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巷子 ·卷九 | 自由篇 （7）
文 / 水木刅 故事简介
青春~绚烂
毛骨悚然
1.
李想开车技术娴熟的远超我的想象，一上车她就嘱咐我系好安全带，还没缓过神她就冲出去了，那一瞬间我真的有些害怕，有种要失控的感觉。
“你还是慢点吧，我害怕。”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哈哈，你还知道怕啊，李广茂可跟我抱怨过，说你一开车他就两腿发抖，都成了条件反射了。”
“刚开始技术不行，后来就好多了，现在他都敢睁开眼睛了。”突然我就想到李广茂一脸苍白的模样，忍不住竟笑出声来，但想想现在的自己，觉得和李广茂的感受也没什么两样。
“你也把眼睛睁开，好意思说别人，哼，完全不相信我这是。”李想装作生气似的埋怨道。
“那我就盯着你，这样心就不会跳了。”我一脸坏笑着回道。
“不许看，坏家伙，现在我们去哪儿找他？”李想完全没有目的，车速终于慢了下来。
“随便逛逛吧，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他。”
李想把车子停了下来，我正觉得奇怪，她突然撇了撇嘴，顺着方向正好看到陈然和夏雪，俩人有说有笑的，陈然竟然还打着一把太阳伞，看着心里就觉得恶心。
“陈然可真够不要脸的，背着我勾搭夏雪，你别说，他干这事儿还挺细心的。”
“梁衡，你说陈然——嗯，我是说他晚上住在哪儿？”
“好吧，你能别关心他吗，我这心里，哎呦，喘不过来气了。”
“还跟我打马虎眼，你心又乱了，想韩佳倩了吧？”
“没有，就是觉得陈然这样有些不地道，反正我干不出这事儿来。”陈然铁定住在憋哥家里，想起来心里就很不爽。
“你都把韩佳倩给骗上床了，哼。”
“李想，给我留点面子，你还在我身边呢。”我心里一阵沮丧，李想可什么都敢说。
“跟你认真说呢，我要是不在你身边，你再敢胡来，我就不理你了。”
“哦，我不胡来，你放心。”李想这么一说，顿时我就收敛起来，无论谁，至少在此刻，都没有她重要。
“还看下去吗，嘻嘻？”
“不看了，眼不见心不烦。”
2.
我和李想找寻了好久到底也没发现李广茂，后来我俩就放弃了，先是一起吃了冷饮，后来觉得无聊又一起打了一个多小时的台球，准备离开时正好碰到憋哥和黄俊，看到我他俩的眼睛顿时一亮，发出贼一般的目光。
“终于有救了。”听到这句话我便有种很不好的感觉，瞬间把钱包塞到李想的手中。
“李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黄俊眼睛里冒出火苗来。
“憋哥，怎么了，不认识我了？”李想没有正面回应黄俊。
“李想，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憋哥半天才憋出一句文绉绉的问候来。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什么时候不好过，那个——李想，能不能借我俩点钱？”黄俊眼巴巴地盯着李想手中的钱包。
“这不是我的，你得问梁衡。”
“梁衡最听你的话，你就借点吧，求你了，我俩早想逃了，可又跑不出去。”憋哥可怜巴巴地说道。
“借钱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儿。”
“你说，就是十件也没问题。”憋哥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黄俊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几个正盯着我们的社会青年，这些人胳膊上都是纹身，一看就不大好惹。
“你们到底欠了多少，我怎么觉得这是个坑呢。”
“不多，也就两百多块钱，这不怪我，主要是憋哥，他的球打得太差。”黄俊一脸鄙视地说道。
“你还怪我，要不是你非得跟人家赌球，能输这么多吗，妈的，钱都输光了，走也没法走，要不是遇到李想，还不知怎样呢。”憋哥终于一吐为快，黄俊顿时便有些不好意思。
“你又开始赌了？”顿时我就想到初三那个暑假，这孙子四处赌博，后来我不得不替他还了2000块钱。
“闲着无聊，反正又没什么干的，所以就和憋哥一起试试，真没想到手气这么差。”黄俊的口气似乎是吃定我了。
“那你们就继续赌，反正已经欠了两百了，也不在乎多一点。”
我拉着李想就往外走，憋哥疯了一样拦在前面，李想叹了口气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给100。”
我给了一百，然后和李想离开，剩下的他们自己想办法。
3.
