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转三江的半路庖丁
原创声明,“本文参与伯乐主题写作之【突围】”
散兵游勇的煤矿工马某,进口媳妇英年夭折,年纪轻轻配偶缺编,拖娃带母的弱势群体,是难再婚的。越规自然要比别人多长几个心眼,克难攻坚以期续弦。
机会来了。从网上得知,同城老乡,女车主回家过年,欲带四个顺路客保油钱和过路费,会开车优先。矿工自称老师机,第一时间加了友订了座。
五人中有四个司机才一枝花,可谓狼多肉少。千余里长途轮换驾驶,为缓解疲劳,活跃气氛,男女无别,无所不谈。有的甚至故意流里流气,占便宜。
畅聊得知车主美女屡婚屡败。发信息找客,原来醉翁之意旨在邂逅白马王子,和矿工的企图不谋而合。不过,车主心气高,心动男生是未婚的小字辈,矿工不是她的菜。
听说女车主已频繁向童某这大龄剩男帅哥送秋波抛橄榄枝放电。童某偷偷对矿工坦言,他还是童男,即使搭上美女的新车,宁单也不讨两个儿子的妈。婚姻草率,会累断脊梁筋。他哥就是先车之鉴。
矿工顾虑少,向来剜到蓝里就是菜。眼下讨米不嫌饭馊,他求童某转让,"你不要我要",给你转让费。见钱眼开的童某,为了赚米,将矿工往天上难找地上难谋嗨夸。
于是,矿工聊上了本无来往的邻村从住茅屋修地球,逆袭到住别墅掌勺家族,出口不适,执意转內销的还算养眼的华萍。情人眼中出西施,矿工把通讯录里新加的华萍,改名为花瓶(老婆),还置了顶。
此后,矿工不忌讳花瓶提的任何苛求,几乎要他脑袋就答应。花瓶就喜欢有担当的爷们。其实,过来人门清,她内心并没有苛求,只有并肩奋斗的心理准备。
基于矿工眼下有爽快对华萍车贷的担当,花瓶简单到你情我愿,就和矿工私定了终身,如漆似胶。你不嫌我鼻子,我不挑你眼睛,欣然接受各自的孩子,
近朱者赤,邋遢大王,难以讲究的矿工,破例听新任的,窑衣鸟枪换炮~西装革履、弃锤掌勺吃轻松饭。学着改行,还有一宗好处,那就是不再脑袋别裤腰上,当地下工作者。
纵观全局,规律性一日三餐,基本都是妇女顶起烟火天。而大酒店、餐饮业,厨师都是年富力强的爷们。也许爷们凭手劲大,翻炒出来的菜才别具风味;才能考级,拿厨师证,持证上岗。
花瓶两哥就师出父母,唯她只会做自己吃的;说花瓶娇妻,传根接代行,斯斯文文,不是掌勺的料也是有根据的。她两段失败的婚姻,都给人家生的是儿子。
跟矿工又是先上车后买票,身怀六甲才领证,没生就笃定又是小子。婚酒喝罢不几月,就喝添丁酒。果然又是带把的小机灵,可把矿工乐坏了。千恩万谢花瓶,何止一肚子儿的优势。还有就是当地人,好交流;不强势挺贤惠。
同一矿工,和温柔型的花瓶组合,少了很多磕磕绊绊,鸡零狗碎,乌烟瘴气。哪像前任,只会生女和生事。整个药铺的甘草,不发神经,能正常沟通的时候少之又少。
吃好穿好玩好,财政大权统管着还要叽叽歪歪天天瞎闹。也许胎带的臭毛病;也许原生家风问题;也许水土不服,横竖莫名其妙地发燥,不冲不说话,整个二百五。
满脸横肉,怒目圆瞪,像跟谁都有仇,与众不同,没女人样还别说温顺。不看见不来气,常气得矿工手痒痒,想揍扁她!休了她!幸亏没揍,不然现在不好想:呜呜,前妻没活够二十五,就得急症挂了。
掌勺家族的花瓶,和前任判若两人。人漂亮贤惠,进门就给矿工生了心里想,是矿工喜出望外的。矿工打心眼里高兴有人精儿子,心灵美的靓丽媳妇。好伴侣激活了麻木矿工,一下子像变了个人。
