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青春不剩情
三月初的夜里,我失眠了。起因很多,心里一直毛燥的不行。但最令我舍不下的竟然是一本小说,一个渣攻,一个让人心疼的病人受。
心里止不住的感慨,如果在《最爱你的那十年》里面,蒋对贺留了一点点迷恋。不,不能说是迷恋,因为他们两个已经熬过了七年之痒,实现了十年之约。贺对蒋已经将爱变成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了。因此,蒋在外面心野了,衣服上有女人唇印了,电话里有长期联络的小情儿了,他都装作不知。因为,太相信他们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穷的一份馄饨分成两碗来吃的。
可是,房子有了,事业有了,身边的床却总是凉的,不给人一点点温度。
贺得了血癌,没剩下几天了,鼻子开始毫无征兆地流血,体重肉眼可见地下降,脸色触手可及地日益苍白。这些蒋从来,从来都没有关注过。在外面打野食,已经从最初的心虚变成了理直气壮的示威。任由小三在外面自称是小情儿也默认了。
当冬天的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蒋已经没回家1天了,贺也已经手上握着血癌的体检单了。“下雪了,我想你了,我给你包饺子”,你回来吧。可是,耳边回应的只有窸窸窣窣的动静,是在别人的床上。贺因为病的原因,头靠在公交的玻璃上,望着外面急促下落的雪,心里疼的说不出话。
偶尔一次回家,迎接贺的是近乎陌生人的情事,仿佛在蒋眼里贺只是一个了无生趣,骨瘦如柴的所以物。
在承受的时候,贺因为治疗,胳膊上都是针眼扎出来的淤青。唯一能够如愿的大概就是蒋保留了他的衣服。任然不知道,这个人已经陪不了自己几天了。“”实在疼的厉害,忍不住想听听他的声音,结果“蒋哥,菜都要凉了”。自己这边凌晨,蒋那边下午四点。可是,身边不是。只能回一句装作不知情的问候,挂了手机,默默站在开了一条缝的床边,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无人知晓。
你曾经说,这辈子有我一个就够了。却在床上最动情的时候喊的不是我的名字。
因为化疗,原本就虚弱的身子,更因为我想留住最后几次温存,所以承受了。
“真的好疼,疼的忍不住了”。扶不住墙,留在意识中的只有医院的消毒水了。
“蒋,你别不要我,我很乖的,你怎么能骗我呢?”特就这么撕心裂肺地遍及了全身,深入了骨髓。
可,只有迎接自己忙音。撑不住了,刚过三十的人,疼得直不起腰,护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
“我都要走了,你还不好好对我啊”,
“以后再和谁在一起就对人家好一些吧,我这样好哄的毕竟太少”,
“挑个有福相的陪你很久的人吧”,
“贺,送你那人是谁,这么冷的天都冻不凉你那股火气”。
没有问,到底怎么了,没有问什么病连医生都熟了。从头到尾只有毫不掩饰的怀疑。
“你知不知道就要失去我了啊”。
我爱的那么深,迎了的却是没有温度的质问和毫不留情的厌烦,这里不应该再有我了。心,彻底沉寂了。
贺,没有带走特效药,只个自己一件当年还在创业的时候蒋给他买的大衣。想给自己留一个恋想。
故事很悲伤,前半部虐待贺,后一部分惩罚蒋。
迟迟缓不过来,我因此失眠了,停留在了他们两个再也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