2049》以一种非常艺术的方式提出。在丹尼斯·维伦纽瓦的镜头下,融合着罗杰·迪金斯的光影,汉斯·季默的音乐,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抛出这个问题,像红酒,带着巨大的后劲。

故事发生在2019年的洛杉矶,主角叫K。2049年,复制人早已进入人们的生活,外表和人类毫无差别,而银翼杀手就是一个专门负责追杀犯罪的复制人的职业。男主K作为一名银翼杀手,其本身也是一个复制人,这便是K的第一个复杂度。

在一次追捕中,K找到了一系列线索,指明2019年左右曾有一名女复制人生下了一个婴儿。这本身是不可想象的,由此,K卷入了各方势力的纠纷。随着调查的深入,他发现有两组DNA与之前女复制人的DNA契合度很高,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极有可能是她的孩子。而更进一步发现,这两组DNA序列是完全一致的,而且两人都曾生活在郊区的某个孤儿院中。女孩的记录显示其已经死亡,而男孩的后续记录丢失了。K来到那所孤儿院,发现这里和他自己记忆中的童年环境极其相似,他还在这里找到了儿时的一个物件——一个玩具小木马。尽管内心极度不愿意承认,但K不得不相信,自己就是当年那一个由复制人生下的复制人,K的复杂度再进一步。

通过木马上的残留信息,K找到了他的父亲——复制人德卡。被跟踪的K也使得德卡的藏身之处被发现,德卡被抓走,而K被另一群复制人救起。复制人头领告诉K,当年的孩子已长大成熟,他们要策划一场追逐自由的革命。K急忙告诉其自己就是那个孩子。复制人头领笑了,说当年女复制人生出的是一个女孩,他们以女孩为模板复制了一个男孩,作为幌子。至此,K的三个复杂度全部完成。

近日,随着机器人索菲娅成为阿联酋公民的新闻被热议,人工智能与机器人再一次成为话题热点。但人们的讨论似乎都只局限在“机器人会不会毁灭人类”,而《银翼杀手2049》的讨论显然更进一步,它使我们思考“人究竟何以为人?”

过去,我们认为人与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人类能进行复杂的思考。而人工智能出现后,我们认为人最大的特点是具有情感。但在《银翼杀手2049》中,随着复制人生活阅历的不断提高,他们也会出现人的情感,也会爱、会恨,会渴望自由。那么,人究竟何以为人?我不知道,电影也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更进一步地,“我是谁”这个问题出现了。电影结尾,K躺在雪地里,看着天空,雪花不断飘落。K经历了自我身份认知的一系列转变,从无到有再到无。

一系列的变化冲击着K,也冲击着每一个观众。我究竟是谁?我是我的名字吗?我是我的出身吗?是“我”的存在造就了我的每一个选择,还是我的每一个选择造就了“我”?到底什么是我!一系列问题犹如天问。

好的电影就具备这样的冲击力,它提出问题,促使观众思考生活,看见许多微不足道,我们早就不会大惊小怪的问题——比如说,我是谁?

关于我和我,总有问不完、解决不掉的问题。这些问题乍一看对生活毫无影响,但他们实际上动摇着每一个人的根基。

如果“我”是一出生就存在的,那么我的每一个选择都是由“我”影响;如果如加西亚·马尔克斯所说:我是一切记忆的总合,那么“我”实际上就是可以随意塑造的。

思考来思考去,似乎只能得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我”是由出生时的基因和出生后的经历共同造成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已经不自觉地完成了一次本真的拷问与推寻。

《银翼杀手2049》绝不仅仅是一部科幻片,更是一部艺术片,带领观众走向一个求真的未知世界。让我用《银翼杀手》结尾处的一段著名台词来结束这篇文章:

All those moments will be lost in time, LIKE TEARS, IN RAIN.

2017.11.04 初稿

2017.11.26 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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