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牛对视

坐婆婆炕上刚好能瞧见后院的牛，它们被拴在铁围栏上，轻易不解开鼻绳。

人类对幼小有一种保护欲，面对身躯庞大的动物就显得冷漠些，来家的这些天也未曾仔细观察过它们。

其中一头额间有花纹的家伙，觉少，听力灵敏，稍有动静它立马仰头张望，我盘坐在炕上，望出去刚好与它对视。

正如叶圣陶先生的文中那样：牛的眼睛让人觉得浑身不自在，大大的混浊瞳仁，带着恐惧，带着哀怨。

它定是不喜欢这狭小的空间还被整日栓在牛槽边吃喝拉撒到被人买走的那天，它恨自己的命运吧，无法更改，作为人类的我又何尝不是这般无助与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