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笨笨的(二) 牛背上的友谊

文丨黄丽明漫萍

正值金秋十月，勤劳的人们在这个收获的季节里，家家户户都在欢快的抢收稻谷。老老少少都穿梭过往在乡间田野，错综交杂的一条条田间小道。大人们或肩挑，或背扛，脸上都在洋溢着丰收的喜悦。小孩子们蹦蹦跳跳的走在前，或跟在后，活像一只只奔放的小麻雀。

阿金问我：“小五，放牛了，去不去？”

自从四叔外出打工后，爷爷就把黄牛买了。虽然也有十一，二岁了，但我对放牛的热情似乎有增无减。

阿金是我小时候玩得很好的一个玩伴。自小到大，我们没有为了一点点的鸡事红过脸，那怕我奶奶和她外婆隔三岔五的吵嘴抬扛，也丝毫没影响到我们，大人风平浪静的时候，我们就彼此呼喊几声。如若是那俩个“太上老君”动起肝火，“燃炮鸣轰”之际，我和阿金就彼此使个眼神，心照意会，避开这俩老佛爷，找我们的乐趣去了。

和阿金吆喝着，赶着她外婆家的大水牛来到田野处，这片田野里的稻谷刚在早几天农民就抢割完了。条条田埂上长满了碧绿鲜嫩的青草，大水牛边吃边摇着尾巴，拍打着它牛身上的蚊蝇。

阿金建议我说道：“小五，咱骑上牛背去，可好？”

“嗯，好呀，”我高兴得拍起手来应和

平时看到有的小伙伴骑在牛背上，或坐着，或睡着。那种悠哉的自在。我早已羡慕不已，总想着那天我也能这样在牛背上享受这种“福利”。

阿金把牛拉到一条半人高的田埂跟前，然后她就爬上田埂，一边手抓住牛绳，一边手按在牛背上，右脚站在田埂上，左脚往牛背上一跨，身子就稳当的落在了牛背上。那娴熟轻巧的动作想必平时放牛的时候她定不少骑。

坐稳后，她轻轻的抚摸着牛背，轻言轻语地对着大水牛说：“牛儿，乖乖的听话，别撒泼呵！”

我在下面听到金这句话，用手抿着小嘴，扑嗤的笑了，心里在想阿金真逗趣。

重复着阿金刚才的动作，我也很轻巧的爬上了牛背。

阿金别过头来，嘱咐道：“小五，得坐稳呵，你得抓紧点。”

大水牛边吃边走，闲情地品尝着青草的美味，那草儿被它卷入嘴里，左嚼右咀。慢慢的才吞了下去。

我和阿金则背靠背悠哉游哉的在牛背上享受着。我们的“蜗牛式之旅行”慢慢的进行在山村的小田野。

望着蔚蓝的半空中，那一只只飞过云头，冲向天边的小鸟，慢慢的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小五，要是我能像小鸟一样，有翅膀就好了，那么我就能飞到有我妈妈的地方。”阿金指着天上的飞鸟，语气中充满了幻想。

阿金是一个寄养在她外婆家的一个留守儿童。在她八岁的时候，她妈妈将她交给她外婆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了。

我没想到平时和我们一大群小伙伴一起，打打闹闹，嬉嬉哈哈的乐天派阿金，内心中也隐藏着这一份对亲情的深切的渴望。

“小五，像你真好，有爸爸妈妈，有爷爷奶奶，还有弟弟妹妹，总感觉你就是被人宠着长大。不像我，没爸没妈没人疼的丫头。”

听着阿金失落而沮丧的话语，瞧着穿梭于蓝天白云间的小鸟，此刻，我真想化身为一只最聪明的小精灵，能替阿金去找寻到不知落脚在哪个异乡？定身在哪个角落的金妈妈。为阿金捎去这份浓浓的思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