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831 如果可以长，那就也可以短

他好像感冒了，但今天的木头还没有锯完。这批料格外硬，弄坏了好几块锯片，也把工作间搞得很热。不知为什么，没人开空调，大概是觉得开了也没什么作用吧。他觉得胳膊有些酸，便停了会手。刚停下，就听到工头厉声叫他的名字。他惊得一哆嗦，赶紧又提起了锯子，颤颤巍巍地划拉起来，每怎么用上力，只在木头表面留下几道歪歪扭扭的浅痕。工头好像看不见这些，也没再说话。他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摸鱼的水平还是太低了，毕竟没怎么想过这件事。为什么要摸鱼呢，想要吃鱼的话，去买就是了，就连处理工作都有人代劳。要是自己动手的话，得弄得满手黏液，搞不好还要被鳍片刺伤。据说有些鱼的鱼鳍是有毒素的。他的心思很快又回到了木头上。为什么今天的木头会这么硬呢？光从外表看，跟昨天的、前天的一模一样。锯片也是同一批。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感冒了，肌肉有些乏力，所以才觉得木头硬？他往四周看了一圈，看起来大家的进展都很顺利，没有什么明显的卡顿或滞涩。唯独他这里出了岔子。他再一次停下，把袖子放了下去，又用力拽了两下，然后再把袖子重新卷了回去。这时候他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