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谷屋福建省诗意旅途

厦门印象

2017-06-05  本文已影响0人  茗谷屋

说到厦门,首先想到的就是鼓浪屿,说到鼓浪屿,自然就会忍不住要哼哼:“鼓浪屿四周海茫茫,海水鼓起波浪……”第一次听到《鼓浪屿之波》就留下了深刻印象,因为那是我最喜欢的曲调风格,深情中隐隐透着惆怅,仿佛有条细细长长的相思线,一端连着海洋,一端连着心脏,听着歌,就能闻到海风湿咸的味道。因为这支歌,我还记住了“张暴默”这个有点奇怪的名字,她是个长相一般却很本色的女歌手,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成名,却一直不见盛名,最近又在《同一首歌》中出现,还是一袭黑色长裙,还是这首《鼓浪屿之波》,感觉她好象是被尘封在三十多年前的那片光影里,和这支歌锁定成了固定链接。

我常常想,厦门,鼓浪屿,飘出来的歌声是如此动听,那片土地一定更加美丽神奇吧!Joe曾在那里工作生活两年,那时他多次以地主之谊向我发出邀请,但我偏生有些近情情怯的矛盾情结,想到北海的十里银滩看过之后感觉也不过尔尔,只怕再希望又失望,结果直到他返粤我还在犹豫未决,厦门对我而言依然是地图上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图标。

没想到我们的工会小组活动五年磨一剑,最后竟是剑指东南,也终于让我的厦门之旅从梦想变成了现实。说来奇怪,看其他科室活动搞得风生水起,五湖四海都走遍,惟独我们这组只要稍有声响,马上会有莫名的阻力从四面八方冒出来。还是在我怀孕期间,大家就嚷嚷着要去北海,记得当时我挺着个大肚子笑着说,如果是去米国,那我也勉为其难跟着走一趟,说不定小东西提前报到,顺便弄个发达国家的绿卡也是件美事。只是如今我儿子都快两岁了,北海游仍在构思的蓝图中,所以对于后来居上的厦门计划,大家一直是将信尤疑,哎,这飞机不上天,啥消息都不可靠。

不过还好,拨开云山雾海层层阻隔,四川航空的小飞机最终还是载着我们这支四十多人的旅游大队,颤颤巍巍地冲上了蓝天。也许是这个机会大家盼望已久也实在难得,在欢迎家属参加的号召下,八十五岁高龄的老红军奶奶和不满五岁的幼儿园小娃娃都来热情捧场,一路上漂亮的“豆油”MM激动得说话都有些不利落。从黄花机场到厦门空港,看似遥远的距离其实飞起来也挺快,空姐端过来的免费白开开还没喝完,飞机已呼啸而下,厦门的万家灯火就在眼前闪烁。

出口处有闽南塑料普通话响起:“湘潭的朋友请到这边来集合!” 当地“豆油”长着一张“罗腊耳朵”明星脸,此时正举着一面皱巴巴的小三角旗向我们频频招手。清点完人数确定一个也没少后,俊男美女“豆油”拍档带领我们又坐上了旅游大巴。刚转出机场,“罗腊耳朵”就语出惊人:“不好意思,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大家,这两天我们厦门市进行水管维修,晚上十一点以后可能会停水,这是百年难遇的事情,请大家理解!”这年头真是奇怪,有百年难遇的冰灾,有百年难遇的地震,居然还有百年难遇的停水,看来我们的运气是好得没边。看看时间,马上就要到点了,如果没水好好洗个澡,难道我们赶着八千里路云和月过来就是为着享受尘与土的?

大家不禁有些兴致索然,突然间有人大叫:“看!紫金矿业!”听到股票,一车人顿时来了精神,窗外的霓虹灯海中,“紫金矿业”四个大字显得格外明亮醒目。太意外了!其实这支股票就在我的自选股中,天天打着照面自以为熟悉得很,想当然它与矿有关,多半是躲在深山老林中的黑山老妖,没料到它竟在厦门悠闲地享受着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因为有了股票这个新话题,车内的气氛一扫先前的萎靡,从“厦门信达”到“厦门钨业”,连我都可以一口气说出好几个关于厦门的股票来。最后“罗腊耳朵”挺得意地来了个总结发言:“我们厦门虽然是个小岛,但经济还是很发达的!”其实我觉得厦门的经济是不能这样简单评价的,它最大的特点应该是政治经济的综合体现,在政治与经济的夹缝中生存和发展尤为不易,而这个城市的军事地位要远远超过其经济价值。难得的是象“罗腊耳朵”这样的普通市民总是笑得晴空万里,看不到半丝战争隐晦的阴云。

抛开严肃的政治,第二天从鼓浪屿到南普陀寺,旅途其实是非常轻松惬意的,只可惜 “罗腊耳朵”聒噪无聊的讲解,说什么妻妾成群啦,什么中式压倒西式啦,把挺美好的海天堂构糟蹋得完全不成样子。转悠了一天,尝过海鲜和客家菜,眼福和口福基本享受满满,我有些累了,心里放不下的问题却是厦门大学芙蓉湖畔的那块大石头上究竟刻着四个什么字。但同伴们依然兴致勃勃,在聊完老赖和红楼的八卦故事后,很多人决定还要自费参加金门海上游,只有我摆摆手不愿再去劳顿。倒不是怕,胡里山的克虏伯大炮虽然曾经威镇四海,如今也不过是废铁一堆,金门的大刀再锋利,但蝴蝶终究飞不过沧海,我呢,只想赶在回家前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毋庸质疑,不管海峡有多宽,两岸和平统一终将实现,民主普选也不会是永远的神话,到那时,卸下沉重的战袍和盔甲的厦门,将会焕发出更加璀璨夺目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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