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七十七|香江鸿儒:饶宗颐传【2】
本书的第四部分,这一部分的重点个人以为在这个抗日战争结束后,饶宗颐编撰潮州志的事。这件事原来是潮州的地方政府搞的,请饶宗颐先生做这个总编撰。他在编地方志的时候,跟当时那个时候前人编撰的还是有很大的不同,简单论及两点,第1点的不同就是,此前的人们编撰地方是特别关注的是文献,但是他特别关注的是考古实物,把考古实物通过摄影等方式汇编成图,第二点的不同,就是在涉及户口,交通这方面的内容的时候呢,它有列表图表这些东西。
这个修志的过程极其的艰苦,不仅工程量浩大,涉及到这一块地区经济文化科学等方方面面,还因为就是在这个修的过程当中,本来官方支持的经费又没有了,所以说还得靠饶宗颐自己掏钱以及联络自己的一些朋友,好友苦苦的支撑才最终完成,在其中有一个人,其实对饶宗颐影响蛮大的,这个人叫方志仁,那么下一部分内容,就会提到这个人物。
本书的第五部分,这一部分的重点在于饶宗颐先生在香港的治学经历。他之所以留在香港,方志仁的关系很影响很大,这个人曾经出了大笔的资金,帮助他修地方志,而且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就是说他资助饶先生在香港做学术研究,同时还资助这个修建地方志的经费,那所以说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就留在了香港。
在香港做学术研究的时候,可以说方志仁对其帮助蛮大的,首先就是在经济上的支持,这个主要是在敦煌学这一块儿,当时英国博物馆有一套有关敦煌的相关资料的微缩胶卷,总共9000多卷,那这个时候是方志仁买下来,然后给饶宗颐先生去做研究用的,可以说,在当时这个资料,除了日本一些学者可能看得见,在中国这边,可能饶先生是第一个看见这些资料的人。
在做这方面研究的时候,他发现日本人在敦煌学这方面的研究水平也非常的高,所以他就学习日文,而且还不止学习日文,自己学英文,法文等等,实际上他想学习这些语言文字,就是为了去进一步拓宽自己学术的国际视野。
在这一时期除了研究敦煌学,还在研究甲骨文,这个跟他之前的兴趣也很有关系,前面就是提到,他在这个帮王云五先生编撰中三大词典的时候,就接触了这个甲骨文,而且他自己曾经也买过台湾出版的甲骨文相关的书籍,而且他后来花了10年的时间写出了一部著作《殷代贞卜人物通考》,使得他获得了这个号称汉学界的诺贝尔奖的法兰西儒莲奖,也是因为他在甲骨学这方面的研究,所以他跟此前研究甲骨文的大家,罗振玉,王国维,董作宾,郭沫若,并驾齐驱。
1952年他受聘到香港大学任教,在此期间,他给新亚书院的教务长唐君毅先生代过老庄的课,这个课程代了三年之久,也正是因为他在讲这门课的过程当中,他对老子以及道教学这方面产生了研究兴趣,然后他写过一篇论文,这篇论文就说在讨论我们老子这本书它的其中另外一个版本索统本的来龙去脉以及跟其他版本,像河上公版本的以及王弼版本他们的异同。
为了进一步深入研究,他需要从敦煌文献资料去对这方面展开进一步的论述,那么这个时候方先生呢,又帮助他从英国博物馆那边买来了斯坦因曾经从敦煌窃取的那些文物资料的微缩胶卷,当时这边似乎就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拥有这些宝贵的学术资料,所以他根据这些学术资料写出了一部书,叫《老子想尔注》。
这本书在国际学界影响很大,尤其是在法国汉学界,有不少学者把它认为这是道教研究的必读书籍,也是非常具有开创性意义的,这其实也就是饶宗颐先生的基本操作,基本上研究某个领域,写出一本书,他就成了这一领域里面学界公认的大佬。
在香港这个地方呢,可以说是他学术生命走向国际生涯的重要的一个环节,一方面,他根据从中国流失在海外的资料,来研究本土学问,另外一方面,借助其它国家的学术研究方法来研究中国的本土学问。
本书的第6部分,这一部分重点在表述饶先生在日本治学的经历。一九五四年,他去日本访学,主要是日本那边甲骨文这方面的资料特别多,日本这些甲骨文的资料,实际上也就是从中国抢取过去的。当时,他在日本的很多汉学家的帮助之下,就是读到了很多大学博物馆,大学,藏的那些珍贵的甲骨文的实物以及资料,根据此,他写出了《日本所见甲骨录》,进一步加深了他的甲骨学研究
再有,就是他在研究甲骨文这方面资料的时候,发现了楚辞书目相关学术资料,那么这又激发了他研究出文化的相关资料,后来他把这个楚辞,楚简,楚地理,楚帛书等楚文化的相关历史文献以及考古事物综合起来研究,开辟了他楚文化研究的学术领域。
