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的日子【19】

文/暖风浅浅

菲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总感觉母亲就在自己的身边，那种温暖是暖心的，就像风雨的夜里回到温馨的家一样。藏在心里的话菲想对老女人倾诉，想把一肚子的委屈说给老女人。

老女人倒上酒，把一杯葡萄酒端起来，对着菲说：“来，菲，喝一口吧，暖暖身子。”

“来，婶子，谢谢婶子！”菲说着就掉下了泪。

“有什么委屈尽管对婶子说，女人不能太委屈自己！”

“婶子，我不知道怎么往下走，我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好上了，而且是我家对门。当我男人告诉我这个消息时，我一下子傻了眼，而且那个女人逼着我男人和我离婚，因为那个女人已经怀了我男人的孩子。”菲一边说一边哭，在这静静的雨夜，就像外边的秋风一样携着雨呼号。

老女人抽出一张纸，用纸为菲擦去泪水，一把抱住菲拥进怀里，拍打着菲的肩膀，轻轻安慰“咱不哭，咱不哭。”

菲一下子就像找到了母亲，趴在老女人的肩膀上，就像受委屈的孩子一样。泪水湿透了老女人的肩膀，老女人的眼里也开始变得潮湿起来，潮湿的心里是一种无奈的悲伤。

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没有任何的声音，时间似乎也静止在那里，老女人尽量让菲哭出来，因为这样才能把心里的悲伤一吐为快，人总要有一次肆意宣泄的时候。

过了好一会，菲的哭声停了，老女人用手不停地拍着菲，就像是在拍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菲坐起来继续说：“我没有办法，我知道这件事我只能让步，我也不想再看这个小城一眼，所以我狠狠心就签了离婚协议书。”

“嗯，不愿意将就的事一定不要将就。孩子呢？”

“孩子归男方，我一无所有。我什么也没要，一个人跑出来想透透气。”

“孩子爸知道理亏，在离婚以前给我转了一笔钱。”

“孩子现在上大一，我们没有告诉孩子离婚的事，孩子总会知道的。”

“别难过了，女人都有说不出的苦衷，我也一样，老郭前年走的时候，我没有一点感觉。前年秋天的时候，八月二十中午，家里没有葱了，我就去超市买葱，等我回来的时候，老郭躺在屋里的地上，再也没有苏醒过来。”老女人说着话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悲伤，感伤的泪水在眼里打转转。

“是心肌梗死吗？婶子。”

“是的，是心梗。”

“这人呀，指不定那天就走呢，所以我们要高兴地活着，想哭的时候就哭，哭完了就轻松了。”老女人恢复了平静，然后端起酒杯，对菲说：“你还年轻，想做什么，自己考虑好了考虑周全了就可以做了，婶子支持你！”

菲也缓过神来，端起酒杯和老女人一饮而尽，两个女人把各自埋藏在心里的苦衷倾诉给对方，老女人对菲就像母亲对女儿，那种温暖让菲镌刻在心底，菲感觉这里就像自己的家，那种温暖暖透了凄风苦雨的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