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心/赵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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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心上落上了尘垢

就用眼泪清洗

因为眼泪源自于心海

是曾经积聚起来的暗河、沟坎

是飘摇而过的一世红尘烟雨

只是这回流的此岸

隔着的小路

曲折蜿蜒

所以用眼泪

咀嚼过了痛苦的滋味儿

或咸或淡

或乏味儿

从婴孩落地的第一句啼哭算起

每一次哭声的节拍都在降低

每一年都是用流过的眼泪

洗心革面

又不住地叮咛自己

把眼泪咽进肚子里去

直到眼泪哭干

结晶成盐

悲歌

渐渐冻入了严寒

在世上独自流淌过的每一条小溪

最后都追逐着奔涌的河流

纳入了大海

所以每一滴海水

就是每一个人的眼泪

世代相连

尽管相距遥远

也有彼岸

2018.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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