要知道,这年头添女的格外多,不是重男轻女思想问题,而是奇缺直奔主题,吃定心丸的搭当。于是乎,矿工觉得和花瓶相见恨晚,恨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
别说言听计从,改行安全系数高的餐饮行业,就是赴汤蹈火也乐意。故此矿工接受了现任让改行建议,凡事亲力亲为挑大梁。邯郸学步,在大小舅哥的家常小炒附近斜对面,也开一家店,命名温馨小炒。
为了一炮打响小炒品牌。特从老家请来厨艺资深的岳母大人亲自掌勺,料理二三个月,将干野蛮活的矿姑爷当儿子教。等矿工完全复制媳妇家的手艺和经营模式,把生意做顺了,岳母才回家。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不说日进斗金,仅两个舅哥住别墅,就让矿工吃了定心丸。他乡异地,店开起来了,矿工蛮有信心,不求后来居上,也不说稳坐钓鱼台,在餐饮业能站稳脚跟就是万福。
没体验过不知道,常讹传,号子里欺负新人。殊不知小炒也欺负他这新手。掌勺细活,他矿工坚信一看就会,实则一干就废,老掌握不好火侯。不是过就是欠;不是咸就是淡,色香味很难步调一致。
食客都是些精蛋,嘴不饶人,回头率日益锐减,收入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大小舅哥的客流量近乎泛滥成灾,轰就轰不走。
多次相让去对门吃,也没能让一个给妹夫-矿工。太伤自尊了,矿工感觉受不了这等厚此薄彼,厨师不好怨门面对着街。客人刁钻,不知旺铺和冷清的对面是亲戚关系,不吃人家的还指指点点。
当反面教材,添油加醋说坏话。矿工看得一清二楚落差就来气。吃货无中生有,贬作矿工糖和盐分不清。你说这话有多损?因此,闲暇少不了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哥来说教矿工。
矿工看势利眼维持有的,气就气饱了,还萝卜长三尺高,挨舅哥们训话。要知道干矿,矿工已是老江湖,谁不恭维他马大师傅!真是隔行如隔山。
餐饮做不过舅哥,被舅哥嘲讽矿工连老婆就养不活,自然也别想养家。三十六计走为上,找便宜房租,背点位置,眼不见心不烦去。每天少做点,卖便宜点,背地方降维,也不算顶舅哥生意。
做地方特色,搞优质服务,早餐带全日小炒。24小时服务,只要不看舅哥那边热闹影响心情就行。躲也躲了,折腾个够,广告送菜送豆浆,酒香还是怕巷子深。
不顺路,不显眼。大菜卖不出一单,小吃更无人问津。活像矿工的饭菜是老鼠药,大的吃了蹦三蹦小的吃了跑不动。不约而同,走错路就不上门,吃错饭不吃他矿工的,仍然是和在对面一样的囧。
早床白起了,矿工闲得钓鱼(瞌睡)。打杂的忠厚老娘见迁址仍然没生意,干着急不流汗,窜到胡同口去看别人家热闹。
见别人座无虚席,本能反应,吆喝喊客。方言土话,人家哪听得懂吆喝啥?外来人口,可能人家介意做不出可口的。
客没喊来,顾此失彼,为躲闯王一样的摩托,矿工的老娘,不慎一脚踏空,掉到米多高的坎下,拍片显示两腿摔断一双。
摩托已五里不见烟。自己摔倒的,与车又没直接关系,背地方又没个监控。报警了!查无结果,只能矿工自认倒霉。
