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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境游趣谈:身虽在西欧,嘴却留中国

2020-03-09  本文已影响0人  三峡孬张
2004:孬张在赫尔辛基中国餐馆

多年前,随中国电力媒体团出访欧州时值初夏,在外18天的饮食,说来有些好笑。

从北京出发前,我是做好了吃“苦”的充分准备的.买了两瓶“二锅头”,10多袋榨菜,还特意买了3盒方便面。酒因未随行李打包出关就被扣了,榨菜分吃掉容易,3盒方便面直到回国前的早晨才“消灭”。

第一站去芬兰,在赫尔辛基进的是“中国园”,6菜1汤,吃的是大米饭.我高兴坏了,便对同伴说:只要有米饭吃,我保证不说人家的菜味道不行。

第二站到罗马,在“东方餐厅”吃了午饭又吃晚饭,心想这下好了,老子有这几顿米饭垫底,今后再难吃的洋餐也可顶住。

古罗马角斗场

再往后终于明白自已傻。原来,中国人的出境团队,无论走到哪个国家哪座城市,都在中国人开的餐馆用缮。没见着满大街疯跑着抢购似的同胞,一到吃饭时全都聚齐,象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排队被导游叔叔阿姨领着挤进中国餐馆么?

但实话实说,欧州诸国的中餐馆,其色香味早己不是中国模样了。这也难怪,境外要做成地道中国菜,不是那么容易。譬如醋和酱油这东西,国内用法讲究,品种也多,他们这儿有白醋就不错了。

2012:孬张在巴黎圣母院

当然还有诸多别的因素,你想呀,各种条件不具备,能怪他们不好好做么?我想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即入乡随俗,既要顾及国内来客需求,也要适应愿吃中国菜的那些老外们的口味,所谓改弦易辙是也,否则店老板在异国他乡怎么生存?

由是我琢磨:假使有一天,顽固如我者到境外不想天天餐餐吃中国饭菜了,那才是件了不起的大事哩。你说,嘴刁且馋的中国人都满世界跑,都能入乡随俗随便放开肚皮开洋荤,那时的中国会是个啥模样?我们不行,下一代呢,再下一代呢?他们肯定行了!

荷夫堡夏宫后花图

出访半个多月,早餐都是在住的酒店吃的。相对中国人的饮食习惯,人家的品种和花样要多得多。面包是主食,牛奶鸡蛋麦片饮料之类任选,但全是冰冷的。唯独3样热:茶,咖啡和烤肉.别的同胞冷热兼顾,我每天早晨只读这“老三篇”。

行走在欧州的土地上,在品味异国风光欣赏城市建筑的兴头上,偶尔让嘴巴开开“洋荤”也很情愿。

在维也纳公务期间,我们的一次晚餐就被安排去一家烧烤店铺,品尝了象洋人般喝啤酒吃肘子的滋味。

这家烧烤店在城市公园广场边,生意火爆。店里座位有限,主人便在店前店后搭建了许多大排挡似的简易篷子,篷内摆上长条桌和单靠背椅,客人就可入席了。

孬张在比萨斜塔

我们来得不算晚,但篷子里己人满为患。幸好是预订的,店后的大篷预留着两排桌子。

16人加导游和翻译,一人一大杯生啤,两人共一个3斤左右的肘子,说笑间便举杯用刀使叉了。同桌只有三位女性,我以为她们不会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呢,兴许是高兴了,竟与大老爷门比赛。烤制的猪肘子,由外至内,又脆又香,我们刀叉并用,大嚼大咽,闹腾了半天竟“消灭”不完.

扭头看人家“毛子”,来者男性居多,俱是一人一个肘子,沒谁会担心自个儿吃不完.于是我们就边走边闹,夸人家品种好,身架肥大连肚皮也长得圆溜。

孬张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内

还有一次是在巴黎,我们刻意去吃“法国大餐”.导游领我们来到一家老店,登楼时二楼已走出一帮台湾食客。在二楼按6人一组刚刚坐定,又跟进来一批日本青年男女。

从店的规模和食客来源看,这家中等价位的餐厅似乎是专事接待东方人的,因进进出出,少有非亚洲人光顾这里。

开席前,依旧是刀叉,招待来面前问吃牛排羊肉还是鸭,每人任选其一。谈妥后每组上两瓶法国红酒,每人享用一盘”蜗牛”,还有其它沙拉类和面包搭配,这就开始“咪西”了。

“蜗牛”每盘只有6只,其肉粘乎乎的宛如鼻涕,就着佐料呼拉拉一吸,二吸六吸就没了.你问什么味?哈----象猪八戒偷吃人参果,硬吞,啥味觉没有。当然啦,同伴中有吃过法国菜的同胞,我看他可是细细品尝着才肯将蜗牛吞入喉咙,盘内的那些佐料,他竟用手辨着面包一点点沾着,吃得干干净净。

过后我向导游打听这顿法国风味的单价,她说:人平40欧,不算贵。

她是按欧州生活水准讲话,我却认为划不来。我在想,,那玩艺儿总共才吸6下,就是咱国内两个下岗工人的低保金啦,还说不贵?!

食在欧州,试做了两回欧州人,感觉还是喝啤酒啃肘子那回过瘾。

2012:孬张在巴黎凯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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