李广茂第三天才回来，当时李想正在听我弹吉他，他火急火燎地推开门，然后瞬间就愣住了。
“梁衡，咱俩还是朋友吗，没你这样的，怪不得不管我的死活，你竟然敢金屋藏娇，你俩没干什么吧？”说到最后他竟然用一种很狐疑的目光盯着李想。
“我都来三天了，一直和梁衡住在一起。”李想直奔主题，听的我一愣一愣的，苍天可鉴，除了抱着的时候身体有过亲密接触，其他的什么也不让干。
“梁衡，你不是人。”李广茂要哭了。
“你就不能单纯点吗，这几天我一直睡沙发。”我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李想捂着嘴偷着乐，我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虽然只接触到一点肌肤，可异常滑腻的感觉还是让我有了一点少儿不宜的反应。
“无耻，我还没死呢，真丑陋，李想，你能不能离他远一点，我受不了。”李广茂气急败坏地拿起吉他，疯狂地拨弄了几下，屋子里立刻都是噪音。
“梁衡，他把弦弄断了一根。”李想露出晶莹剔透的八颗牙齿，这是心里有多快乐才会这样。
“不是我，不是我！”李广茂一脸惊恐地望着我。
“知道这吉他谁送的吗，平时我都舍不得碰，你倒好，胡乱折腾一番，竟然把弦干断了，说吧，你想接受什么样的处罚？”
“反正不是李想就是别的妞，你自己才不会浪费钱买这玩意儿，李想，对不起，弄坏了你的吉他，我认罚。”李广茂竟然跟李想道歉，看来我在他心里已经毫无地位可言。
“吉他是梁衡的，你应该跟他说，哎，我去吃西瓜去了，你们慢慢聊。”李想起身伸了个懒腰，婀娜多姿的身段差点没把我魂儿给勾走。
4.
李广茂老老实实地认罚服输，贫穷让他变得异常的听话。
“陈然是不是住在憋哥家里？”我俩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李广茂必须无条件地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你怎么知道的，怎么和韩鑫一个德行了？”李广茂一脸惊讶地望着我。
“我要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不是想怎么糊弄就怎么糊弄？”
“你问吧，其实陈然，他么的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梁衡，你是不知道，他的行为简直令人发指。”李广茂的话让我心里莫名一沉，突然我就想到那次和韩佳倩亲热时陈然公然和她聊天的情景了，离得远他都不消停，这天天面对面见着，什么事儿他干不出来？
“他到底把韩佳倩怎么了，你快点说？”我不耐烦地踢了他一脚，顿时这家伙就怒了，但一想到我往日的手段，瞬间脾气又好了起来。
“没怎么，你先听我说，和你没多大关系。”他抱着双腿一脸郁闷地继续说道，“他竟然霸占原本属于我的专属床位，本来我早就和憋哥说好的了，他一来，跟个大爷一样，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你就没发现他和韩佳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举动？”我开始套他的话。
“哈哈，难道你想他俩之间有什么吗，你要是想听这个，我可以编一大堆让你生不如死的故事出来！”
“滚蛋，我是让你说真话。”我又踢了一脚，顿时他像被火烧了似的龇牙咧嘴。
“这我怎么知道，对了，最近韩佳倩穿的挺开放的，那大白腿，胸前鼓鼓的，哎，我都没敢多看，不像陈然，眼睛都瞪直了，怎么样，哥们儿够意思吧？”李广茂这是在向我邀功，可我真的还想踢他一脚。
“你就没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我没好气地回道。
“关我什么事儿，再说了，我也打不过他。”
“还关你什么事儿，忘了刘雅的事儿了，韩佳倩的人品我是比较放心的，他只能干看着，但刘雅嘛，嘿嘿，或许就不仅仅是看这么简单了。”
“卧槽，你能别嘿嘿笑吗，真下流，陈然这孙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李广茂发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誓言，其实他自己很清楚，半毛钱用都没有。
5.