矿工吵老娘添乱。一双腿少说得两三万治疗,还必须回本地农村合作医疗报销后。问外面医院!贵一倍多。为了省钱,矿工只好停业送老娘回老家治腿。
起码的常识,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有拆钢板的二道手术,意味着前后半年不挣还花大钱。矿工垂头丧气,自己没财运,横竖对不起花瓶,也不忍心抱怨忠厚老娘,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吞。
压力山大,心不在焉。在医院护理老娘,娘还没下床。矿工又愁煞外地装修,置家当,打广告,不菲的房租泡汤。用心做事没生意;老娘主动喊客,没见效果反而摔残。
奶奶的,真叫点背到家了。矿工急火攻心,想着远不够开支的积蓄;医院喊疼的妈;下月恩重如山岳母大人的生日礼;加上随时还可能有亲朋好友的礼,下半年礼最多,不应酬还不行。
婆娘娃子,嗷嗷待哺好几个,全靠他矿工妥善安排一日三餐。他就算是铁人,连轴转也吃不消,马上盐干米尽后该咋办?危机四伏的矿工焦头烂额,电瓶车也流星不落地。一人当几人忙,忙乱了方寸。
心一走神,矿工骑的摩托车差点撞上桥栏杆,赶紧急刹,啪!下雨路滑,车和人分别摔出丈远。车没事,桥没碍,也没伤第三方,阿弥陀佛。可狗啃泥的摔姿,差点摔掉矿工一嘴牙。
幸免了摔掉牙,但摔个大闭气的矿工,还是路人帮忙呼叫的120。包扎上石膏的他,听说了现场状况,一百个庆幸,在交通要道上只摔伤了自己。
矿工的手臂用绷带吊着了,睡不得,也不敢趟床上养伤,更不敢给媳妇说摔伤的事,只能让护士帮忙拨号,打电话叮嘱媳妇,最近忙回不来。
挂了电话,咬紧牙关赶紧到傍边病房侍候老娘喝药换药。老娘见儿子也打上了石膏吊着绷带,支着撑棍,哪壶不开提哪壶,眼泪汪汪嘲讽:
吵我会吵,你咋也摔坏了啊,要得灾行,哪是不注意安全的问题,根本注意不到。矿工怒斥母亲道:闭上你的臭嘴,不会说话别说,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娘自己腿被吊在床头上疼,更疼儿子,让闭嘴,只好听话。一家主劳力,气不得说不得帮不了,咋能不闭嘴?就是问个所以然又有何用?
索性都倒下了还麻木些,大眼望小眼干耗。直到老娘免强能出院了,矿工马不停蹄叫的士将娘送回家。他哪怕脖子上吊着绷带,也要请假赶往外地江城,亏血本转让店面,搬回行李,然后继续住院。
矿工折腾得真是要哭不得瘪嘴,深知罪魁祸首就是因为挣不到钱,走不出困境,而自怨自艾。养伤要钱更要时间,仿佛时间才是最好的医生。
日子当年熬,积郁成疾了差不多二百多天后,老娘和自己的身体恢复得有了八成。不敢懈怠,带上老娘、老婆和孩子,举家赶往江城再找店面,争取哪摔倒哪爬起来。
低谷里的花瓶,不想借两哥的光了,认定各有各的财运早迟,亲戚一定是远来香。花瓶想起她曾经在另一个江城打过螺丝。古老的名城,昼夜人山人海,应该生意好做。
要到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撑摊子,可以想象困难有多多。矿工,唯命是听,不敢违拗儿子娘这高参,指东他誓不到西。原因是自做主张也没对过。
若对,不会年年茄子色,走下坡路,甚至吃了上顿愁下顿。毕竟无职无业无才艺,还没有底子。鸡刨命靠现啄,人家一家人啄的成效显著,说明可行。何况俗称树挪死人挪活。
