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World 略160918 — 李

：不算札記 說一些李先生的事(喔

* 原創

* 雙本家 噗噗

* [ ]為語言

※這大部分的人都說中文所以中文就不另外表示了

塵土隨著風的放肆飛揚了起來，昏暗的天空為著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撐著一絲希望——它還尚未暗去。

在這裡偷拐搶騙是常事。強姦女人算是稀有，畢竟這裡產出的女人都是自願的，為了討口飯吃。人口販子是常客，小孩被帶走的佔了好一部分，再來是身材及臉蛋都漂亮的女人。民眾間的紛爭也是常的，為了就是多那一口麵包、腳一個不注意踩了哪家人的地亦或者今天政府去哪家拜訪了......。

這裡是戰亂後政府缺乏管制的受災地區。

這兒沒大型的診所，可想而知，也沒有擁有多張執照的醫生。這兒也沒有餐館，誰又哪來多餘的錢供應這些窮人家飯吃而沒錢付。每個人都死命地生活著，為了就是再多掙一口氣呼吸。

李打從有記憶以來就沒雙親的絲毫印象。扶養他至12歲的那位夫人也沒和他多提什麼，不過他想他們八成是在戰爭死了，然後他幸運地被心腸好得像佛似的李夫人撿到。【不然他現在早死了。】

他沒和李夫人有多好的相處，不是他叛逆，是他連一句話都沒和她說過，從有記憶以來。她還擔心他是不是得了失語症，不過也沒錢看醫，那也就罷了，擺上一邊不理會它了。

李夫人沒給他起名字，因為這孩子不知道怎麼猜的，總知道她待會兒會喊他。

她曾問過他想叫什麼名字，不過他依舊是啥也沒脫口。她無奈地點了頭，說道："我的姓氏給你作名字吧，畢竟也不知你爹姓什麼。這樣好麼？"李稍稍地點了點頭。

之後便這麼稱呼他了。

李特喜歡和別家小孩爭東西，這壞習天知是遺傳他爹還是他娘。啊不、東西似乎原本就是他的，是孩子喜歡和他爭然後爭不贏便會找家裡的大哥哥哭訴，之後李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挨打個幾個星期後，他也不傻，或者該說他天生的有才能，一次來幾個大塊頭或許也不問題。不過他從不鬧事，他不想給李夫人添麻煩。

李12歲那年，雜亂不堪的街上傳著彷彿即將得到救贖的歡呼聲。是哪位有錢大爺來了吧，李在心中這麼想著，繼續替李夫人砍著生火用的柴。

"阿牛啊！你趕緊去討好那位外國來的大爺！和他要點飯吃，要不到搶他身上的皮夾也行！"住在隔壁不遠處的大媽催促著她家愛子動作。

平時連看一眼都不會去幹的李，這回起了身向隔壁阿牛奔去的方向走去。李夫人見狀，探了頭："李兒，你去哪啊？"當然，李沒有回覆她，不過他還是意思地回過頭看了李夫人一眼，示意要她放心。

或許他當下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生存的層級。不過他想為李夫人多分擔一些。

他拉住了將邁步離去的衣角，衣服的主人聽說是德國黑手黨的人，要不是他心情好這下肯定被爆頭了吧。那人沒反應什麼，他微微地側過身，"[德]嘿、男孩，你幾歲了？"

"[德]不會說話嗎？

"[德]算了，你別扯著我的衣服了。"見跩著自己衣角的男孩沒有放手的打算，那人自己也無法意會他想表達什麼，沒經多少思考便脫口而出："[德]你要和我回去嗎？"

他沒讀過書，不過腦中就迴盪出一句話："Ja."

自去德國以後才知會那人竟是黑手黨的首領—Nigel。自己還踩在這塊地上真是一生的幸運。

Nigel供他讀書，供他吃住，給他溫飽，甚至還收他為養子。許多人總是這麼跟他說："[德]你做慈善來著的？"

他也只是笑笑，"[德]我從這孩子的眼底看到有趣的東西。"

那是殺意。

——他當下給我的感覺是殺意，亦或者可以說成生存慾望。

"[德]他似乎想踏上頂端，我只是幫他一把。"Nigel把話說得輕鬆，不過沒一個人懂得他話語的意義。

Nigel沒給他上德文課，他和他說不需要。不過李還是自己默默地學習，他想聽懂身旁的人說的話。這點，Nigel是知道的。

他最滿意的莫過於兒子的格鬥技術了，每每撞見李的上課時間便會挪張椅子【挪個空時間】欣賞【評價】他的體格。而李每回的表現都讓他鼓掌並敞開笑容。

李在17歲時認識了Nigel的孫女——Lilis。他曾懊惱過他應該如何稱呼自己的‘姪女’，不過對方一點前後輩的觀念也放在腦袋瓜上，那也就罷了，擺一邊去吧。Lilis不將他當叔叔看，這點他絲毫不在意，畢竟誰想要一個年紀沒差自己多少的女孩兒稱呼自己為uncle？

他在25歲時在芬蘭遇見了Feol，那是聖誕老人給他的最棒的聖誕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