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良哥走了
俊良哥走了,61岁。挺惋惜,且很悲痛。
他半月前摔倒摔断了髋骨,在王庄骨科医院诊治,快要出院还没有办出院手续时,突发心梗,没有抢救回来。
因是死在医院没有办手续,家属小套联合家族到医院里要讨个说法,一场隐患纠纷产生。昨天黑稿兄告诉我时想让我回去壮壮人势,我确实忙得不可开交,加上路途虽近,但是跨省,离开本城需要请假,且我去只有安慰之分,没有任何意义,于是就给他们讲了一通的大道理,分析了一下现状,表达了自己不能去的歉意。
今天凌晨两点多一点,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陌生外地号码,以为是骚扰电话,便在睡梦中挂了,谁知此电话一个劲地打,我极不情愿地接通了,是俊良哥的少爷小套打来的。他在半夜一定是别人蛊惑而为,自己不会响起多年来从未联系的我的。这一点我知道。我问明情况,说事情我昨天都知道了,现在进展如何。小套说现在王庄医院有七八个人守着,有小冬、监军、二维,以及他喊爷爷的律师老驴。
我给他分析了一些事理。问他们是什么意见,有什么要求。无怪乎讨个说法是多陪两个钱而已。我说两条腿走路。一是采集证据走司法程序,比较慢,需要尸检报告,需要第三方鉴定等。现在是想让医院承担更多的责任。譬如病例撰写、药水残渣、抢救方法、转诊要求等,作为患者,在医院取证难这是事实。二是走信访渠道讨个说法,给上级卫健委和本级党委、上级党委一些压力,敦促这些监管或直管单位尽快关注妥善解决医患纠纷问题。
我给他们讲明了风险程度,讨个说法一定要在合法的基础上合情合理,要有力有据有节,不能一个问题弄出两个问题来,不要让人家报警把自己抓起来,本来自己是受害者受伤者,再激情犯错弄出来个再受伤再受害,就得不偿失了,最好坐下来双方调解谈赔钱的事。听话音,小套满意我的分析和提醒,并保证会这么做的。他还说要运用舆情扩大影响,我说我们的目的是解决问题,没必要把这事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
无论如何,俊良哥走了,作为本家的弟弟,感到痛惜。一个人走完了他宿命一生,只是很短很短,俊良哥的父亲,我喊赵浪大爷,48岁走的,走得更早。记得大爷走时很年轻,那时他是盖屋喊号子的顶梁柱,嗓子响亮,个子又高,力气又大,在我幼小的心灵上打下深深的烙印。
黄泉路上无老少。俊良哥躺在王庄医院里冰棺里,他是不知道他走了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今天若能抽空,我开车回一下老家看看,毕竟是几个小时的路程,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