闲在医院病床上那段时间,矿工的眼睛像探照灯,希望柳暗花明又一村。矿上的老友反复联系过了,基本都在打游击,有一天冇一天的。景气的直言不讳插不进。
医嘱矿工,膀子一两年不能负重。矿区恶劣环境,直接不能考虑妥善家人,矿上这页书看来翻也得翻,不翻也得翻,拖儿带母干危险活也不是个事。
大小舅哥靠生做熟赚对半过头,都住上了别墅,餐饮业做得风生水起。说明围绕吃做文章是对的方向,是不起眼的金矿。只是自己手艺和运气都不行。还急功近利,想弯道超车,越急越出乱子。
花瓶安慰矿工老公道:A江城的生意亏就亏了。年轻是资本,天下这么大,哪就有土豪,不妨到B江去摸摸行情。苦点没关系,我不怕。
这主见正合矿工的心意,看来花瓶不仅是摆设,关键时候还是不含糊的军师。有主见,有温度,不落井下石。矿工佩服有加,二话不说,开始向离家更远的地方谋发展去。
到了B江,不依赖只礼节性拜访了花瓶的老熟人,就去看场选址。明确自己小炒短板,不如改早吃。仅做豆腐脑、油条、油层这地方特色的小三样。
老娘的腿恢复到丟了拐杖还可小跑,可以胜任带小机灵儿子;大女不能在带出去了。已留在老家上初一;花瓶负责收银镇店,张罗生意;矿工全力以赴负责釆买与现学现卖。
分工明确,各司其职,立马开干。
实践出真知,干了才知道老三样的受众分额太少。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挣的不抵剩货价值。
还在美团、外卖从来不点这些老掉牙的传统美食。感情新潮数奶茶天天火爆,爆到诱人。意志动摇一下,可是,经了解不会做其次,加盟一个品牌,其费用根本就是秃子头发,不长也不敢想。
老三样半年下来只糊了个嘴,再耗下去恐怕又是一年白忙,正愁煞改什么行是好呢?读初一的女儿辍学的事,学校瞞不住了,个多月没见马兰花上学。
矿工吃惊地问寄住处的亲戚,亲戚说不吃不喝不说话,赖在床上看手机。学校家访多次,整天蒙头大睡不理睬任何人。矿工,拿下过很多难采的顽石,隧道。铁硬尚能炸开,轻松拿捏。
可女儿这榆木疙瘩,他投降没法让其开窍;勺把子水深已够他头大,又来个前妻女儿添堵,还要他矿工活命不?说个掉底的话,生意和孩子学习,这两样靠天收,他矿工基本没招数应对。
想当年他矿工读书也是半途而废的。字认得他他不愿认字,嫌读书动脑子解题太累。认定挣钱只要力气不要文化,直到做生意了才知道文化何其重要。
堂弟当年比他家还穷,人家靠自学,学习好到考大学成绩还相当优异。大学毕业就被上市公司高薪请去当了经 经济师,年薪百八十万。突出重围,成功上岸,解放一家老小。
而他矿工,说起来血汗钱乐观,实际拿回家的若干,七折八扣加自己无控制的奢侈消费,一直没考虑厚积薄发。铁匠打铁,打点吃点。学习不好,连过日子就没个规划,不有时防无时。
如此看来,老子文盲女笨蛋,老子英雄儿好汉。他矿工就是马尾穿豆腐,哪有资格教育和说服女儿?她妈是天下第一任性,女应该是第二无疑了。
矿工面对一团斩不断理还乱的麻烦,急得抓耳挠腮。好在续了贤妻,若续弦也是和前妻样催命鬼的玩意,他矿工早崩溃了。为了可心的二任和小机灵儿子,就算遇天大的困难,他矿工也得选择扛住。
背开贤妻,矿工给女儿班主任打电话道:你们尽心尽力了,我表示衷心地感谢,马兰花即然不是上学的料,我看辍了也好,免得拖你们后腿。