我俩正深入交流陈然近况的时候，李想进来了，手里捧着半个西瓜，拿着一个小铁勺悠然自得地坐在我旁边开吃。
“把嘴张开——”李想把中间最甜的部分挖了一勺，我和李广茂同时张开了嘴巴。
“真不要脸。”我毫不客气地一口吃下去，透心凉，瞬间别提有多舒爽了。
“你才不要脸，李想，你这样可真的有些厚此薄彼啊，我得批评你了，做人不能这样，那个——还有吗？”
“没了，就剩这一半了。”李想笑嘻嘻地回道，头也不抬，此刻她似乎醉心于当个吃瓜群众，万事不管，随我俩干瞪眼。
“那个梁衡，我跟你说件很好笑的事儿，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李广茂舔了舔嘴唇，见我无动于衷只好叹了口气说道，“憋哥和黄俊打架了，哈哈，真好笑。”
“黄俊是不是被人打了？”
“你怎么知道的？”
“我什么不知道，肤浅。”
“你——好，可你肯定不清楚他是因为什么被打的？”
“这还用想，肯定是因为钱，比如他俩打台球，结果——”
“对对对，你猜的太对了，现在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想象力。”李广茂的话让李想忍不住笑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又继续吃瓜，看的我心里火烧火燎的。
“能不能给我留点？”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俩说你俩的，惦记我的瓜干嘛！”
“他俩竟然跟人赌球，不出意料地输的一败涂地，后来憋哥的女友大米粥过来送钱，黄俊这孙子竟然忍不住抱住了她，你是知道大米粥的胸怀的，既有料又温暖，当时憋哥差点没背过气去。”
“你也在现场？”
“这种好事哪能少得了我，当时我一看形势不对，立刻添油加醋地让他俩继续厮杀，打的那叫一个痛快淋漓，要不是后来大米粥骂我，他俩肯定会落得个两败俱伤。”
“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不过，我要是在现场，肯定也这么干。”
“哈哈，知我者梁衡也，当时我心里也不知怎么了，竟然有种扭曲的快感，尤其是大米粥手足无措的样子，楚楚可怜，当时哥们儿的心都颤抖了。”
“你盯着人家胸看了？”
“滚蛋，李想在这儿呢，你说什么呢？”李广茂有些不好意思。
“你俩继续，我去把另一半西瓜给拿来。”李想说着便起身出去了，李广茂瞬间仿佛受了一万点暴击，他第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绝望。
6.
李想再进来时，我和李广茂面面相觑，各自保持沉默。
“吃吧，刚才我把另一半放到冷冻柜里冰了一会儿，现在应该刚刚好。”李想把切好的西瓜放到桌子上，脸上笑盈盈的，瞬间，李广茂的眼睛又亮了起来。
“我就说，李想绝不会忘记我的，谢谢了啊，这西瓜真好吃，透心凉，舒坦。”李广茂边吃边絮叨着。
“你和刘雅还有联系吗？”我一边吃瓜一边问道。
“好久没看到她了，发短信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嗯，前两天我似乎看到她了，但是没敢认。”
“她是不是穿了条裙子，而且很短。”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李广茂愣住了，眼巴巴地看着我。
“还是坡跟凉鞋，两条腿很白。”李想笑着补充道。
“你俩当间谍去了吗，李想，你变了，跟梁衡在一起没好。”
“裙子是陈然买的，他就好这一口。”
“我操他大爷的，不吃了。”李广茂说了句废话，西瓜都被他给造完了，
“不信你问李想，她比较了解他的为人，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有些怪，按道理不应该是这样，但具体哪里不对我又说不出来。”
“你到底在说什么，装什么深沉。”
“李想，你应该知道真相，别藏着了，算了，你还是别说了，我自己慢慢想。”
“那你就慢慢想吧，反正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李想话里有话，这样越发加重我心里的猜疑。
“你俩到底在说什么，能不能别打哑谜，有意思吗？”
“有意思，反正救你不知道，那个——你还是快点去看刘雅吧，晚了的话，估计——”
“估计什么——”
“估计裙子都没了。”
“没了，什么意思？”李广茂捂着胸口问道。
“梁衡的意思是你要是去晚了，估计刘雅就失身了。”
“他大爷的梁衡，我他么和你没完。”
李广茂疯了，气急败坏地夺门而出，看的我一愣一愣的。
“这孙子刚才好像在骂我。”我一脸气馁地说道。
“嗯，他还把你的弦给弄断了。”
7.
关于陈然和刘雅，李想知道的事情远比我要多。
这个夏天，陈然用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生活态度勇往直前。
刘雅真的和他发生了关系，而且是以一种无私无畏的奉献精神主动投入的。
李广茂走后，李想就给我看了陈然的信息，他的语气特别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样。
“他——哎，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是说陈然想和刘雅发生关系为何会告诉我是吧？”李想也叹了口气。
“嗯。”
“我也说不清楚，他这人很怪，你还算比较了解他，平时不大爱说话，可对朋友很够义气。”
“这我知道，可无论怎么说，对刘雅下手总有些不地道。”
“或许他俩是真爱呢，一个巴掌拍不响，刘雅现在都——对，沦丧了，要是我也会这样不管不顾的。”
“你可别吓我，不许干这事儿，不然——”
“不然你想怎样？”李想一脸挑衅地看着我。
“我也不能怎样，哎，其实我也挺怪的，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自信满满，可为何一看到你就彻底沦丧了。”
“我知道的，你要听话，不许胡来，记住没？”李想忽然一脸柔和地看着我，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和期待。
“记住了，我这辈子算是栽你手里了，你可不能不管我。”
“其实这话我来说才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李想心事万千，她不愿意多说的我向来不多问，与其刨根问底不如装糊涂，反正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一探究竟。
8.
