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 | 约翰·克里斯朵夫〔25〕
罗曼·罗兰
文|顽石
克里斯朵夫现在的境况极其的窘迫。
一天只吃一顿饭，一根香肠挂在窗前，每天吃一片，要吃好多天，因为寒冷，晚上不睡觉出去跑步，就连买一张纸给母亲寄一封信的钱都没有了。
只想能够快点把这个冬天熬过去。
同乡有时也来看他，有时也请他吃饭。
这一天，同乡又来请他去，说还有几位好朋友，都是艺术家，音乐家，文学家……让克里斯朵夫去见识见识。
克里斯朵夫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他们在一处聊得很欢。
他们聊文学，聊音乐，本国的，他国的，说的都是法语，而克里斯朵夫却是听不太懂的，只能听清几个熟悉的词语，完全不知道他们说的内容，所以他也不管，只是先填饱肚子。
只是偶尔，他们中有人来和克里斯朵夫搭一两句，然后又和其他人聊个不停，有说不完的内容，然后
他们开始聊起了女人。
似乎女人是一个永恒的话题，无论之前在谈论什么事情，最后总能回到女人的话题上来，好似提到女人只是不经意间之事。
他们聊起最近哪里有一位贵妇人，如何如何，怎样怎样，似乎只是欣赏，没有淫欲。
克里斯朵夫依稀能够听懂一些。
他们后来也问克里斯朵夫关于女人的事情。
克里斯朵夫明明知道他们的意思，拿他来取乐，可他还是口无遮拦，肆无忌惮的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来，引得别人哈哈大笑，再加上他那蹩脚的法语，词与词，段与段，完全是乱七八糟拼凑起来，而他还说得很高兴，这就使得他们更开心了。
都认为克里斯朵夫有趣儿。
克里斯朵夫只自顾自的说着，丝毫不管别人在笑他，越说兴致越高，大有停不下来之势。
后来一下子倒了下去。
从没有喝过这么多的酒，醉了。
他趴在桌子上，但还是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其他人说话，意思也清楚，可就是没法动弹。
他就趴在那里听着。
有一个人格外了引人注目，夸夸其谈，好像特别优秀。
而恰恰克里斯朵夫却在心底里生出厌恶，那是一种本能，对于和自己不同的人的一种觉察，光明磊落与阴险狡诈，不过此时也并不是太过在意，或许就只有这一面之缘。
那人也感受到了克里斯朵夫的不同，他身上自由一股力量，是他所不具备的，他虽然有所感受，可面上依然如常，和另一些人依旧谈吐如常。
吃饭一直到很晚。
克里斯朵夫睡了一觉，醒了。
此时，酒也醒了大半。
他起身，径直走向挂衣服的地方，取下，穿上，一声不响的就往外走，看到一处虚掩的门，推门而入。
里面正摆了一架钢琴，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弹过钢琴了，竟直接坐了下来，开始弹奏。
入了迷，接连又弹了好几曲，很专注。
而此时，他背后正一声不响的站了两个人，听他的音乐，也着了迷。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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