放心,我不会怪你们。晚点,我回来做工作试试,万一工作还是做不通就拉倒,少了龙王多少宝。遇到这种淘气了,只能顺其自然。
还没等到晚点,燕堂妹操心马兰花不读书的事,来电话批评矿工哥糊涂。她燕就吃了没上学的亏,成睁眼瞎。打工只能搬砖扛水泥,进厂没人用。
处处要文化,花,起码混到初中毕业吧?义务教育又不费啥钱,现在督促,尽力,比将来花大价钱,管她一辈子好。要么和嫂子商量,同样的小生意,在老家做能顾孩子,我认为比各散一方漂着强。
矿工若有所悟自责道:我咋没想到在老家的大城市发展呢,逾千万人口的直辖市,难道还不及那两个县级市?矿工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不便当家做主。让燕将同样的建议,说给花瓶嫂子,已习惯听她的决定。
花瓶听了当即拍板,叫燕帮忙就近找房子,以孩子学习为重!撤回来摆夜市。于是兵分两路,花瓶去燕那,落实新住处,购旧餐车,准备原材料。并且给哥打招呼,筹措备用金。
矿工回老家约女儿的班主任,共同再做女儿读书的工作。矿工迷信,考虑是不是女儿地下的妈在作怪,矿工买了几个纸钱,在女儿妈茔地烧着祷告再三。
求女儿妈也托梦,做女儿上学的工作,禀告在那边别任信,任信就有吃不完的哑巴亏。好话说了一箩筐,以期双保险,说服淘女儿。
老师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开导马兰花,马兰花捂着耳朵说老师好嫌人。矿工从床上一把抓起女儿,要揍个痛快,被老师强行拦下。
矿工吼女儿道:既然铁定不上学,觉也别想再消停睡,起床收拾衣服走,我带你到燕姑姑那去找事做,打童工,从此以后你自己养活自己去。
听说到大城市燕姑家,淘学包马兰花像注了兴奋剂,很快收拾好行李,在场子里等着了。班主任老师一脸不解,表示看不懂这样的淘学生。
在家横草不拿,直草不拈。家懒外勤。夜市上,马兰花马不停蹄,井井有条忙前忙后。燕子陪着看马兰花的转变就高兴。看嫂子做生意有两把刷子,担心释怀为羡慕不已。
据燕子观察估算,花瓶今晚夜市足有五六百元净收入。淘学包干了她喜欢干的事,和漂亮还心疼孩子的后妈在一起,越干越来劲,简直变了个人。
矿工白天去上电梯维护学习班,夜里帮忙做生意。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一家班铆劲在扩大生产,增加收入。下一步也就是打算过罢年,可望租门面,加桌位,办执照,走向正规。
节外生枝,没想到五六百那夜市,外人无动于衷,燕得红眼病了。隔日,没商量,燕学花瓶的经验,在旧货市场买了装备,在嫂子花瓶摊位傍边,甚至占用桌登,地盘,加塞个地摊。单一煎土豆块,最多的一晚,据说净挣二百多。
尝到毛三百甜头的燕子,胃口变大,把某海的闲杂男闺蜜叫来江城义务帮工。因自己老公白天上厂里班,晚上要打理合伙开的公司,顾不上燕摆地摊的小生意。
自古亲戚别交财,燕做事不商量,男闺蜜不来,花瓶嫂子为燕占桌凳,心里就不痛快。燕男闺蜜一来,花瓶忍不住吹枕头风,当矿工数落燕:
我不做,她不做?我做了,她插个摊位够碍事,又叫个有爱昧关系的来碍眼。游手好闲的男帮手能打个啥杂,看来燕不是个好鸟。你别多心哦,我先说你后见,保证有问题。