再有就是他在日本访学期间的选学研究,这个选学,指的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昭明文学》,这部集子, 它选录了先秦至南朝梁代八九百年间、100多个作者、700余篇各种体裁的文学作品,因为是这个梁代的昭明太子萧统选编的,所以叫做《昭明文选》,日本人在这方面的研究非常的深入。
而饶宗颐先生从小就喜欢读《昭明文学》,并透过它学习诗歌创作,同时在他大学教书的时候,也经常引用其中的材料,所以他在这方面也有自己的研究和体会,那在这种机缘之下,又开始了他在这方面的选学研究,他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把这门学问给它恢复起来,所以他在这方面也展开了自己的学术研究。
本书的第七部分,这一部分内容更多的是谈到饶宗颐在游学南亚时的学术思想经历以及学术成果。当饶宗颐先生那部花了10年的功夫写的《殷代贞卜人物通考》出版发行之后,受到世界学术界的广泛的关注,其中有一个印度学者,白春辉也看过他的书,所以就来向他讨教学问。
那这个时候呢,特别有意思,就是说这个白春晖向是饶先生学习古文字学,那这个饶宗颐先生向他学习梵语,还有就是学习号称印度论语的一部著作《薄迦梵歌》。正是因为他学习的这方面的语言,以及有这么一个学习的经历,所以他和一个法国来的听他课的学生汪德迈受邀去了印度做学术研究。
去到印度后,他还跟着白春辉他的父亲学了这个《梨俱吠陀》,这部书是印度现存的最古老的一部诗歌总集,当然在这个印度期间,他学习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游历考察,就是把那些印度的一些佛教古迹的地方,还有就是印度周边的像泰国,缅甸,老挝这些地方,都走访考察了一遍,也收集了不少资料。
也正是因为这次经历,所以他对印度的学问,尤其是佛学在印度向中国传播的这样一个演变过程,包括佛学对中国语言文化的影响的研究都奠定了基础,他还把梵文版的《梨俱吠陀》翻译成了中文版,由此可见他对梵文掌握的功力。
还有,在这里不得不提到他的学生,跟他一同前去的这个学生汪德迈,他指导这个学生在写博士论文的时候,也接触到了西亚学的知识,由此他对这方面也特别感兴趣,所以后来他去了法国巴黎,跟其中的一位教授卜德,合学楔形文字及西亚史、翻译《近东开辟史诗》。
后他花了10年的时间,终于把这一部著作中文版给翻译了出来,而且不只是翻译了出来,他在这里面还跟中国传统的宇宙观以及楚人的宇宙观,彝族的宇宙观等等都进行了比较,这部书也是中国第一部权威的研究西亚学史诗的著作。
本书的第8部分,这一部分侧重点在与饶宗颐在法国游学的经历以及相关的学术思想成果。他在1956年的时候第一次去法国,参加第九届世界汉学会议时。就认识了这个法国汉学界的大佬戴密微,两个人可谓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对彼此的学问才华都特别的欣赏和尊重,所以两个人成了很好的朋友。前面讲这个饶宗颐先生获得这个汉学界的诺贝尔奖,儒莲奖,也是因为这个戴密微先生推荐的。
他在第1次去法国的期间,因为和这个戴密微先生成了好朋友,所以他能在这个朋友的陪同之下,在法国国家图书馆见到了敦煌的原版经卷,也发现了一些甲骨文的学术材料,他还因此写了一本《巴黎所见甲骨录》,这个也是在学术界破天荒的一次讲这方面的事情的书籍。
他第二次去法国的时候是这个法国的远东学院邀请去研究敦煌学,那么他这一次去的学术经历呢,总的来说有两个重大的学术成果,以及一大艺术成果。第一个重大的学术成果,就是对敦煌词曲进行了一番深入的研究。
第2个重大的学术成果,是对敦煌白画的研究。此前的很多学者忽略了对敦煌壁画当中这种白画的研究,他发现了,那么就对这方面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稍微解释一下何为白画,实际上就是只有线条,没有色彩的图画。
他还不光是研究,他还自己创作,前面讲过他自己喜欢书法,而且从小也学过书法,有很深的书法功底,后来他对这方面有过研究之后,就自己去长时间的临摹这方面的绘画,最后他自己居然还开创出了一门新的画派,中国山水画领域的西北宗画派,而且还可以引用一句国画大师张大千的话,来审视他白画的功底,张大千曾经认为,饶氏白描,当世可称独步。
那这个一大艺术成果,指的是什么呢?就是说他去法国访学的时候,不只是访学,而且还到处游历考察一些名胜古迹,比方说巴黎圣母院,雨果故居等等,他在这个游历的过程当中,还写下了很多很多的诗,这些诗其中有很大部分在写雪,然后作者就分析,就是他为什么喜欢写雪呢?在作者看来。雪就是作者自己的一种心灵精神的一种寄托,表达自己的一种远离世俗、无今无古,周流宇宙的冰雪情怀——亦即独立自由纯洁精粹的生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