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起回老家啦

    房间内一片寂静，祁川替她拉好衣服，转身走进了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姜烟已经不在了，桌子上留了张字条：好好学习，我会等你的。

　　他拿起字条，攥紧，笑了。

　　凌冽的冬日就快要过去，再次迎来夏天也快要迎来高考。

　　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单薄，娱乐时间越来越少，每个人都在为几个月后的考试拼尽全力。

　　祁川和姜烟的关系还是不瘟不火，看似平淡的交集中却渗出丝丝紧密的联系。

　　“烟烟，来吃根雪糕”祁川举着两根雪糕从教室外面跑进来。

　　雪糕还冒着白烟，最尖端已经有些化了，但不影响它整体的美观。

　　姜烟放下手中的水笔，从试卷里抬起头，自然的接过雪糕，咬了一口，冰凉的触感驱赶了夏日的燥热。

　　“祁川，你想好要考哪所大学了吗？”她问。

　　“想好了呀，你去哪我就去哪。”

　　“那......交大见。”

　　“好。”

　　一模过后紧接着就是二模，祁川的成绩突飞猛进，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窜，但姜烟的成绩却有些上下浮动。

　　照这样下去，有打擦边球的风险。

　　她有些焦躁，把脸埋进卷子里，不言不语。

　　“烟烟，别紧张，不要怕，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的。”

　　姜烟依旧不回应。

　　“烟烟，我带你去看看外婆吧。”

　　她猛的直起身子，“真的嘛？”

　　他笑了，带着两颗虎牙“真的，我从来不舍得骗你。”

　　说走就走，祁川巧妙的请了两人的病假后，当天晚上就收拾好了随身物品，买了次日一早的机票，直奔汉城。

　　街边的早餐摊，居民楼散发出的烟火气，一如既往地熟悉。

　　走着走着就到了当年在这条街上第一次见到祁川的地方，那两个破路灯也早已被修好。

　　祁川双手插兜，“我当时第一眼看你，就对你一见钟情，想把你娶回家做老婆。”

　　她嗤笑一声：“你怎么这么流氓，见一个爱一个。”

　　他反驳：“我可没有，在遇到你的前十八年，我从来没喜欢过谁，除了你。”

　　姜烟只当他哄自己开心，不置可否。

　　一步一步，终于到了和外婆曾经的小屋，很久没有人打理了，窗台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房东似乎还没有把这儿租出去。

　　“你说这里怎么还没被租出去。”她抚掉一门把手上的灰尘说。

　　祁川答：“大概房东把这儿忘了吧。”

　　他垂眸，有些心虚，不敢对上她明亮的眸子。

　　姜烟唇角勾起，轻声道：“谢谢你，祁川。”

　　不知道他听没听到，身旁的人一直未做出回应，那就当他听到了吧。

　　“外婆只希望我活的开心快乐，所以很多担子她都替我抗了。”

　　“是啊，她很爱你，她也希望你能过上更好的生活，所以，带着她的希望和寄托，加油吧。”

　　“我知道了。”姜烟笑容满面，看着屋子里的旧陈设。

　　“那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祁川拉起她的手。

　　再次回到那条长长的街道，嫩绿的树叶在摇晃，她正用手指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烟烟，看这里！”

　　祁川手举手机，镜头对着俩人，面对镜头，她本能的露出笑容。

　　快门按下的一瞬间，留下了她温柔恬静的笑容和他的虎牙，后面的正午空荡的街道和摇摆的树叶，她的几缕发丝正随风飘着。

　　“我们烟烟真好看，怎么拍都好看。”

　　来到了之前经常吃的一家面馆，附近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的走出校门，出来觅食。

　　闵怜正被朋友拉着出来被迫觅食，正好瞧见了姜烟台和祁川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就吃这家吧。”闵怜在面馆门前站定。

　　“这儿？不是说好了...”

　　不等明霖说完，闵怜就一脚踏进了店里，径直走向姜烟，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被闵怜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正想和他打招呼许久，一旁的祁川挑了挑眉，痞里痞气的开口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大才子吗，真是不巧，吃个饭都能碰到你。”

　　闵怜冷笑：“是啊，真是不巧，你挺能耐，不声不响就把她带走了。”

　　姜烟愣了一下：“带走？他？”

　　闵怜：“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离开这里，都是祁川一手策划的。”

　　姜烟转头看向祁川，似乎期待他给出一个答案。

　　“所以，我妈妈突然来找我，要带我走，也是你安排的？和你在一个学校一个班，也是你安排的？”

　　祁川冷眼看着闵怜，像是要剜掉他的肉：“是。”

　　姜烟沉默了半晌，忽然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