矿工看到了的,花瓶并没编是非。没等矿工确认燕是咋想的,燕老公见燕夜不归宿,就潜伏到摊位外盯稍。没见燕影,又到摊上来打听。
花瓶趁机扇风点火道:即然你问我,不妨提醒把燕看紧点,当心翅膀一硬就飞了。并暗示方位,让去那栋酒店找,也有可能采购明天的食材去了。
燕老公朝指的方向没追多远,就看见花瓶所提醒的那男人,正在和燕勾肩搭背往宾馆走。怒火中烧的燕老公,从后面上去就是几脚,踹了燕男闺蜜几个跟头。
然后,夺了燕手机,狠狠地扔在地上,直摔得手机四分五裂,七零八落。燕不顾捡手机,骂老公疯了,心疼地扶,被打蒙圈的男闺蜜起身。
顺便掏出男闺蜜手机报警,指控老公行凶打人……分分钟帽子叔就神兵天降。听了狗扯羊腿的说词,清官难断家务事,只盘问了外来人-燕的男闺蜜,警告不许打人,有话好好说。
任性的燕,一发不可收拾,和老公夜以继日,吵得没消停,都是不依饶要震慑对方的样子。燕不提离婚,其老公还想提呢,这么浪我还能要你才怪。
两人睡眼朦胧不顾,饥肠辘辘不管。看窗外路人熙熙攘攘上班,气乎乎一个比一个步子迈得快,要去民政局登记离婚。
步子再快岂能快过车,负气的燕子两口,不约而同拦下同一辆的士,飞奔民政局,做了登记。他们虽说是头一次闹僵,但都知道离婚要等一个月冷静期,挺配合民政局的,转脸就分道扬镳。
冷静期必分居,燕两口都别着劲。这个月,燕理解为可以毫无顾忌和闺蜜来往,一点也没考虑熟人说三道四。
燕两口子前脚闹掰,后续少不了直接怪罪花瓶和矿工挑唆。一时间包括燕的孩子,整个亲人,都吵得不可开交,众叛亲离。唯有男闺蜜对燕好,递纸拭泪,殷勤呵护。
燕和花瓶嫂子一家人彻底吵开了,天天接连不断,升级为掀桌子,甩碗筷。姑嫂只顾吵架,生意每况愈下,显然没一个客人愿意吃吵架人的饭,任吐沫星子败胃口。
龙虎相斗,两败俱伤,双双没了生意,也没了亲情。花瓶饭已到嘴,该挣的挣了,毅然决然放弃C江的地摊,挥师北上。
哪怕在这里生意做得不错,可有搅屎棍掺和,连这个城市一刻也不想呆了。成语是爱屋及乌,花瓶是恨乌及屋。
到了北江,矿工听任军师的不急于求成,昼夜考察市场,消费,品尝。再品尝,消费。然后才凭人气最旺,锁定个宽泛楼梯间的袖珍店,租下楼上的住房。
受新疆馕的启发,从滿汉全席的不精手艺,浓缩到只做武大郎吹瓶,印刷广告纸袋,为旅游城市的吃货又添了点新味道。
以期填补市场空白,也为船小好调头。与其说业成于专,精于勤。不如说业成于对的人,才有好心情。没內忧外患,没有外界干扰,确有可人助力。
人好水也甜,日子爽歪歪。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二人一条心,黄土变成金。王八看六豆对眼了,矿工心花怒放,不知哪来的牛劲。据说在那个小天地,生意挺好的。
到是花瓶她们走了后,燕没再去那条街摆夜市煎土豆。一因绯闻闹心,二因男闺蜜不敢再帮忙。说燕老公近周没心情上班,和燕男闺蜜杠上了。
腕套、护哏罩棍棒等武装起来,整得挺专业的,天天来打架。燕的男闺蜜是排骨形的,力量悬殊,又输着理,根本扛不住打,自己求饶,逃之夭夭。
一个月滿,离婚成功,燕消失。据街坊邻居分析,燕大概追随男闺蜜飞南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