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文海烟雨亭《人生感悟ABC》

重读《迷羊》

2021-01-03  本文已影响0人  昇夫

《迷羊》是郁达夫的一部中篇小说。写于1926年,讲了一个落魄文人王介成与一位女戏子谢月英之间的情爱故事。故事发生地始起于安庆,安庆曾是郁达夫教书工作过的地方。

从他们的认识,到一起的同居,所产生的情爱,我以为算不得真正的爱情。但又感到它的真实存在,在现实生活中,总有它的影子。

一个是不起眼的文人,一个是辗转各地卖艺的戏子。王介成对谢月英的爱不仅是情感上的,更是肉体上的。自与娇小肥嫩的谢月英睡在一起,越来地沉陷迷恋。这种沦陷,不仅是肉体的,更是因为精神上的空虚苦闷,对现实生活的迷茫,找不到一个出口,而性的欲望几乎可以填补这一种虚空,让他享受其中的乐趣,而把愁闷暂时得以忘掉。

对于谢月英,作为戏子,见惯风月,流转各地,用情绝不可能像王介成一样的痴心。能与他在一起,我想是看他的实诚,也看他手上还能拿得出来一些钱。总归,一个女人的依靠想来必然是有实在的支持。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并不是空穴来风。

王介成,作为身体青春的男子,对异性的渴望是自然而然的。他能搏得谢月英的喜欢,也在于他的“乖巧”。比如找机会与她相处,终于一起到迎江寺去玩,爬振风塔。在幽暗的塔内,俩人近在咫尺。可以闻见对方的鼻息。“我”不小心,脚下踩空,差点摔倒,一下子倒伏在谢的怀里,不由的捏住了对方的嫩手。这是他们关系亲近的一个开始。

后来谢月英在戏团里受到排挤,王介成的关照,自然的让他们的关系更加走近了一步。终于,在谢月英的主动下,俩人突破了最后的防线。

王介成本来身体微恙,借父亲的关系,得以受一位亲戚的照顾下领了一个闲职,每月有二百块的薪水好拿。自与谢月英在一起后,花销用度全以她为主。

谢厌倦了戏团里的生活,俩人密谋,私下里一起逃离安庆,来到了南京。谢月英耐不住寂寞,又要去上海看戏。俩人在上海尽情的玩乐,买了不少的衣饰。谢的虚荣空虚得到一时的满足。而“我”嚢中的钞票已花去大半。照这样的下去,别说去满足谢月英,就连基本的生活也成了问题。

在上海的一次看戏中,偶然的与谢月英的旧友相逢。从这里来看,以谢月英的身份来讲,在社会上认识的人总要比王介成来得复杂。或许有这样的一个因素在,谢月英敢于主动离开王介成的爱护。

而对于谢月英没有明说的离开自己的王介成,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大的打击。那时的他,身心全然寄托在谢月英的身上。一刻也离不开她。越是想拥有她,心里越担心她的失去,不想这样的担心竟成了事实。

他拼命的,几近疯狂地四处寻找她。到下关车站,去上海看戏的地方,到曾经住过的旅馆,去向在上海相逢的她的旧友询问。终于是没有找到。一个是有心离开,怎么也有她的藏身之处。一个是痴心寻觅,心切切地只想再见她一次。不得以,想到登报寻人的办法。倒也凑效,让谢月英看见了。并寄来一封信,叫他回来。他急匆匆地从上海赶回南京,回到旅馆才发现,谢月英是回来过,但已经拿走了她的东西,这回是彻底的离开了。

她留言说,叫他不要去找她。你身体不好,望自己多加保重。

我想,当王介成读到谢月英最后的留言,想必是心跌到谷底,想哭却流不出泪来,他感到绝望,深重的失落,这一种失魂落魄,大概与失恋差不多,是要经数月甚至多年才能来将它淡忘的。

要说,王介成的与谢月英的相识,就是一段孽缘。俩人境遇的不同,身份的差别,既没有稳固的生活经济作为后援,又没有共同的志趣来维持。分手是迟早的事。

但人总是这样,此一时的缠绵,总不会去想彼一时的痛苦。睡在温柔的美人怀里,就这样的死去,怕也是愿意的。

我总在想,男人对美色的痴恋,沦陷,是最幸福的一种事,然而,又是最容易让人痛苦,坠入诱惑的深渊的。这种痴恋,沦陷,不仅是身体上的占有征服享乐,也是一种心灵的寄托安慰和交流。灵肉的结合,是男人的幸福最无尚的愿景。而女人,或许比男人来得要实际一点,在灵肉结合时必要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就是要有一个足够滋养它的温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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