陈然和刘雅从彼此勾搭到感情迅速升温，再到完成生命初体验总共用了不到十天的时间，相比较李广茂长达三年旷日持久的精神恋爱来说，陈然绝对瞬间秒杀他成渣。
“从此我和她相逢是路人。”李广茂瘫软在我的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至于这么沮丧？”我在明知故问，李想没好气地踢了我一脚。
“不用你管，别和我说话，你就当我死了。”
“咱俩还是走吧，让他静一会儿。”
“不许走，你说，为何她——难道三年的感情也抵不过十天吗？”
“这我哪儿懂，都说一天一万年，要这么算的话，人家有十万年了，你这三年根本算不上什么。”
“可我他么现在度日如年，一想到她——真不要脸，我从心里恨她。”李广茂又开始了，真不知他到底看到什么了，难道是捉奸在床，好像这个词很不恰当，不经他俩已经吹了，而且是他先提出来的。
“陈然现在指不定多得意呢？”我没好气地揶揄道。
“这你可错了，他一向低调，或许现在心里在后悔也不一定。”李想直戳要害。
“那倒也是，他现在肯定在后悔。”我不禁开始瞎想。
“后悔个屁，后悔能当药吃吗，我他么现在肠子都悔青了，陈然真不是人。”
“这也不能全怪陈然，刘雅要是不肯，刘然都不行。”
“刘然是谁？”李广茂竟然哭了，看他生不如死的模样，总觉得莫名地想笑。
“刘然是陈然他哥，我说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呢，关键在刘雅，明白了吗？”
“不明白，刘雅肯定是被骗的，我要找她问个清楚。”
“去吧，顺便帮我也问一下。”
“帮你？什么意思？”李广茂不哭了。
“就是问问是个什么感觉？”
“梁衡，你丫说的是人话吗，李想，你怎么会喜欢这个混蛋。”
“李广茂，你想多了，梁衡的意思是让你问问刘雅是怎么做到断舍离的？”
“我听不懂，能别用这么高深的词儿吗，现在我脑子不够用。”
“也就是说，她是怎么克服心里的障碍毅然决然地投入到陈然的怀抱之中的。”
“障碍，还毅然决然，李想，你真的变了，你伤我心了。”李广茂瞬间又哭了。
“对啊，你就是她心里的障碍，她必须得克服你才能和陈然那个啥，所以梁衡很感兴趣，他现在也要这么做才行。”李想这是在循循善诱，很有老师的风范。
“我呸，不想搭理你俩，我走了，别找我，就当我死了。”
李广茂再次消失了，留下一个异常苍凉的背影。
9.
06年的夏天，所有的故事从陈然和刘雅发生关系才算真正开始，它像一个导火索，后来发生的一切都仿佛剧本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李广茂在憋哥家踌躇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了主动找刘雅问个究竟，中间人是韩佳倩，因为他彻底联系不上她。
韩佳倩从陈然那儿知道刘雅的行踪，然后告诉李广茂，他们四人各怀心思地在憋哥家的巷子口相遇了。
“广茂——”刘雅率先打破了沉默，李广茂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此刻陈然正拉着韩佳倩躲在一边偷看。
“你能把手松开吗，真不要脸，看我不告诉梁衡。”韩佳倩气不过骂道。
“那你就去告诉吧。”陈然一脸的无所谓。
“真无耻，陈然，你真的，让我怎么说你，以后你少给我发信息，你个臭流氓。”
“梁衡才下流呢，现在我干的事儿只不过是他在你身上曾经干过的，性质是一样的。”陈然恬不知耻地解释道。
“你才下流，陈然，你可一点都不尊重我。”韩佳倩气的脸都红了，这是脾气将要爆发的节奏。
“我这才叫尊重你，没有谁比我再尊重你的了，梁衡都比不过。”陈然说着让人摸不清头脑的话。
“懒得理你，哼，李广茂可真够傻的，这种事儿竟然还想刨根问底，陈然，难道你心里就不愧疚？”
“愧疚什么，早晚他都得问个明白，既然这样，不如索性早一点，至少可以早点死心。”
“呦，真看不出来，怎么和梁衡一个腔调，真受不了你俩。”
“打住，你是受不了我，梁衡你就能受得住，他怎么折腾你都能扛着，真是见了鬼了。”陈然一脸羡慕的样子让韩佳倩从心底觉得可怕。
“算了，你别和我说话，臭流氓。”
“流氓，流氓，哎，梁衡命可真好，真是没处说理去。”
陈然竟然还在羡慕我，真假先不说，就他所觊觎的其实正是我所痛苦的，他身在局中所不知，我也一样，李想或许说的对，他现在后悔了，而且是真的后悔了，这个是最可怕的，一开始李想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没特别在意，现在一回想竟觉得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